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一林問。
“青子。”
“以后你就是這里的主事,位置在斜由之下。”一林脫口而出。
“啊,少爺。”青子被嚇的顫抖,以她的年齡坐上主事的位置很不可思議,一時旁邊的大媽級傭人們竊竊私語。
“怎么,你不樂意。”一林用溫和的語調說著,即使這樣在傭人的眼里,也極有威嚴。
“青子聽從少爺安排。”
“這就對了。下去吧,這藥我自己來上。”
“是。”青子回應,帶著一眾傭人退出了大廳。
看看手上的藥,總不能扔了吧,所以就麻煩小白幫忙了。
回到房間里小白還在嗤嗤的留口水。
一林扣著手指敲她的小腦袋,小白噌的蹦起來了。
“嗒!”看到是主人,捂著腦袋痛的小白開心的笑。
一林甩手把藥瓶丟給小白,小白抱住藥瓶身體沉了一下又升上來,不明白這花花綠綠涼冰冰的石頭是干什么用的,晃一下里面嘩啦啦好像還有水。
熒光輕閃,一林變回了女孩的模樣,三倆下脫掉衣服爬在床上。
“小白,幫我上藥,輕點哦。”
小白晃晃腦袋,理解了下主人的意思就打開藥瓶倒著里面的藥水用小小的手揉著受傷的地方。
很舒服,藥水涂抹在身上溫熱的感覺,再加上小白很小心,一點也不覺得痛。
舒服太過了,一林昏昏迷迷的要睡過去。
在溫熱感的影響下,夢境都變的陽光。
睡夢中,迷糊聽到了噪雜的聲音。
一林閉著的眼轉動幾下,被陽光照的發熱,醒了過來。
小白守在旁邊,看到主人醒過來用她的小臉貼著一林的額頭,跟貓咪似的。
“呵呵,好癢哦。”一林一陣輕笑。
外面有砰砰打斗的聲音,在一林抬起身時,從窗戶口閃過了一道光,挺立在窗戶旁的石雕被彭的打成碎片。
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在外面爭斗,連攻擊咒語的方向都亂七八糟的。
一林趕快穿好衣服,再次變成男孩。
先不說未勒堡是何種地方,單是有人敢闖到他的大公寓來,就讓一林很不開心。
外面,一群人圍著,在中心的地方正有兩個少年對峙。
一人拿著長劍,一人執著魔杖。
圍繞著他們,四周的空氣都凝結的成冰。
見到一林從門口出來,幾個傭人紛紛圍過來攔住他,正擋住一林看過去的視線。
“少爺您別過去,有人私闖未勒堡隱奇少爺正跟他較量呢。”
“奇怪了,未勒堡的守衛呢,怎么能讓隱奇來做這樣的事。”一林質問。
傭人們低下頭,撤掉了胳膊的攔阻,可是身體還是圍的層層,不讓一林過去。“隱奇少爺交代了,您身體不好不能受到驚嚇。”
“我看一下總可以吧。”
“對不起少爺,您還是別過去了,不然隱奇少爺要責罵我們的。”
怎么感覺都覺得有隱情。
“好好,我不過去,你們在這看著不管發生什么事都要趕快告訴我。”
“是少爺。”
轉身,一林怎么可能這么乖呢。
回到房間里,先從窗戶口查看下。可惜打斗的人在墻的那一面,從這里也只能看到他們魔力亂放的光而已。
一林看下小白,示意她過來。
小白欣喜的飛到旁邊。
“小白,那個東西你拿的動嗎。”一林指著遠處的大木柜。
小白疑惑了下,很肯定的點點頭,“嗒嗒。”
這次換做一林驚喜了,沒想到小白這么小的個子連那么重的東西都帶的動。“那你能把我送下去嗎。”
不是一林故作病態,是他現在真的是病號,走路都很痛苦了,更別說從窗戶口跳下去,再說有免費道具干嘛還要自己費力。
“嗒。”小白很樂意的接受。
把床上的床單扯了下來,一林將四個角對應綁緊,自己站到里面讓小白揪著綁好的地方。
“好了嗎,把我送到下面就可以。”
小白提著床單嗚嗚了幾聲,離地而起。
很小的翅膀拍的異常迅速,讓一林直擔心會不會因為費力過多拍到受傷。
是一林小看小白了,怎么說她也是沙羅精靈,精靈的魔法也有神奇的時刻。
從四樓緩緩落下,小白得意的湊到一林前邀功。
“干得好。”讓小白回房間,一林向著打斗的地方走去。
在空中對峙的倆人正斗的起勁,四周來了很多未勒堡的守衛,然而沒有人敢上前阻止,傭人們掩面噓聲,連隱奇大公寓的帕百管家都膽戰心驚的看著。
一林倒是好奇,抬眼看著虛空僵持不下的人,驚了。
怎么是藍旬。
空中的人只顧看著對方,哪有注意到下方突然多出的一道身影。
“一林不屬于這里,我要帶他走。”藍旬道。
“就算是希爾極本人來了也不可能帶的走一林,他就是屬于這里,是這里的少爺。”隱奇反駁。
“是你們未勒堡一廂情愿,一林他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你們根本幫不了他。”
“還沒有未勒堡做不到的事情,從他成為這里的少爺開始就跟你再沒有關系。”隱奇說道,他的腦海里還會回旋那次聽到的流言,眾人注視中倆個男孩擁吻在一起,無法接受。一時惱怒,隱奇加重了出手。
藍旬當然不會退縮,更加憤怒的迎上,劍的影子覆蓋在魔力之中,仿佛膨脹數倍。
四周人驚呼,管家更是不敢閉眼生怕主人有一點差錯。
就在空中的人碰撞上時,一林拿過守衛的劍,在魔力驅使下以最快的速度拋出,撞擊到將要碰撞到一起的二人之間。
滋啦如閃電的聲音,在一片驚叫聲中,守衛劍如同化成了閃電硬生生的干涉到對撞的力量中,隨著聲音平息,劍落地,整個劍身已經歪歪扭扭成了破銅爛鐵。
空中的倆人落地。
“一林……”藍旬喊叫的聲音幾乎透不過氣來,沉沉的在胸口憋了很久。剛要奔過去,隱奇又擋住了去路。
“他是我弟弟,我是他哥哥,我說不歡迎你你就得離開。”向來如陽光般溫暖的隱奇,這一時硬派十足,讓一林有點刮目相看。
藍旬冰雕的臉斜看著隱奇,很不屑。“我只能說,你真可憐。”一推手,隱奇被推了開來。
隱奇再次要阻攔時,一林叫住了他。
“隱奇,別擔心,我也有話要跟藍旬說。”一林說道,滿眼的感激。
隱奇矛盾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讓開了路。
失去阻礙的藍旬,一下子跑過去抱住了一林,連續很多天的傷心欲絕讓他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
“太好了你沒事。”
一林拍拍藍旬的后背,用這樣的方式讓心痛的人平靜一些。額頭壓在藍旬的肩膀上,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安全。“這個世界只有我對別人不公平,不允許別人那樣對我。你假死一次,我也假死一次,扯平了。
耳邊的輕語,也只有相擁的倆人能聽得到。
遠處,隱奇回轉身不去看,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難受。
帕百管家走到旁,擔憂的看著隱奇。“少爺,是不是讓守衛退下。”
閉著眼的隱奇,聽到帕百的聲音睜了開來。他陽光的臉現在成了多云,而溫柔的聲音是怎么也去不掉。“讓大家都退下,誰也別打擾他們。”
“是。”
“你留在這兒,他們倆個做了些什么,一會兒告訴我。”說完,隱奇提著魔杖先離開。
抬起頭的一林正好看到隱奇離開的落寞身影。不希望這個陽光的人變得這么陰霾,這里雖然不是真的家,可是隱奇真的像哥哥一樣守護他。
一林痛哼一聲,藍旬慌忙放了開來。
“傷的多重。”藍旬問到,那天一林在空中被圍攻時,藍旬真切的看到了一林滿身的傷痕血跡,那一刻他比過去的任何一年都痛苦數倍。
一林搖搖頭,這些痛早習慣了。“我剛上了藥,很快就好。”
藍旬愧疚極了,心痛極了,一只手捧著一林的臉頰,只能從觸覺里相信一林真的在面前。“如果你真的消失,我活著還做什么。”
一林退后一步跟藍旬拉開距離,一只手插在腰際笑的那樣得意。“你這顆棋子還真難甩掉。”轉身,側臉再看藍旬時多了很多的陰險。“我不喜歡弱者,如果再被別人逼成那副樣子你死掉好了。”
“不會再有下次,除非要殺我的人是你。”
一林笑,藍旬冰冰的臉上也難得笑出來。
總算重歸于好。
這個上午開心的很。
一林跟藍旬說了他這幾天的經歷,包括怪人的出現,還告訴一林說藍旬有危險。
將所有的行跡加到一起,這個怪人沒有威脅,只是不知道最終的目的是什么。
還有那本被咒語封住的書,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