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有人歡喜有人憂。
對于凌天正和凌欣來說,有了陳逸這么一個厲害的保鏢,自然是歡喜的,但是對于那些見不得他們好的人來說,自然更是怨恨了。
“廢物!”
在里青海市市區(qū)不遠處的郊外,也建著幾棟不小的別墅。那別墅的建筑風(fēng)格各異,顯然是花了設(shè)計者不少的心思,只是和凌家的山上別墅來說,還是小了很多。
其中一間最靠邊的別墅內(nèi),房子的主人正在房間里發(fā)泄著怒火。
這房間原本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擺著上好的紅木家具和描金茶具,墻上更是掛著各種名畫,整體融合了西方的富麗和東方的大氣。這間房間的裝修,可是花了管家很大的心思,當(dāng)然也是花了不少的錢。
但此時,昂貴的瓷器茶碗已被丟在地上,片片瓷器碎片濺的到處都是,管家在房門外聽到里面的聲響,心中頓時抽搐。
這套瓷器茶碗可是他當(dāng)初費了好大的力氣,從別家手中競拍得來的,就這樣被老板打碎了。
只不過,老板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哪怕是他,跟了老板十來年的老手下,也不敢在這時候進去觸霉頭。
可是,他剛剛接到一個電話,人家非找老板不可,他站在這門口已經(jīng)兩分鐘了,再等下去,估計對方就要掛電話了。
深深吸了口氣,管家敲了敲門。
“誰?”
房內(nèi)傳來一個粗啞的聲音,顯然飽含怒氣。
“是我,老板。”管家小心翼翼的回道:“有電話找您,是錢老板的。”
“他還敢打電話過來?”門內(nèi)的聲音充滿了諷刺和怒火,“他當(dāng)初是怎么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我的?結(jié)果呢?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敢來找我!”
管家見老板停了下來,又輕聲說道:“錢老板說,昨晚只是次試探,他已經(jīng)有了計劃,想跟您詳談。”
門內(nèi)沉默了會兒,過了好一會兒,才傳出聲音,“那好,把電話接進來。”
“是。”管家抹了抹頭上的汗,應(yīng)聲道。
而房間內(nèi),一地狼藉,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桌旁,似是自言自語道:“錢老大,最好這次你的計劃能讓我滿意,不然……”
……
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天,凌欣在家休息了兩天之后,終于出門。
陳逸在這兩天內(nèi),也對凌家和凌欣有了足夠的了解。
凌欣今天才十九,正在本市的青海大學(xué)讀書,當(dāng)然,她的成績怎樣,陳逸并不知道,但是以凌家的錢勢,她去上學(xué)也就是去玩罷了。平時,凌欣也不怎么上課,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和朋友出去玩,逛街或是玩別的。只不過被綁架了一次后,凌天正不讓凌欣獨自和她那些朋友出門。凌欣在家憋悶了好幾天,最后只能去酒吧喝酒解悶,沒想到就出了事。
而這幾天,凌欣也乖乖的呆在家里,沒有吵鬧著要出去玩,不過陳逸和凌家的保鏢商量之后做出了這樣的安排。
陳逸看上去并不像是保鏢,而且外人也不清楚陳逸是凌欣貼身保鏢之事,所以依眾人所說,原本負責(zé)凌欣安全的人,還是在各自的崗位,而陳逸,則是暗地里保護凌欣,平時則是以同學(xué)的身份在她周圍。
這也是考慮到了凌欣對保鏢的反感。
讓陳逸哭笑不得是,凌天正居然讓他和凌欣一塊兒去學(xué)校上學(xué)。
原本他因為就只是跟在凌欣后面保護她的安全而已,無聊是無聊了點,但也不用他花多大的心思。就這么悠悠閑閑的,一年就能掙到一百萬,多爽啊!可惜他的想法太簡單了,錢哪里是這么好賺的。
陳逸郁悶的坐在教室里,聽著講臺上的老師大講特講,全都是他聽不懂的話。
什么貿(mào)易資本,什么國富論,什么歐共體,他聽的是云里霧里的。
學(xué)了十幾年的殺人手法,現(xiàn)在倒好,居然回到學(xué)校當(dāng)學(xué)生去了。
陳逸哀嘆一聲,把頭擱在了桌子上。
這叫個什么事兒啊!
凌欣就坐在他左前方,和他相隔了三排課桌。她旁邊坐著她一個要好的同學(xué),扎著短短的辮子,一張圓圓的臉,很是可愛,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捏一把。
不過這學(xué)校里美女還真不少啊!
陳逸看向窗外。
這時,教室的后門突然開了一條縫,一個腦袋探頭探腦的伸了進來,見老師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什么,并沒有看到她,這人悄悄的摸了進來,挑了個最近的位子坐了下來。
而她正好就坐在了陳逸身邊。
陳逸挑眉看了看這位遲到的同桌。
她頭發(fā)中長,燙著微卷,披散在背后,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就是一雙眉毛太硬,一看就不是能好相與的。
她穿著一身貼身的無袖短裙,坐下后,陳逸可看到她挺直背后那玲瓏的曲線。
身材倒是不錯。
陳逸暗自想道。
那美女感覺到陳逸的目光,挑釁的看了看他,便偏過頭去。
而這時,講臺上的老師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在做的學(xué)生,問道:“現(xiàn)在誰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所有的學(xué)生都低下了頭,生怕被叫到名字。
陳逸和那個剛到的美女也同樣低下了頭,陳逸是真的不懂,不知道那美女是因為不會,還是遲到不想讓老師發(fā)現(xiàn)。
事實證明,沒有一個老師是傻瓜,他早就看到了門邊的那人。
“劉佳,你來。”
陳逸身邊的美女哀嚎一聲,磨磨蹭蹭的站起身來,卻沒有離開座位,只是說道:“老師,我不會。”
“不會?”老師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是根本就沒聽到吧?別以為我沒看見,你今天可是遲到了半個小時。”
“沒有啊,老師。我一直都在這坐著呢!”那個叫劉佳的卻是一口否認,臉上的神情那叫個自然,要不是陳逸看到她進門,估計也會相信她說的話。
“真當(dāng)我老眼昏花了?”老師見她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說謊,頓時怒氣叢生。
“真的嘛,老師,不信你問我旁邊的這位同學(xué)。”劉佳朝陳逸眨了眨眼。
“那位同學(xué)……我記得你是新來的是吧?”老師扶了扶厚厚的鏡片,向陳逸問道:“你來說,劉佳同學(xué)是一直都坐在那兒嗎?”
陳逸皺了皺眉,這個劉佳自己遲到也就罷了,居然還把他拉下水,他好好的坐在這,又沒有招惹到她。
而這時,劉佳轉(zhuǎn)過頭來,朝著陳逸甜甜的笑了笑,用只有他們兩人的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幫我一下,少不了你好處的。”
劉佳看陳逸的穿著,料想他家并不是什么有錢人,想來許之以一些好處,這人總會幫她說話的。
陳逸不想太過招惹事端,畢竟他來學(xué)校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讀書,而是為了保護凌欣。
此時全班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陳逸所在的那個角落,凌欣看不過去了,站起身說道:“老師,我可以證明,劉佳就是遲到了,她根本就剛剛才到而已。”
聽到凌欣的話,劉佳的兩條眉毛聚在了一起,說道:“凌欣,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你坐那么前面,我什么時候來的你怎么可能看見?”
凌欣和劉佳兩人不對盤,這是整個學(xué)校的人都知道的事,兩人的父親就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當(dāng)初在房地產(chǎn)業(yè)劉佳的父親爭不過凌天正,最后只能轉(zhuǎn)行做外銷。
“你想來就會跟我作對,你的話老師怎么能信?”劉佳又加了一句,把凌欣給堵了回去。
說完,她有朝陳逸使眼色,小聲說道:“放心,我爸是劉正明,你幫我,老師也不敢說什么的。”
陳逸看著凌欣郁悶的樣子,聽到劉佳的話,更是反感。
“我管你爸是誰。”
而后,陳逸高聲說道:“老師,我看到她才剛進教室,到現(xiàn)在不過7分鐘。”
老師欣慰的看了眼陳逸,轉(zhuǎn)而面對劉佳的時候,臉上卻變的嚴厲。
“劉佳同學(xué),下課后到教導(dǎo)主任辦公室。”
劉佳怒視著陳逸,她不敢相信,在這學(xué)校居然還有人敢這么做!難道他不知道她爸是誰嗎?
真不怪陳逸,他還真不知道劉佳的父親是誰。
劉正明在青海市主要做的是外銷生意,就是把國內(nèi)的東西銷往國外,貨物包含各種東西,食品、衣物、建筑材料等等,這都是明面上的東西。暗地里他還經(jīng)營什么,就不是大家知道的了。
而在徐雷他們警局內(nèi),劉正明是青海市排在第二的危險可疑分子,也是他們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