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辭就是S階奏者?!”
羿輝的聲音終于發出并且響徹云霄,此刻擂臺周圍的人都被他這大嗓門給吸引,紛紛將視線看過來,蕭徹一行人瞬間成了所有人的關注點,蕭徹感覺這些目光看過來如芒在背,傅啟更是直接氣的朝著羿輝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拍下去,忍不住的怒斥道:“你小子能不能別每次都大驚小怪的!”
蕭徹看著羿輝這副模樣都替他覺得疼,但看羿輝又憨笑著摸摸腦袋的樣子,嘖,不敢怒也不敢言,比起自己可悲多了。心中懷揣著這樣想法的蕭徹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陳辭,而陳辭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瞥他一眼,一個冷哼看向一旁。
不明白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陳辭的蕭徹只能在內心嘆息,而這時的傅啟已經消氣,剛才那一巴掌用力過猛,反震的他自己的手都有些發麻,氣的他差點又給羿輝一巴掌,但最終還是壓下來了心火。
“我代羿輝向兩位小同學道歉了,剛才的行為確實有些失禮了?!闭f罷,傅啟一頓轉頭看向羿輝,似乎覺得這件事還是由羿輝開口合適,剛挨過打還笑呵呵的羿輝見狀連忙開口道。
“蕭徹,不瞞你說,我也是一位東方系音樂家,我的老師也是一位東方系的音樂家,而且我的主攻方向也是有關于東方系音樂的研究,我的老師這方面的研究在國內更是走到了前列,因此我們二人是想請你到我們的實驗室調研一番。”
羿輝在蕭徹面前正式的自我介紹了一番并且表明了自己的來意,此時的陳辭忽然驚呼一聲,指著羿輝:“你是那天覺醒大會吹嗩吶的那個人?”
蕭徹這才恍然大悟,昨天他就說自己越看羿輝越覺得有些熟悉,但卻始終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羿輝,此時被陳辭點醒,也瞬間回憶起了當時覺醒大會時羿輝的表現,一首百鳥朝鳳力壓全場。
當時羿輝的表現也確實亮眼,不知是出于對于同派系的關照還是如何,蕭徹那天一直關注著羿輝的情況,雖然最終也是無疾而終,但其在整個覺醒大會的表現都是可圈可點的。
此時羿輝被認出也不否認,仍是憨厚的撓頭承認,蕭徹這才對羿輝的話勉強認同,傅啟見周圍的視線不斷朝著這里看來無奈嘆息,開口打斷道:“既然蕭徹小同學見過羿輝的嗩吶,那也應該相信老頭子我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咱們不如先到我那里談?!?/p>
面對傅先生的邀請,蕭徹點頭應答,雖然自己是一位琴師,但卻對于自己如何晉升沒有半點頭緒,但也有部分原因是他這獨一份的經歷,一般人也很少有能夠契約S階奏者的機會。
隨著羿輝在前面帶路,蕭徹和陳辭跟在兩人后方離開了會館,蕭徹提前在手機上和蘇雨兩人打聲招呼后就在手機上試圖查詢著傅先生的資料,他也很想知道傅啟在這方面的造詣已經到了何種程度。
但打開了搜索引擎中傅啟的介紹之后,蕭徹還是覺得之前的自己小覷了眼前這位老先生,這何止是走在前列,這對于東方系音樂家的貢獻已經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在資料上所顯示的傅先生從著手研究到目前為止已經對于東方系的音樂家如何能夠幫助東方系奏者覺醒有了一定的進展,甚至距離成功也只是缺了一個驗證這番理論的成果。
這個理論如果成立,那么將對于整個世界的局面產生極大的改變,畢竟只有契約過的人才能如此直觀的體會到東方系奏者的強大,在和西方系奏者的等階相同的情況下,如果是西方系的奏者還在習武,那么東方系的奏者已經開始修仙了。
這完全就是跨緯度的強大,陳辭的劍氣就已經初步顯露出東方系與西方系的不同,如若每一個東方系的奏者都擁有著不同的能力,其所能夠造成的力量是巨大的,甚至能夠一舉推翻此時世界大多數地區都被異獸占領的狀況。
想到此處蕭徹心中難免對走在自己身前的這位老者升起幾分敬意,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悶聲干大事,在此之前蕭徹從未在網上聽聞過有關傅老的任何事跡,哪怕是網上的資料也只有那么淺淺幾句話來概括他現在所做的全部成就。
走在泥濘的小路上,蕭徹收起了自己的手機,對于傅老卻是愈加敬重,在一行人穿過綠林之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所在之處,一處二層樓的小別墅被樹林環繞,這里似乎已經到達了學校的偏遠角落。
傅啟走上前去,打開大門,里面并不像一個研究場所,反而更像是傅老的家,但墻上掛著的各式樂器以及散落在地面上的似乎是寫著數據的紙張又在印證著研究場所這一身份,只是內部的其余裝飾過于溫馨。
“羿輝,你好生招待一下客人,我去樓上拿資料?!?/p>
傅啟走進屋中,直奔二樓而去,而作為徒弟的羿輝則在招待著二人,招呼著兩人坐在了沙發上,而后前去給兩個人沏茶,嘴中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這種安逸的氛圍讓蕭徹也不在緊張。
“來,喝茶,老師的茶可是全市一絕,哪怕校長來這里也只能蹭上一杯,別看老師看似和睦,實際上脾氣可怪著呢,我在這幾個月別說客人了,哪怕是貓貓狗狗都見不到幾只。”
離開了傅啟視線的羿輝瞬間顯得不像之前那副憨厚模樣,一邊給兩人倒茶一邊說著,蕭徹接過一杯微抿一口,瞬間感到口中充斥著茶水的清逸,忍不住的咂咂嘴回味著,果然對得起這全市一絕的稱號。
與此同時,蕭徹感覺到自己腹部一片燥熱,體內的樂力不斷地翻涌著,蕭徹為之一震,感受著體內樂力的變化,力量又精純了些許,蕭徹忍不住多看了羿輝幾眼,這可不是普通茶水了,看來以后得多來找幾次羿輝了。
為蕭徹二人沏好茶后的羿輝并未就坐,而是在沙發后的白板上繼續寫寫畫畫,似乎是出去之前還未寫完的東西,此時正在續上思路繼續研究,這讓蕭徹二人也不好意思出生打擾,只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品茶。
一時室內的氣氛有些許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