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看著馬車旁邊的面團,激動得連忙抓住她的手說道:“小黙,小黙,你沒事吧!”
“四哥,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嘛?”她笑著說道。然后她看了看那有障礙的現場,收拾得也差不多了,轉頭對馬車夫說道:“大哥,你們介意再多一個人一起走嗎?”
“多一個人?”馬車夫有點疑惑。
面團指了指自己,“行嗎?”
車夫看了看那些山賊,再看了看這少年,不知道怎么就是覺得這少年肯定會惹出很多麻煩的,下意識的說了個“不”字。
“哦,哎呀,這就有點難辦了!大哥,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你看我就是一個弱勢群體里的一員,我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學語小兒,要是你把我留在這,我那一大家子怎么辦呀!大哥你可憐可憐我吧!”面團帶著哭腔說道。
馬車夫聽的滿頭黑線,這少年才多大就有學語的孩子了。面團看著沉默中的馬車夫,再看看快走近她的山賊群,趁大家還沒來的及反映,迅速跳上了馬車,伸手就向馬的屁股上拍了去。她的手上可是有沾藥的銀針,被這種針刺中的瞬間會劇痛無比,這一拍,疼得馬兒慌了神,什么都不管的直接向前沖了去。馬拉著車,直接沖了出去,不管馬車夫使多大勁都拉不住飛奔中的馬兒。
馬大概飛馳了一刻鐘的樣子才停了下來,停下的那刻,車夫立馬下了車跪在了地上說道:“少主你沒事吧?都是清莫辦事不利,現在清莫就自斷雙臂謝罪!”說著一只手像另一只手劈了去,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茶杯打在了他的手上,手臂頓時麻痹,不能動彈。這時里面又傳出聲音來,“清莫,少主說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情你就自行了斷吧!”車夫聽了連忙磕了個響頭,說道:“謝謝少主!”
再來看看那始作俑者,現在臉色蒼白,兩眼無神的靠在馬車上,四兒一個勁的拍著她的背,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暈車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暈車,原來自己真的是不能接受這種高速行駛的車的,所以以后絕對不會貪刺激超速行駛的。
“四哥,我不行了!”說著她就吐了起來!
“小黙,小黙,你沒事吧,你不要嚇四哥!”四兒大叫道。
“呃......呃,四哥,我只是暈車而已!呃......”看來真的是只有走路的命呀!馬車夫看著這引起麻煩的人,感覺到這少年實在不簡單,定會對少主不利,不由得抓緊了韁繩,散發出了殺氣。在一旁吐的面團感受到強烈的殺氣,不知道為什么使她的胃更加的翻騰了,“大......大哥,呃......你要是想殺我,等我吐完了好不好,呃.....,你這樣亂放殺氣,我更想吐......”面團斷斷續續的說道。四兒一聽那馬車夫有殺人的意思,立刻如老母雞似的張開雙手扶住了面團。
就在面團說完話的那刻,車里傳出了笑聲,一只手拉起了布簾,探出一個小童來,說道:“兩位,我們少主有請!”
“這......”四兒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團。
面團吐得昏天黑地的,看著小童說道:“還是算了吧,再說了里面的空氣也不一定干凈,我本來就在吐,進去難免不會更嚴重,吐得你們一車就不好了?!边@話明顯透漏出譏諷的意味。那小童面色顯然有些不爽,他不明白為什么少主要這山野之人進去,少主的一片好心,這些人卻是如此的不識抬舉。
“你們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童說道。
“我娘教過我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你說我又怎么會喝你那敬酒罰酒呢?在說了我吐成這樣,你覺得我還吃的下東西嗎?”面團臉色很不好的看著小童說道,居然敢威脅我,NND的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威脅了。
“你......”說著小童從手里抽出根很細的絲甩了過來!
“清硯”車里傳出一個很好聽的聲音,但是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嚴感。小童聽到聲音后立刻收回了絲,可是還是收得晚了點,絲劃過了四兒的手臂,頓時皮開肉綻,痛的四兒大叫了起來。面團顧不得自己想吐,迅速抓自己的包袱,從中拿出一瓶藥,倒在四兒的手臂上,然后對四兒說道:“四哥可能會有點痛,你要忍住?!闭f著就像四兒的傷口按了去,死死的抓了住,痛的四兒幾乎抽了過去。過了一會才放開,拿出干凈的布裹上,“四哥,好了,還痛嘛?”四兒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痛的太厲害還是這藥太神效了,他幾乎感覺不到痛了。他搖了搖頭,看著滿頭大汗的面團,心里多了份憐惜。
面團轉過頭看著小童,那種壓抑的氣氛,詭異的眼神,讓小童喘不過氣來。小童看著面前的少年氣勢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笑得幾乎像是要吃了自己的感覺,心里不由得毛毛的,他故作鎮定的說道:“還不是你們自己,要不是你們......”,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一晃,忽然發現所有的人都不見了,自己不知道怎么被掛在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上,面前的是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蜘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蜘蛛一步步逼近他,,那毒液噴到他的臉上,臉劇痛無比,臉被毒液腐蝕著,掉下一塊塊的肉,接著將那巨大的毒牙咬住了他的脖子,他尖叫著,求助著,一切都是徒勞。
在馬車夫看來,小童和少年對視后,就爬在了地上,接著就開始顫抖了起來,拼命掙扎著,呼救著,口吐鮮血。嚇得馬車夫連忙抱起他,“清硯,你怎么了,你對他干了什么!”馬車夫發出殺氣看著面團,面團抬頭看了看他們,小聲的說道:“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你不要冤枉我,我咋知道他有什么隱疾之類的!”
“呵呵,這位小公子,我的仆人多有得罪,在下在這替他像你道歉了!”馬車里傳出聲音。面團冷笑著,心想你總算開口了,不狠狠敲你一筆怎么對的起自己呢!
“他又不是得罪的我,是得罪的我四哥,你干嘛給我道歉!”面團有點不屑的說。車夫一聽那語氣,很想立刻就殺了她。
“那這位小哥,我仆人多有得罪,請你見諒!”那聲音又說道。
“沒,沒什么!”四兒說道。
“誰說沒什么,你看我四哥都傷成這樣了!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那我殺了你,再給你說對不起行嘛!”面團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確實,那小兄弟想怎么處理呢?”那聲音說道。
“也不想怎么,就是讓你賠個醫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什么的!”面團慢慢的說道。
“這樣呀,小兄弟你說個數吧!”
“哎,這可是你自己問的哦,一千兩吧!”
“你,你不要太過分!”車夫看著這明顯敲詐的人很是生氣。
“喲,這位是覺得我看不起你們呀,那好吧,一萬兩!”面團說著看了看那小童,那小童吐了一大口血,噴得車夫滿身都是。
“好,小兄弟要是覺得這一萬兩夠賠你們的損傷那就行,請進來拿吧!”
“少主!”馬車夫擋在門簾前喊道。
“清莫,我不想說第二遍!”
“是少主!”車夫退開了。
“兩位請進吧!”那聲音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