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戰進行到第三天,姜小昇在擂臺下看了一會戰斗。就沒什么興趣了。
離開血地,姜小昇直接御器飛向了洞府。
走在崖邊血色的石梯上,來到洞府門口平臺。看著天邊蜿蜒的曲伸。一股強大的孤獨感出現在姜小昇心頭。
就在姜小昇快要承受不住這孤獨的痛苦,準備縱身御器狂奔的時候。
突然姜小昇聽到一聲熟悉的名字,而且這聲音中還帶著強烈的哀傷。
“姜小昇到底在那啊。求你快現吧。”
姜小昇運起真氣,幾個縱躍就來到聲音的發出點。
只見草叢中有一女孩,正在那低頭傷心的哭泣。
小女孩感覺背后有東西,回頭一看,嚇的一跳,顫抖道:“你是誰什么人,我是這洞府主人姜小昇的朋友,你不要過來啊。”
“哦,我叫姜小昇,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姜小昇微笑著的道。
“你真的是姜小昇?”小姑娘不相信的問道。
“難道你還知道有其他叫姜小昇的人嗎?”姜小昇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
“你真是姜小昇,那你趕快去救我表姐。我到現在還沒有他消息,我只能想到來找你了。”小姑娘也顧不得面前這人的身份了,伸手拉著姜小昇的衣袖就要啦他走。
姜小昇一個大男人當然不可能這樣就被她拉動。
“你表姐是誰,跟我認識嗎?”
“我表姐就是芙妍兒,她昨晚被送到狂徒司馬相如那去了,可是現在還沒回來。她說過今早肯定會回來的。我又不知道那司馬相如住哪。表姐說如果有事可以找你幫忙。我就來找你了。你趕快去找我表姐啊。”小姑娘著急的快速解釋道。
這時姜小昇也注意到,這小姑娘手臂上的手鐲,這手鐲確實跟芙妍兒戴的那個很像。見這小姑娘也是真的著急。也就信了幾分。
姜小昇先讓小姑娘稍安勿躁,然后開始聯系起芙妍兒來。
等了一會卻沒有回應。
姜小昇拿出一張紙,將它折成一只紙鶴,在上面附上芙妍兒的一絲氣息。施展紙鶴通訊法術,就見這紙鶴慢慢的開始飛了起來,很快就飛的很自如了。
紙鶴圍著姜小昇轉了一圈飛出了洞府面前的懸崖,于是姜小昇抱起那小姑娘跟上這紙鶴,過了不久,紙鶴就落入了一個草叢中。
姜小昇落下一看,一熟悉的身體裸露的扭曲在草叢中完全沒有聲息。
裸體的的女子姜小昇雖然沒有見到面容,但已經看出了她的身份。
姜小昇也顧不得有人在旁,用神念將芙妍兒探了個清楚。確定她只是受了重傷,并沒有死,現在還有口氣在。
姜小昇從百寶囊中甩出一張獸皮。運起真氣將芙妍兒一托,讓其輕輕的飄到獸皮上。然后從百寶囊中拿出瓶養息散小心的倒進芙妍兒口里,養息散入口即化。很快就隨著芙妍兒喉嚨的鼓動流進了喉管。
“姜小昇,妍兒姐怎么樣了,你一定要救好她啊。妍兒姐姐自從和你待過那幾天之后人都變了。有幾次我無意中聽到她念叨著你的名字臉上帶著那種特別的光彩。要是你能救好妍兒姐我就和妍兒姐一起嫁給你好嗎?”小女孩帶著那雙帶著朦朧的淚眼蹲在旁邊說了些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話。
這個問題姜小昇可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轉口道:“過了這么久,還一直沒問你的名字。至于嫁人什么的千萬不要再說了,我現在要帶芙妍兒去治療,你先站開一點。”
聽到姜小昇這么說,這少女突然急切的道:“我叫芙心兒。我其實已經十四了。請帶我一起去。我要陪在我表姐身邊。”
姜小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得先將自己那艘飛云舟放了出來,只不過這飛舟比原來的試飛那時候大了不少。姜小昇當時在夾龍山恨不得一點貢獻當成兩半花。也就只能做到這樣了。
修士是一個危險的職業,作為一個魔道修士更是危險中的危險。
修士也并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至少以姜小昇的修為做不到靠運功就能治愈一切病傷。
所以修士中也有這樣一群人,他們被稱作神醫。當然大部分神醫都是煉丹師。神醫大多數時候都是被作為兼職而存在的。
血魔宗當然有很多這樣的人。
姜小昇帶上芙心兒。一起找了個神醫。讓他給芙妍兒看看。
過了不久姜小昇再次見到芙妍兒。
芙妍兒的骨位被移正,不過由于全身骨頭大多折斷,更有多處粉碎。芙妍兒想要完全恢復。恐怕最少也要個把月才有可能。
最少現在芙妍兒算是醒了。
“妍兒姐你感覺怎么樣。”芙心兒趴在床邊小心的問道。
芙妍兒好像沒有聽到似的。姜小昇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眼睛,雙眼空洞沒有一絲神采。
姜小昇趕忙問神醫:“我朋友怎么這種情況?”
“這位姑娘這種情況,在修士中還是很少見的,這是由于受到非常大的打擊,從而形成的自我封閉。”神醫同情的解釋給姜小昇聽。
“這種情況有辦法治療嗎?”姜小昇追問道。
“這是心理上的束縛,只有靠自己撐過去,醫藥是沒有什么大用的。你們多給她說些開心的事,也許會有幫助。”神醫低聲嘆息道。
姜小昇只得帶芙妍兒回了她和芙心兒的住處。
安置好芙妍兒后,姜小昇將芙心兒叫到外面。
“你知道是誰會對芙妍兒做這樣的事?”姜小昇現在很想要找到這個人。
“昨天,我最后見到妍兒姐的時候,她告訴我她晚上有事叫我自己安心待在家里不要亂跑,但我無意中聽到了她和另外一個姐姐的講話,才知道,她被安排晚上去陪一個叫狂徒的家伙。”小姑娘說到這就不能自已的哭了起來。
芙心兒帶著哭嗆接著道:“我在靈室里,一直等到快中午了還不見妍兒姐回來,這才去找你幫忙,接著就發現妍兒姐····”
芙心兒而哭的傷心。姜小昇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你在這好好照顧你表姐,我晚上再來看她。”姜小昇擦了擦芙心兒臉上的淚水,面無表情的沉聲說道。
芙妍兒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在姜小昇心中卻有著特殊的地位。姜小昇怎么可能真的無動于衷。只是不想在小姑娘面前表現出來罷了。
姜小昇揮盡全力的在血刀峽中奔跑著,并不是因為這樣更快,而是因為這樣能讓他感受到心傷的痛。
使盡全力姜小昇速度是驚人的快,很快就已經接近了血地。
擂臺旁的觀眾,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有這樣一個人正以驚人的速度往這邊跑來,身邊帶著無盡的殺氣。
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新的挑戰者出現了。他們自覺的在這個方向移開了一個通道。
就連人群中司馬相如的那幾個幫手,在看到姜小昇一臉的殺氣的樣子,也都乖乖的讓開的身體。好像怕被這股殺氣碰到似的。
姜小昇來到臺下,一躍而上,進入了擂臺空間。
司馬相如已經休息了不少時間了。他以為應該沒人會再上臺來送死了。(擂臺外的人能看到里面的情況,但是擂臺中的人卻不能看到外面是什么情況。這是為了有利于生死戰的考慮。)
姜小昇剛沖到擂臺上,沒有一絲停留,直直的就向眼前的司馬相如沖去。
在司馬相如剛擺好姿勢的時候,姜小昇一招孤雁出群就已經出手了,姜小昇并沒有御器,因為他覺得這時候御器,并不能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當然姜小昇雖然憤怒但他并沒有瘋。
其實這樣做也是一個很好的戰術。因為一瞬之間姜小昇和司馬相如的距離就只剩下毫厘。
“嘣。”這是刀于鎧甲的碰撞。那讓姜小昇感覺還算滿意的力道,在這次碰撞中卻并沒有占到什么優勢。也就是說他的對手,在力道上要超過他。
但姜小昇已經不能后退,彎刀刀法展開,一刀快似一刀,姜小昇的身影已經讓人無法捕捉。擂臺外的人只聽到連續不斷的尖銳碰撞聲連續不斷的傳來。
等到再次看到姜小昇的身影,他已經有點氣喘。在這樣的進攻下司馬相云該掛了吧。
可惜沒有,司馬相云不僅沒有掛掉,他甚至連受傷都沒有。他現在正被一道肉眼可見的球狀防護保護著,在他身前的防護壁上能看到一塊晶瑩的玉符。
人群中有識貨的大聲驚訝道:“是嘆息之壁。這玉符上的法術是嘆息之壁。就我們這樣的修為誰還能打破他的防御啊。看來這次的獎勵的獲得者非絕世狂徒司馬相如莫屬了。”
姜小昇需要時間恢復功力,但是司馬相如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嗎?
司馬相如開始發揮他的所長,御起碎空爪使出他那極其厲害的擒拿法。姜小昇只得飛快的移動避其鋒芒。一邊躲避姜小昇一邊積聚著力量,準備使出那招圓月彎刀。
但司馬相如是什么人,這么多場勝利,無數的挑戰者死在他的手下。他身上的寶物又該積累到了何種地步。
三顆雷球在在場中爆炸開來。這是乾元撼天雷。
姜小昇雖然機警,剛剛看到司馬相云手中出現幾個黑球就做出了準備,但是這么大范圍的爆炸,還是傷到了姜小昇。
姜小昇被乾元撼天雷爆炸的余波碰到,受了點內傷。
這時姜小昇再次看到司馬相云手中又出現了三顆同樣的雷球。
這次姜小昇傷的更重,恐怕已經使不出那招圓月彎刀了。
姜小昇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快要死了。敵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后手藏著,而自己連他的防御都破不開。
也許人在死前思維確實會變快,好讓自己能夠回想完一生的風風雨雨。
就在這一瞬間,姜小昇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姜小昇已經有了提高自己攻擊力的辦法了,那就是將自己的神念融入刀中,就像盧前一做的那樣。
當姜小昇的神念融入到手中的刀中的時候,姜小昇的神通天聽也隨之發動了起來,這一刻姜小昇發現自己周圍的世界發生了根本上的變化。
無數的波動在傳導,這是聲音的軌跡。再次有三顆雷球飛了過來,但是這次姜小昇并沒有躲開,而是急速迎了上去。
雷球在身后爆炸開來,但是姜小昇已經在聲音上看出來他們傷害不到自己。眼前就剩那個司馬相如了。
這是什么聲音,原來是司馬相如的心跳聲。但怎么感覺這么奇怪呢。
肯定是那球狀防護的原因。
嗯,姜小昇仿佛感覺到了什么。
“是這里了。”姜小昇一刀斬了下去,沿著一條詭異的痕跡。好像準備切開眼前這道根本不可能被他打破的防御似的。
但讓所有擂臺旁的人驚掉一地下巴的是,就這樣平平常常,雖然軌跡詭異的一刀,卻真的切開了嘆息之壁的防御,姜小昇現在也已經在嘆息之壁里面了。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中,其中也包括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的司馬相云。
姜小昇再次舞起來手中的彎刀。無盡的刀光像是飄蕩的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司馬相云身上很快融入其中,化作揮灑的血花滴落在大地之上。
突然刀光一聚一收。原來是姜小昇已經收刀回鞘停止了那美麗的刀芒。
姜小昇手中提著司馬相如那面露驚恐的六陽魁首,首級下的脖子上還滴答滴答的滴著血花。
紙鶴:一種近距離的通信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