第二天符鈴一睜眼已是下午,她似乎把過去所欠的覺都補了回來。起來伸個懶腰,像貓兒一樣的瞇了瞇眼,從腳趾到額頭都是從未有過的舒服。
感覺渾身都精神了,她拿起手機用導航開始尋找“白松湖”。有些意外的發現它距離這里只有30公里左右,真是天助我也!
看了看表,現在這個點市場還開著,她趕快搭車去了集市,花光了所有的錢,買了抽水機還將整個市場大小不一的水桶和集裝箱全部買了下來。
將東西放進空間,買了動車票向目的地進發。趁著今天她精神不錯,符鈴決定今天晚上就下手,完成后她就趕快租個房子開始著手后續工作,傀儡的材料基本上都齊了也該開始了。
時間在她思考時跑的飛快,沒多久就到了。她在出站前換了一身黑色的大衣,戴好口罩和鴨舌帽,以確?,F在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臉,甚至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換好衣服,她混在人流中走出站臺,正好搭上了最后一班車。車上很空,除了司機和她就只有一個老大爺,從老大爺的穿著來看應該是看門人。略微打量后她便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享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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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老大爺果然也下了車,一下車她便警惕起來,即使此時天已經全黑,她還是壓了壓帽檐,看著老大爺進了門衛室后她才開始行動。
畢竟是景點防護欄、監控什么的還是有的,符鈴躲在樹影里沖著監控攝像頭扔出一個火球,沒中=_=,再扔一個,還是沒中=_=。她火大的撿起一塊石頭看都沒看就扔過去,“噹!”的一聲后攝像頭碎了……
我去!要不要這么損!
帶著一肚子怨氣符鈴火力十足,分分鐘就把鐵絲網燒了個大洞。她雄赳赳氣昂昂的踏過監控攝像的“尸體”,讓你欺負我?。璤-#
進到景區里面基本上就沒有什么阻礙了,因為是個湖所以基本上也為什么可偷的,又搬不走,但是今天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沒有警衛這大大方便了符鈴的動作,她將抽水機安置好把管子放入水桶,十幾臺抽水機同時作業,估計天亮之前她就能把水抽干。
沒錯,就是抽干。她想到的能不花一分錢弄到水源的方法,就是直接從湖里抽!她搜索了全國水質量最好的湖泊,發現這里的水是最好的,人可以直接入口喝。而且雖然叫湖但是它其實算是泉水,湖底有泉眼都是不斷循環的地下水。
這么大一個蛋糕放在她眼前,不要她就是傻子!所以符鈴夜闖景區,帶著一大堆桶子不抽干泉水絕不罷休?。ㄎ杖?/p>
一桶滿了一揮手就換成了空的,兩個小時不停的進進出出,使她對于空間的控制有了很大提升,可以說這機械化的動作已經幫她能自如的使用空間了。
“真少見?!?/p>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怎么也不會有人來??!
符鈴緊張的四處張望,除了看門的老大爺什么人都沒有……等等!老大爺?!
她有些驚訝的看著老大爺,應該不會是他吧。
“你明明是一介凡人竟然會有玉囊空間?!崩洗鬆斀又f到。
凡人?這稱呼有點熟。=_=
“看你身體里滿是雜質也并非入門修者?!?/p>
雜質?這也略熟。=_=
“這玉囊必然是有修者贈與你的,看來你來歷不凡啊?!崩洗鬆斏舷麓蛄恐?。
修者什么的……這不會又是一個奇葩佛修吧!
“你是不是佛修?”符鈴急忙的問。
“不是,姑娘為何這么問?”
松了一口氣,不是佛修就好,她現在都有佛修恐懼癥了。
“這玉囊就是一個佛修給我的?!?/p>
“哦,我沒有東西可以給你?!崩洗鬆敂傞_手做出無奈的表情。
“……”他是不是理解錯什么了?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你既然不是修者為什么火元素會親近你?”
“這個,我也說不太清楚,總之就像是有什么契機激發出潛能了吧。”那些亂七八糟的粒子什么的她還是沒搞明白,隔行如隔山啊!
“這樣啊,看來天下真的要不太平了?!崩洗鬆攪@息一聲。
“這么說你知道末世的事!”聽到他的話符鈴一驚,難道說修仙界都知道這件事了嗎?
“嗯,有一部分修者已經發現了?!?/p>
“那你們難道不想辦法幫幫忙嗎?”
“幫忙?”老大爺看了她一眼。
“為何要幫?”
“為何?!你們這些修者都沒有心嗎?你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去?”符鈴感到從頭到腳一片冰涼,她原本還想向他們求助,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
“你們所謂的末世對我們毫無影響,到時候我們只要找個地方布下結界,閉關修煉就好了,一轉眼便已是百年后?!?/p>
是啊,她忘記了,這些修者已經辟谷,末世的一切對于他們幾乎沒有什么大的影響。
“你們,真的沒有一點點善心嗎?”
“普度眾生是佛修干的事,與我們何干?”老大爺說的理直氣壯。
“何況……”話鋒一轉,他帶著點憐憫的口氣說到。
“這是天道的定奪,誰能干預?”
“天道?你們一個個都張口閉口的天道,這天道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愚昧的凡人自然不知,天地萬物無論輪回還是往生都由天道掌控,上三千下三千以及凡世也都逃不出天道的手心。所謂天道,理解各有不同,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天道就是這世界的法則。每一個人的一生都是按照天道所規定的路去走的,永遠無法逃脫?!?/p>
“我不相信!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從來沒有!”她喊的很大聲,不知道是給老大爺說的還是在為自己打氣。
“確實,曾經有兩個人違逆了天道,但是你知道他們的下場嗎?”老大爺目光銳利的盯著她,話語間滿是惆悵,仿佛是在回憶什么往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