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笨蛋?
俞知樂嘴角微微的抽了抽,怪不得她覺得這山賊行事風格如此詭異,原來他們的領頭人是元曲,這樣也就不難理解了。
元倧突然出現(xiàn)在元瑞的席間,怕是早已和元曲商量好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他人在這場混亂里,就算之后皇帝怪罪下來,他也有理由推脫干系。
俞知樂仔細看了眼混戰(zhàn)中的人群,“山賊”果然對著元瑞等人如狼似虎刀刀致命,而對著元倧看似也是直擊要害,但其實力道后勁不足,被元倧很輕巧的便躲開了。
沈瑛從看到俞知樂被元曲抓住,閃電般出手直擊元曲后心,元曲反應神速拽著俞知樂一帶轉了半圈,沈瑛從便撲了空,這一擊一轉都在轉瞬之間,當事人俞知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她有點咋舌,原來元曲看起來吊兒郎當,武功還是不錯。
旁邊撕打的“山賊”看到沈瑛從擊了過來,揮舞著大刀便打了來,那些人刀法的走勢毫無章法,沈瑛從只好先將注意力轉向這里,對抗著落下的刀。
逐漸領略了那些人的打法后,沈瑛從漸漸便占了上風,又防守變?yōu)椴讲骄o逼,趁著“山賊”防守的間隙向著俞知樂這個方向便抓了過來。
元曲正在和官兵糾纏著,他已經(jīng)注意到了沈瑛從這邊的變化,卻來不及抽手擋他。
俞知樂眼瞧著沈瑛從伸手過來,她一時找不到地方避一避,只好身下向下直直倒了去,她的后腦勺硬生生的磕在了了地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瑛從手速過快,若是她選擇向一旁躲,沈瑛從完全可以將手換個方向繼續(xù)抓了她。而她直接毫不猶豫的倒在了地上,因為高度的差異,沈瑛從想要抓到她則必須要降低高度,這樣速度便慢了下來。
她一倒地就向著一邊滾了滾,再次增加了沈瑛從抓她的難度。
沈瑛從伸手抓了個空,他看著滾在地上的俞知樂嘴角一勾,小魚兒比他想象的還有意思。
抬手便又住俞知樂的方向伸了過去。
俞知樂倒地贏來的時間使元曲及時抽身,他拿刀向著沈瑛從抓來的手砍去,在沈瑛從收手的同時另一只手飛快的向著沈瑛從面門壓去。
沈瑛從腳步輕點后退幾步,躲開了元曲的掌風。
元曲一邊繼續(xù)向著沈瑛從揮刀,一邊亂叫著:“哎呀媽呀,有人要搶壓寨小娘子了,兄弟們一起上打他個屁滾尿流哭爹求奶的,他爺爺?shù)耐龋 ?/p>
在場的“山賊”聽到這話,解決完手里糾纏的官兵便向著沈瑛從殺了過來。
元瑞一看人都聚到沈瑛從那里,連忙指揮,“護住沈大人!”
同樣也是官兵和“山賊”在廝殺,但作戰(zhàn)的主場已經(jīng)不是俞知樂周圍的一周,而是轉移到了沈瑛從和元瑞那里。
沈瑛從再想抓了俞知樂,但礙于身前已被官兵護住,而元瑞又在一邊指揮著官兵防守,注意力不曾放在俞知樂身上分毫,他伸出的手又伸了回來。
他覺得無聊,閑閑散散的再不出手。
元倧周圍已無任何人在糾纏,俞知樂從地上爬起來也落得一身輕松。
元瑞和沈瑛從被官兵護在中間向著藏嬌閣大門的方向轉移,“山賊”們叫囂著“欺負到爺爺頭上了真他媽該揍!”不依不撓的追了前去。
看著漸漸遠離俞知樂吵吵鬧鬧的一群人,俞知樂捂著嘴眼睛瞇成了彎月。
自己,似乎,就要,自由了!
她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向著沈瑛從揮揮手,拜拜咯變態(tài)。
然后向著元倧比了比大拇指,“干的不錯喲監(jiān)軍大人。”
元倧負手向她一笑,衣袍子在風中獵獵,清冷的月光下他抬起的下巴潔白如玉,“好久不見,俞知樂。”
俞知樂腳向下無意識的點了點地,這人真討厭,每次給人感覺就是清淡一塵不染,害的她還小小緊張了一下。
元曲見那混亂已經(jīng)不用他插手,火速的便沖到了元倧面前,用大拇指一捏鼻子,“怎么樣主子,我想的點子不錯吧?俞笨蛋到手了,你哥哥也被打了。咱們走了一路,你哥就追了一路,這么一打真解氣!”
俞知樂點點頭,那詭異的“山賊”畫風果然不是元倧的風格。
元曲說完這話便將注意力放到了俞知樂身上,他從俞知樂頭頂打量到腳底,然后嘴巴張得大大的,“俞笨蛋,你怎么穿成這樣?賣身去來?”
夜風呼呼而過,將俞知樂身上的薄紗吹了起來,本來薄紗之后俞知樂的胸前的肌膚和胳膊就若隱若現(xiàn),這風吹起來從側面剛好可以看到她里面的肚兜。
元倧恰好站在側面,扭頭一眼便望了過來。嫩黃色的束身肚兜被元倧看了滿眼,他不動聲色的又將眼睛轉了回去。
俞知樂惡狠狠瞪了元曲一眼,“賣給你行不行!”
元曲像是聽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一蹦三尺遠,飛快搖著頭,“不要不要,你臉上那是什么東西,本來就丑,現(xiàn)在更丑了!”
俞知樂哼了一聲沒理他,試探性的問著元倧,“找我來了?”
“不然呢?”元倧反問。
元曲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廢話!”
俞知樂不好意思的摸摸臉,“謝謝。為了找我害你們一路波折。”
“無妨,遵旨而已。”元倧淡淡道。
要不要這么客氣!
不過聽到遵旨,俞知樂好奇了起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朝代最牛的那個人要見她?她問道,“皇上為什么要見我?”
元倧的目光從地面滑落到了俞知樂眼中,“帝京居,大不易,萬事不可全信,好自為之。”
俞知樂沒有繼續(xù)追問,元倧這么說,一定是在提點她些什么,但她一時還想不明白。總之先遵守旨意見了皇帝,她便可以適時的提出辭官,然后去山野田園任游天下。
元曲見俞知樂一臉迷茫,將臉又湊了過來,“笨蛋就是笨蛋!”
天空一輪彎月漸漸隱在了烏云之中,黑暗中的錦安漸漸也回歸了寂靜。
城中央有一客棧中燈火還未熄滅,有人怒而撕碎了手中的信函,他對著坐在案幾旁自己與自己對弈的沈瑛從憤憤說道:“沈兄,你一定要再幫我一次,元倧簡直是欺人太甚!”
沈瑛從笑了笑沒有說話。
“今夜那山賊根本就是元倧叫人假扮的!據(jù)情報來看元倧的帶領的軍隊明明已經(jīng)從官道回京,為何又出現(xiàn)在這錦安城里?山賊看起來人多勢眾,不知道他身邊又藏有多少兵馬在暗處?”
沈瑛從夾起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不見得,你以為軍隊的調動永盛帝就當真不知?”
“這話怎說?”元瑞有些急切。
沈瑛從將棋局之上最后一顆黑子拿起,轉了轉手中的玉石,“罷了,我再助你最后一次。”
————————
小劇場:
俞知樂:喂,你的屬下是個逗逼你造嗎?
元倧:管他,你先說說什么叫偶像。
俞知樂(嚇):就是嘔吐的對象!
元倧(沉思):周杰倫是誰,他有機會要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