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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荷……”她有些無力的喊了一聲,秋荷一下子驚醒了,有些目光煥散的看著她,這孩子,也乖可憐的,路上趕了七八日,兩人一樣辛苦就罷了,她還要照顧杜若,難怪這會兒累得打瞌睡。
杜若有些無辜的看著她,道:“就算沒有一個男人過來,好歹也該來個小丫頭給咱們端碗湯喝喝吧。諸暨這里難道作興餓死新娘子?”
她說到餓死兩個字,秋荷的肚子也咕嚕響了一聲,她其實也只在一大早杜若梳妝時塞過一個饅頭,喝過半碗粥,這會兒早就饑腸碌碌了,見杜若聞聲瞅了一眼她的肚子,秋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忙道:“那我出去看看。”
“不用了。這外面漆黑的,你又不認得林府的路,要是迷路了,我還真找不到你。”杜若苦著臉想了半天,突然道:“對了,聽說成親之前都要在床上灑什么棗子桂園什么的,咱們翻翻看。”她說著,轉身就爬到了新婚大床的內側,把疊得整整齊齊的枕頭被褥一通亂翻,果然在被褥深處找到了一大把棗子、花生、桂園,雙手捧了出來,招呼秋荷道:“好東西,咱倆分著吃了。”
秋荷無語地看著她。
杜若丟了顆大棗在自己的嘴里,雖是干貨,卻也是甜的,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餓啊。抬頭看見秋荷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杜若隨手往她懷里塞了一把:“吃吧,餓死自己就虧大了。”
秋荷忽然覺得有些鼻酸,雖然她也沒出嫁過,但這半夜三更新郎都不出場,她也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對了。現何況白天的時候,林家派來的迎春隊伍里竟然都沒有新郎的影子,自己家小姐紅綢蒙頭看不見,她可是瞧得真真切切。想當初二小姐出嫁的時候,楊家姑爺是親自上門迎親的,白馬喜服,走在花轎邊上,誰看了不夸聲精神。哪里像今天,雖說隊伍也在諸暨城里走了一圈,但那腳步匆忙得唯恐別人多看上一眼似的,哪里像是大戶人家娶媳婦。
這會兒看著杜若坐在洞房里餓得吃干棗兒,她越發覺得自家小姐可憐。有哪家新娘子是這么狼狽的,若是今天夜里新郎一直不到,那她家小姐明天可如何見人呢。也幸好小姐的性情現在變得開朗樂觀了許多,若擱以前,只怕早就哭死了。
杜若吃了幾顆棗子桂圓,覺得肚子里不再餓得發慌,這才想到別的事情:“秋荷,你剛剛看到那個人沒有,長得什么樣子?”她問的是應該到場卻沒有出現的新郎倌。
“啊,看到了,挺好的。”秋荷應道。她在人堆后面倒是看了一眼新郎的模樣,雖比不上二姑爺卻也不算差了,書生氣很足的,只是臉上至始至終沒表情,像個身不由已的傀儡。
杜若低頭咯嘰咯嘰吃著花生,過了半晌才道:“算了,管他長得像人像鬼,我現在只想把這鳳冠卸掉,脫衣服上chuang睡覺。”她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斷掉了。
秋荷一臉為難,咬著唇想了想:“要不,小姐您先睡會兒吧。鳳冠要是實在重,就暫時先卸下來。不過衣服可別脫了。”揭蓋頭,卸鳳冠都勉強能解釋,若是新郎倌沒到就把衣服脫掉,落在別人眼里,肯定就是不自重了。
于是杜若的洞房花燭之夜就是合衣胡亂睡過去的。而秋荷則只是借了床邊的一小塊地方,不安的打了個盹。
……
第二天清晨,杜若在喜床上睜開眼,剛開始有些迷惑,緊接著便記起了昨晚的事情。她呆呆的想了一會,然后起身坐到梳妝臺前,慢慢把頭上的簪釵全都卸了下來,這些東西戮得她半夜都沒睡好。
秋荷被驚醒了,忙起身道:“小姐,你起來了。”說著,忍不住側過頭捂著嘴巴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昨天讓你扯點被子去蓋,你又不肯。”杜若嘆氣道:“待會兒讓人熬點濃姜湯喝了。別小病拖成大病。”
“什么是感冒?噢,奴婢沒事的。”秋荷過來替杜若把頭發重新挽了一下,換成婦人的發式。正要選幾支簪釵重新插上去,杜若說了一聲:“不用那些。”隨手挑了支烏木簪子的遞給秋荷,“插這支。”
秋荷皺了皺眉,輕聲道:“會不會太素淡了?”
“不會。你插就是。”杜若道。
秋荷見她神態不對,也不敢多說,插好以后,問道:“那我去弄些熱水來給小姐洗漱凈面。”
杜若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兒,秋荷才把熱水打來。早晚府里鬧得晚,林家的小子丫環們都起得遲,她在府里轉了好久才找到人問清楚廚房在哪里,等到打好再端回來,其實水已經不熱了。進門還不及把盆放下來,她就嚇了一跳,差點把好不容易打來的熱水灑了一地。
只見杜若已經把昨日的喜服脫了,換了件素白緞底繡青竹的衣裙。這衣服平日穿著顯素雅,可這會兒在顏色就有些犯忌了。再加上她全身上下一點首飾也無,清清冷冷的坐在那里,哪里還像個昨日剛剛出嫁新娘子。
秋荷慌忙道:“小姐,你怎么穿這件,今兒要穿的衣服不是早就挑好了嗎?”從出嫁那日到三朝回門,每天該穿什么衣服都是事先備好的。哪知道她一時不在,杜若便胡亂穿起來。
“秋荷,我昨天已經出嫁了,應該不算是杜家人了吧。”杜若問道。
秋荷心里咯噔一下,沒由來的緊張起來。
杜若卻不再多說,也不用秋荷侍候,自己動手把臉上的殘粉胭脂洗得干干凈凈,露出原本一張白生生的小臉。
她對著菱花鏡子照了照,忽然自個兒笑了一下,然后起身端了只圓面六足錦凳放在了房梁下面,又回身從嫁妝衣箱里翻出一匹紅綢。撕下兩尺寬的一長條,站到那只錦凳,奮力將紅綢的一端扔到了房梁的另一邊,又把兩頭扯齊打了個結。
秋荷看得心驚膽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上去抱住了杜若的腿:“小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也不能尋死啊……”
杜若低頭看著她,動了動腳,示意她抬起頭,這才似笑非笑的道:“活得好好的,誰尋死呢。你記著,把那盆水端出門,然后用力摔到地上,摔得越響越好,再沖進來抱著我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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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有些話憋了很久了,忍不住今天來吐吐。
好吧,我知道平清很紅,但是,請不要用平清的標準去套用所有的書,所有的故事,所有的人物。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后媽,我沒金手指,從來不會把主角的人生安排得那么順風順水,更不會把配角的人生安排得凄慘無比。
還有,我也從來不寫完美型的女主。
為什么?
因為我認為真實的世界是復雜的,而真實的人性同樣復雜。
是人就有缺點,有虛偽,有自私,有矛盾,有掙扎,有痛苦,有幸福,有愛有恨,被傷害卻又傷害著別人。
杜若和我前一本書女主的性格是完全兩種類型。
她很沖動但也很善良,她很柔弱但又很堅韌。她的外表下燃著一團火,時時燃燒著自己卻也會灼傷別人。這樣的人,不懂得變通,常常會碰得頭破血流,但是不管傷得多重,她還是會重新站起來,甩甩身上的血珠子,說:“再來!”
她和小呂不同。
她是一個永不放棄,也不懂妥協的女人。
就說這么多。
如果還認為她是婉白,那么,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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