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孩子已經成了自己血脈相連一般的牽掛。”
“歸屬感的缺失,或許是那種潛在的孤獨感在作祟吧。”
西塞羅自嘲一笑,等看過愛麗絲,他才放下心去處理手頭上的要緊事務。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征服皮克特人的戰役中,第九鷹團從滿編的5000人一下銳減到3000人。
眼看著大戰在即,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所以西塞羅想正式建立‘青年營’。(即羅馬青年軍)
確保第九鷹團的兵源不會出現問題。
“聽著,所有二十五歲下的青壯年,全部到中心廣場集合!”
侍衛官昆圖斯口中的中心廣場,實際上只是規劃出來的一小片空地。
要在黑風鐵礦建立良好的管理秩序,就必須劃分明確的區域限制。
比如住宅區就是住宅區,不能和步兵軍營混在一起,水源區、礦石區、軍械庫這些重要地方,都要有步兵站崗二十四小時站崗,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靠近。
西塞羅手上的八萬斤食物儲存,本來就很匱乏,現在又憑空多出三千人類礦工,和一百個平原貴族。
再加上第九鷹團的三千軍團步兵,總共六千多張嘴,目前的食物配給已經壓到了最低限度,由炊事步兵統一分配。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西塞羅也不是一個喜歡發善心,不負責任的指揮官。
西塞羅下令,三千多人,全部去指定點,去打通與侏儒族群的地下通道。
如果那個愚蠢的魚怪,到期沒有完成西塞羅交給它的任務,這樣就能立即采取征服行動,不浪費一點的時間。
總之,西塞羅的命令是,“愿意干活的人就有食物,不愿意干活的一口食物也沒有。”
……
三千多原住人類里面,只有寥寥的三百個青壯年。
侍衛官昆圖斯,奉命將他們集合起來,等待西塞羅接下來的指令。
西塞羅目光如刀,一一掃過這些年輕人的臉頰。
他們雖然都經歷過礦工奴隸的生活,但年輕人精神面貌俱佳,倒沒有讓西塞羅感到太大的失望。
接下來,西塞羅口中所說的每一個字眼,都鏗鏘有力,“男兒最好的歸宿是戰場!而不是在狹隘陰暗的礦洞里面!”
“現在告訴我,你們是愿意成為一個士兵,去向那些獸種人復仇,還是愿意重新回到礦洞,進行永無休止的勞作?”
中心廣場一片鴉雀無聲,讓西塞羅的嗓音里充斥著怒氣,“告訴我,你們誰愿意回去那個潮濕、陰暗的礦洞里面?我立刻讓他滾回去。”
沒有戰斗經驗不重要,沒有戰技訓練也不重要,對于一個青年軍而言,最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血性和膽魄。
當聽到西塞羅的再次發問,三百多人里面,終于傳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音,“我們不回去,我們要戰斗!”
這個帶頭的青年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兩條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機靈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能干的人。
在一只標致的鼻子下面,是一張大嘴,生得兩片厚厚的嘴唇。
有人說,“厚嘴唇的人嘴笨拙舌。”可西塞羅不這樣認為,他認為這個青年,是這些人里面,最具有血性的年輕人。
“我們不回去,我們要戰斗!”
三百多人齊聲大喊。
等到這遲來的回應,西塞羅才略微感到滿意,但他的額頭依然青筋畢露,放聲高喊,“你們即將用一場戰斗來證明,你們有能力成為青年步兵!你們會用敵人的鮮血來完成入軍禮!”
“不久以后,少女會沉浸在你們的戰斗故事里,你們會成為她們心目中的英雄!”
“現在你們還是新兵蛋子,也許無法避免正式步兵和敵人嘲笑你們無知,但你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無知者更無畏!!!”
“隨我一起高喊,第九鷹團,撼不可摧!!!”
西塞羅的嗓子幾乎沙啞,但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以及他渾身所放露出來的那種氣勢,就像雄獅一樣,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第九鷹團,撼不可摧!!!”
“第九鷹團,撼不可摧!!!”
“第九鷹團,撼不可摧!!!”
三百個青年軍的聲音,感染了第九鷹團的每一個軍團步兵。三百人的喊聲,最后匯聚成了三千多人的齊聲咆哮,震驚了石墻內外。
至此,西塞羅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所及,注視著每一個青年軍灼熱的眼眶。
作為一個指揮官,除了要懂得怎樣指揮戰爭,還必須懂得如何調動步兵的士氣。
有時候,甚至可以把戰爭形容成一種藝術。
“美努西烏斯百夫長,出列!”
聽到命令,一個頭戴著百夫長橫向冠羽的軍團百夫長,立即從西塞羅的身后站上前來。
美努西烏斯百夫長,看上去只有二十歲,一頭短發,身材高大勻稱。
他說不上英俊,但五官端正,從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他是個聰明而有精力的年輕軍人。
他給人一種很精悍的感覺,而且堅毅的臉龐就好像是鋼鐵所鑄成。
美努西烏斯,即使在第九鷹團,也是一個傳奇百夫長。畢竟,可不是誰這么年輕,都能爬上百夫長的職位。
“美努西烏斯百夫長,從現在開始,負責這些青年軍的日常訓練。”
稍后,西塞羅向三百青年軍,發放了長矛、標槍、木質盾牌等武器。
黑風鐵礦暫時不具備鑄造羅馬裝備的條件和能力。而這些劣質武器,都是蜥蜴人黑布拉所囤積下來的。
……
“你叫什么名字?”
稍后,西塞羅單獨與剛剛那個帶頭的青年對話。
“我叫芬里爾。”
近距離面對西塞羅,芬里爾表現得有點緊張。
西塞羅的嘴角微微上翹,“我想提升你做青年軍百夫長,三百人暫時全部交給你,你覺得怎么樣?”
聽到這句話,在芬里爾的眼睛里,立即放射出異樣的光芒。
西塞羅對那種光芒極其熟悉,那是被理想、信心和勇氣燃燒著的十八歲青年人特有的異彩。
“我、我愿意!”
芬里爾很激動,以至于連他脖子旁邊的大動脈都在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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