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清既然決定與馮秋敏聯(lián)手,自然開始漸漸疏遠(yuǎn)皇后那般的人,與玉孝柔開始親近。玉孝柔對莫逸清的識時務(wù)還是很滿意的,但這一舉動卻讓有些人不快,其中皇后最是明顯。
晨省的時候,皇后見莫逸清與玉孝柔等人關(guān)系甚好,讓她心中有些不快。晨省一結(jié)束,皇后就到太后那里抱怨。
“母后你看,都是湘悠出的好主意。靈嵐早說了那莫貴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早早處置了她多好,也不會有如今這幺蛾子。”
“哼?!迸c皇后的埋怨不同,朗湘悠則是一陣?yán)湫?,冷言冷語的說道:“姐姐,總是有理由把責(zé)任推給別人,而自己從不反思一下。”
“本宮哪里需要反省了?該反省的是你自己吧!”皇后‘哼’了一聲,就撇過頭去,不再理會朗湘悠。她每次只要一聽到朗湘悠喊她‘姐姐’,她就渾身不自在,就會讓她想起朗湘悠的親姐姐,也就是已逝的齊王妃。一想到那女人,皇后就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太后對倆人的斗嘴很不滿,自己內(nèi)部都不團(tuán)結(jié),還如何應(yīng)付外敵。
“吭。”太后清了清嗓子,繃著老臉道:“哀家還在,你就這樣的爭執(zhí)。如若哪天哀家不在了,你們是否要鬧上天了。”
朗湘悠與皇后一見太后生氣,紛紛解釋:“不,姑母(母后)定會長壽的。”
“你們兩人若再這么吵下去,哀家遲早要被你倆氣不行?!痹S是過分動怒,太后臉面漲紅,連續(xù)的咳嗽。
一旁服侍的冰玥,急忙上前為太后舒口氣。在冰玥的服侍下,太后終于舒緩一些,讓冰玥退下,自己則繼續(xù)對兩人說教:“一個人的力量有限,眾人的力量才堅固。要知道朗家上上下下的未來,可都掌握在你們手中。一步錯滿盤皆輸,你們輸?shù)舻牟恢皇亲约旱拿?,也是你們親人的命?!?/p>
“湘悠(靈嵐)知道了。”朗湘悠和皇后經(jīng)太后這么一說教,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爭吵。
太后見兩人知錯,心中也有些安慰。她們自入宮那一刻開始,她們的命就不再由自己,而是為了家族而生存。家族在她們?nèi)嗽?,家族亡她們焉能有好下場?/p>
皇后雖怕再激怒太后,但還是要將她的疑惑說出:“可是母后,老讓清貴妃那么得意也不是個法子??!”
“殺雞焉用牛刀,對付清貴妃,我們未必要親自動手,有的是機會。”
“你就吹吧!”對朗湘悠的話,皇后是不削相信的。本來莫逸清的事,就讓她有些氣憤,再加剛才一事讓她更是不信朗湘悠有什么好主意。
太后搖搖頭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對皇后非常的失望,反觀朗湘悠卻讓她很是喜歡。以后將一切交給皇后,她有些不放心??!
皇后聞太后的嘆息,有些不安道:“母后~”此時的皇后心中直打鼓,太后的嘆息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湘悠說的對,對付清貴妃何須我們動手。以她的前科,早就不知可以死多少回了。若不是她還有些用處,哀家是不會讓她活那么久的?!闭f到玉孝柔,太后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冰玥這事交給你,也該是她們出場的時候了?!?/p>
“是。”冰玥得太后的一聲命,乖順的離開大殿。
皇后看著太后陰冷的眼神,渾身寒顫,總覺得太后太過可怕,忙找了一個借口急匆匆的離開。
皇后一走,整個大殿就只剩太后與朗湘悠兩人。
太后恢復(fù)一臉慈和的樣子,拉著朗湘悠的手道:“靈嵐就是這般脾氣,你也不要和她太過計較?!?/p>
“姑母?!崩氏嬗频拖骂^,委屈道:“不是湘悠與姐姐過意不去,是姐姐對湘悠的親姐姐依舊耿耿于懷?!?/p>
朗湘悠的意思,太后也不是不了解。這些年,她也是覺得虧欠皇后,才會一直縱容她,不想她的縱容讓皇后忘了她的使命。也許,她不該再糊涂下去,該為未來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第二日,莫逸清等人依舊給皇后問安。這一日,皇后心情格外的好,逢人就笑盈盈的,即使面對玉孝柔也是一樣。這樣卻莫逸清覺得有些不安,好像風(fēng)雨欲來的樣子。
眾人一同有說有笑,皇后那邊的人也沒有來找碴,直到門口內(nèi)侍喊出兩個熟悉之人,莫逸清才知道皇后的用意。
“嬪妾給皇后娘娘娘請安,娘娘金安?!币黄G一素兩女子跪拜在地,向皇后問安。她們的出現(xiàn),如一顆石頭落入湖中,激起千層波浪。
顧傾城依舊那般張揚艷麗,而夏明錦性子卻沉穩(wěn)許多,使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好比一個是鮮艷靚麗的玫瑰,一個是空谷幽蘭的蘭花,兩人相輔相成,各自襯托對方。
“兩位妹妹快快請起?!被屎笠妰扇硕Y儀行的差不多,也就沒有為難兩人,忙讓兩人起身。
“謝皇后娘娘?!眱扇说没屎笤试S后,便紛紛起身。
顧傾城起身的一瞬,目光都焦距在朗湘悠身上,原本明媚的眸子似火一般燃燒。然被注視的朗湘悠卻一臉悠閑,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這讓顧傾城更是惱火。她在太后變相軟禁期間,還是隱隱聽聞一些朗湘悠的傳聞。在同一批進(jìn)宮的妃嬪中,也就她得到了晉升。本來自己也可以如朗湘悠一般風(fēng)光,但偏偏就是夏明錦再扯她的后腿。一想到這,顧傾城就將怨恨的目光轉(zhuǎn)向身旁的夏明錦。
夏明錦自在慈安宮待了一段時日后,整個人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起先在北豫苑時,可是天天要和顧傾城爭個你死我活的,如今面對顧傾城的挑釁卻視若無睹。
顧傾城‘哼’了一聲,撇過頭,不再理會這木納的夏明錦,現(xiàn)在的夏明錦早已不是她的對手。
看著眼前兩位絕色女子,玉孝柔先前也是有所耳聞的。但在親眼見到后,還是有點小小的吃驚。這后-宮不怕漂亮的女子,就怕那種即漂亮家世又好的,這才是讓人最擔(dān)憂的地方。
皇后瞄了一眼玉孝柔漸漸難看的臉色,笑著說道:“兩位妹妹許還不認(rèn)識在場的眾位姐妹吧!就讓本宮為你們介紹一番。”
莫逸清低下頭,對皇后的熱情生出一種不祥之感。起初她們給皇后問安的時候,皇后可沒有今日這么熱情。她今日如此,定然是有所預(yù)謀。
果不出所料,皇后在介紹到莫逸清時,格外的隆重,聽的顧傾城一陣火大。至于朗湘悠,顧傾城就不說了,畢竟她有家世在那里撐著。但莫逸清卻不同,她只是一個文官之女,不但受玉孝柔的器重,同樣也受夜庭宣的喜愛,這讓顧傾城有些不悅,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感受到顧傾城不善的目光,莫逸清只能將頭低的更低。如今她還有要事在身,可不能和顧傾城起沖突。
皇后對這一出的晨省很是滿意,底下的眾人越是鬧,對她越有好處,她處理那些她討厭的人更不用費力氣。
晨省一結(jié)束,莫逸清就急著離開,卻不想給顧傾城堵著了。
自顧傾城回來,原本跟著她的文錦珊和王思君也神氣許多。現(xiàn)在跟著顧傾城,一同圍住莫逸清。
“貴人妹妹這么急著走做什么?我對貴人妹妹可是很感興趣,想同你聊一聊呢?”顧傾城走至莫逸清面前,嘴角雖帶笑眼底卻透著冰冷。
莫逸清訕訕一笑,這顧傾城也太沉不住氣,這么快就來找自己的碴,也不想想自己才剛剛放出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如果顧傾城會忍氣吞聲,那么她也不會掉進(jìn)別人設(shè)計的陷阱,直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還有一些俗事等妹妹處理,就不能陪姐姐了?!闭f完,莫逸清就想掙脫開顧傾城等人的圍堵,卻還是沒有脫離。
顧傾城一伸手擋住莫逸清前去的道路,不讓她離開:“既然都是俗事,又何必急于一時,不如陪我聊一會兒。”
面對顧傾城的百般糾纏,莫逸清再好性子也受不住。但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還不能和顧傾城起沖突,眼前的危機還沒有處理到,怎么再生出一個事端。
“顧嬪妹妹這是做什么?難道你在太后娘娘那里,就學(xué)了這么點禮儀?”晚出來的陸婉凝,見莫逸清被顧傾城纏住,急忙上前為她解圍,“這事傳到太后娘娘耳中可不好,指不定又要找妹妹重新學(xué)習(xí)一遍了?!?/p>
一聽到太后的名諱,顧傾城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她身旁的文錦珊沒有看到她臉色,依舊對莫逸清和陸婉凝窮追不舍:“太后娘娘既然讓顧姐姐出來,定然是對顧姐姐有所滿意,又豈會為了這點事再為難顧姐姐?!?/p>
文錦珊話還沒有講完,就被王思君制止,拖至一邊。王思君笑著對莫逸清和陸婉凝道:“文姐姐說話直,還請兩位姐姐不要介意,思君不擾兩位姐姐了?!闭f完,王思君就拉著顧傾城和文錦珊離開。
三人走遠(yuǎn)后,文錦珊不滿王思君的行為,叫嚷道:“你這算什么,漲她人士氣,滅自己威風(fēng)嗎?”
對文錦珊的責(zé)怪,王思君也不惱,只是細(xì)條慢理的解釋:“我哪有這樣,我只是為顧姐姐著想而已。顧姐姐如今在宮中還沒有站穩(wěn),不好與有貴妃支持的莫貴人起沖突?!?/p>
“哼,清貴妃算什么,不過生了個皇長子而已。不然以她的出生,哪能有如今的地位。”顧傾城雖覺得玉孝柔很有權(quán)勢,但也很瞧不起她的出身。
“顧姐姐能這樣想就好了?!蓖跛季^續(xù)說道:“清貴妃出身低位,之所以有今日是因為她有皇長子,也是圣上如今唯一的皇子。而莊婕妤能有今日,卻是因為她的家世支撐著她。姐姐漂亮家世又好,之所以還未能有所成就,只是還差一點而已?!?/p>
“我明白了?!鳖檭A城對王思君的主意很是滿意,正所謂來日方長,她以后有的是機會,不用急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