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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縫隙中,幾道審視的目光落在青歌身上,可惜她一無所覺,正怒瞪著朱翠娘,氣勢上完全壓制住了原本惡狠狠的小姑娘。
“墨公子,瑨公子,這小姑娘到真有幾分意思呢。”吳超輕笑,雖然是在玩笑,語氣里卻多了幾分拘謹,完全不似平時。
“呵呵,自然是有趣的,否則我又怎會讓你這般費力的找她來?好了,你先過去吧,一會兒不要嚇到人家小姑娘。如果她有什么要求,你盡量滿足她,當做是我們這次唐突行事的補償吧。”白衣公子淡淡吩咐完,吳超忙向兩人行禮告退。
青歌生氣是有道理的,這吳公子可是年輕的富家公子,和朱聰那種不學無術、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惡霸少爺交好,能是什么好東西?要真一不小心被他看上了,如此倉促緊迫間叫青歌如何脫身?經過這些天的調養,青歌身上也稍微有了點兒肉,漸漸顯出幾分少女的窈窕身形來,可不再是剛來時的蘿卜頭樣兒,還是有了可看性。
雖然青歌的婚戀觀算是比較理智,說難聽點就是比較灰暗,但還沒有灰暗到愿意為了權勢給人做小妾,甚至可能還不是小妾,只是一個沒名沒分的通房丫鬟。寧愿不嫁人,也不要去給那些富家公子老爺什么的做玩物。
強忍住上前一把掐死朱翠娘的沖動,青歌深深吸氣,努力平復心緒,轉身朝假山后那微露一角的朱色亭閣走去。
腳下是青石板鋪就的曲幽小徑,每走一步都有假山與翠木交織出不同的景色,但青歌卻根本無心欣賞。那朱色亭閣越來越近,青歌也越來越緊張。
“這小姑娘果然不一樣,如果是一般女孩,現在只怕不是驚慌就是激動了吧。她很不愿意見吳超,卻很平靜。呵呵,我到很期待她一會兒的表現呢。”白衣公子一手握著羽扇,輕輕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就算在調笑,依舊給人一種溫雅無害的感覺。
黑衣青年背負雙手,昂然立于假山頂,對白衣公子的話恍若未聞,墨色的雙眼望著東邊天際的浮云,滿身的寒意愣是讓周圍氣溫都降了兩度。站在他身邊,初冬也變成嚴冬了。虧得白衣公子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依舊笑道:“說起來,我們和這小姑娘到真有緣呢。對了,上次見到我們,她也是恨不能離得遠遠的。那時候我們兩帶了紗笠,大概不像好人,她躲開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現在她很清楚要去見到是一位富家公子,為什么也這樣?”
這里距離吳超所在的朱亭不過十多丈,但因為光線和角度的關系,從這里可以清楚看到整個假山區,包括朱亭里的一切,從假山區其他地方卻不容易看清這里的人。青歌臉上的神色,包括眼神波動,兩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白衣公子悄悄留意到同伴雖然漫不經心,但目光偶爾會掠過那名少女,便也滿意的住了嘴,關注朱亭那邊的動靜。
“暗暗淡淡紫,融融治治黃。田園籬邊色,朱門宅里香。幾時禁重露,實在怯殘陽。愿泛金鸚鵡,升君白玉堂。”
精巧玲瓏的八角亭里,一位身著石青色斜襟暗菊秀紋錦緞長袍的年輕公子含笑相迎,一邊還很有感情的吟誦著這首被青歌剽竊篡改過的《菊花》。如此讓少女心動的一幕,卻只令青歌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之前還頗多擔心的青歌,在見到吳超后卻意外的平靜了下來。這位吳公子雖然風評不算太好,但身上并沒有那種讓人惡心厭煩的氣質,臉上笑容是有些不大正經,雙眼卻很清明。這并不是一個惡霸紈绔。可是,他為何會有紈绔之名,還和朱聰那么要好?那朱聰本人,青歌也是遠遠見過的,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不相干之人的事,尤其是這種根本管不著的事,青歌向來是不會多事的。好奇害死貓,青歌可不覺得自己能有貓的九條命,所以總是小心的收好自己的好奇,條件允許時八卦一下。
“夏青歌。”吳超緩緩上前兩步,面前的小姑娘腦袋幾乎垂到胸口,只是喚了她名字一聲,便微微顫抖起來,好像隨時會嚇得昏過去。若不是剛才看到她一個眼神就震住了朱翠娘,還真以為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鄉下小姑娘。是想以此來吸引自己的愛憐注意嗎?又有點兒不對,如果是要引起男人憐惜,至少也要讓人看見她的臉啊,最好再加上一個欲說還羞的眼神,那效果就差不多了。
可若不是想接近自己,她為何又要故意做出這樣的姿態?難到不是聽了朱翠娘說自己不喜歡女子懂詩詞所以故作無知?唉,為何這次瑨公子交代這種任務,還什么提示也沒有,除了剛才那句有趣。若不是瑨公子向來最是通情達理溫文和善,簡直讓人以為是故意作弄。
“夏青歌,夏青歌,呵呵,這名字到清雅雋永得很,難怪能做出這首令人回味無窮的菊花詩。”吳超決定不再自己糾結,這種年輕小姑娘,就算再如何聰明也是有限得緊,答案就讓她來給出好了。
“不,不是。詩是我爹爹做的。”青歌看著腳尖磕磕巴巴回答。
“哦?不知令尊是?”
“爹,爹爹已經,過世了。”
吳超一愣,暗怪自己竟然沒有向朱翠娘打聽清楚青歌的情況。“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的,沒事的,爹爹過世的時候,我還什么都不知道。”青歌忙搖擺臟兮兮的小手以示惶恐。剛才轉彎前,青歌特意抓了把土把手弄臟,一般富家公子誰會看上一個臟兮兮的鄉下丫頭呢?本來她還想把臉也涂灰,想想又覺得事情往往過猶不及,若是反而引起對方興趣就不好了。
吳超果然皺了皺眉,不論這小姑娘如何有趣,邋遢不整潔就已經足夠讓人敬而遠之了。
“咳咳,那個,夏青歌,你有什么想要的嗎?或者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不論是什么,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幫你實現。作為報酬,這首菊花詩就讓我提在自己的扇子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