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志安的生日宴,祝松很開心,一伙年輕人肆無忌憚的玩樂。對于祝松送的阿迪,幾個妹子頓時對他刮目相看,起碼這個耐看的型男不是小氣的人,而且到海珠市短短兩、三個月就自己做生意,很有潛力。
可如今的祝松早已不同往日,對于姿色普通的幾個妹子只是禮貌的應酬著。等到曲終人散,祝松一個人緩緩的走在寬闊的柏油路上,或許是喝了酒,或許是最近精力太充沛,一股無法形容的燥熱在體內流動。
雖然已是八月底,海珠市的深夜十二點依然十分炎熱,路上沒什么行人,祝松索性脫掉T恤,只穿一條牛仔褲行走在大街上。轉過一個路口,快要進入小漁村時,一道曼妙的身影從路旁的陰影中走出,祝松不禁多看了幾眼。
無可否認,幽暗的路燈下,這是個火辣的美女,一頭黑亮的大波浪披肩長發,一雙勾魂的桃花眼,搭配著精致的臉龐,一身紫色連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高挑火爆身材,彌漫著魅惑的氣息。
深夜,無人的小路,火辣美女,這真是幾個誘人犯罪的特征。祝松此時離她不過十米,不過數秒,兩人就會檫肩而過。火辣美女也打量了祝松幾眼,隨后就不再關注。
俗話說:酒是英雄,財是膽。正當祝松借著酒勁準備大膽的上前搭訕時,一個人影從路燈上飛身而下,此人全身包裹在黑色的衣物中,臉上帶著一個京劇臉譜,右手持一把利刃,狠狠的直刺火辣美女。
事發突然,祝松得益于最近暖氣流的改造,反應迅速,及時大喊一聲:“頭上有人。”
火辣美女也是身手敏捷,在祝松出聲之際,一個側身翻,恰巧躲過了致命的一擊。黑衣人雖然惱怒祝松出言警告,但他此時無暇理會祝松,揮動利刃,合身撲向火辣美女。
火辣美女剛爬起身,眼見黑衣人撲來,飛快的一撩裙擺,從大腿上摸出一把尺許長的匕首,以退為進,兇狠的劃向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迅疾的收回手臂,不然的話,他尚未刺中火辣美女,手臂已被斬斷。
兩人隨即分開,剛站定,又突然同時大喝一聲,閃電般兇猛的撲向對方,手中利刃直刺對方要害,場面爆烈。雙方均是以命搏命,瞬間分生死。兩道身影一觸即分,卻見火辣美女小腹中刀,而她手中的匕首,兇狠的插在黑衣人左邊肩膀,直入末柄。
短短兩秒鐘,兩人同時重傷,不過,火辣美女的形勢更不利。她手中已無兵器,小腹的傷口血流不止,雖然竭力想站直身軀,可卻無法如愿。但她絲毫不退縮,明明臉色蒼白如紙,一雙桃花眼依舊發出寒光,死死的盯住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好受,可他略占優勢,左邊肩膀上的匕首沒有拔出來,卻止住了流血。
雙方暫時互相戒備,黑衣人一時也未能進攻,希望稍稍拖延,讓火辣美女的傷勢加重。而火辣美女有心無力,手中利刃已失,無法馬上發動進攻。
電光火石間,祝松在兩人交手時就后退了幾步,他不知兩人來路,當然不會暮然插手。
火辣美女無暇他顧,黑衣人微微的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祝松,憑直覺,他感到這個年輕人不對勁,一般人遇上這樣血腥的場面,早已逃離。可他倒好,開始喊了一嗓子,隨后就在不遠處觀看,普通人哪有這般鎮定?
可他不論怎么看,這年輕人除了身體結實一點外,也不像練過的。
祝松也發覺黑衣人在打量他,他不想招惹麻煩,想了一下,轉身就向路口跑去。黑衣人一見,不知他如何想的,卻快步追向祝松。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追來,祝松大感郁悶,你妹啊!勞資跟你無怨無仇,放著敵人不殺,非要來追殺我?勞資看上去好欺負?
轉過路口,祝松見四下無人,隨即站住腳步,回頭看向前來追殺的黑衣人。黑衣人瞧見停下來的祝松,略感驚訝,這小子難道是高手,我看走眼了?不過,他畢竟殺人無數,豈會害怕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
黑衣人也停下腳步,兩人相距大約7、8米。無數次的出生入死教會了他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哪怕對方是個三歲小孩。手持利刃,左肩上的傷似乎不影響他的動作,緩緩走向祝松,眼睛死死的盯著祝松,開口試探道:“小子,知道跑也沒用,還是乖乖受死吧!”
祝松一聽,這家伙是逗比嗎?又不是拍電影,念什么臺詞。他忍不住在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黑衣人雙目一寒,來不及思考對方的那抹微笑的含意,祝松已經不會給他機會了。
看動漫、電影的時候,經常有二逼角色,明明可以殺掉對方,卻嘮嘮叨叨,直至讓對方翻盤,這樣的事,祝松可不干。黑色長針瞬間出現在手上,雙目緊盯黑衣人的頭部,心念一動,黑色長針直接穿透黑衣人的頭顱。
如此短的距離,以黑色長針快如閃電的速度,黑衣人至死也沒明白,對方是如何殺死自己。
祝松當然不會理會一個死人的想法,只是當黑色長針回到體內時,冷不防一股狂暴的暖氣流融入體內,全身竟然被暖氣流沖擊得發疼。祝松淬不及防,悶哼一聲,幾乎摔倒在地。
足足過了近一分鐘,方才感到疼痛消失,祝松馬上發覺身體的變化。全身皮膚蒙上了一層灰黑色的油脂,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差點讓他吐了出來。
來不及考慮太多,祝松無法忍受身上的惡臭,飛快的沖向海邊,剛跑不久。祝松就發現自己的速度快得離奇,有輕度近視的雙眼在漆黑的夜晚,借著淡淡的月光,竟然把四周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在海水里沖洗了一番,可還是有著一股味,衣物已經報廢,那臭味怎么都洗不掉。祝松一咬牙,趁著夜色,光著身子就跑回了家里,又仔細刷洗一遍身體,直到再沒臭味,才舒了口氣。
換了身衣物的祝松剛叼上一支煙,暮然想起那火辣美女,不禁一裂嘴。居然把她給忘了,不知道她死了沒有?如果死了就無妨,可要是她沒死,自己畢竟殺了人,估計會有麻煩。祝松此時最怕麻煩,略一思索,還是要去看看。
再次返回村頭小路,祝松在路邊找到了火辣美女。火辣美女大概失血過多,已經暈死過去,祝松只好學著電視上看到的方法,伸兩指在她鼻子下方探了探。
還有呼吸,到底救還是不救?救了她肯定會有麻煩,不救的話,良心上過不去。最主要的是,那個死掉的黑衣人怎么解釋,糾結啊!
最后祝松還是沒辦法冷酷到底,他還沒進化到冷血無情的境界,再說,這么一個大美女就這樣死了,不也可惜嘛!祝松找了個無聊的理由,拿出手機撥打了120、110。
等候急救車的空檔,祝松想起了黑衣人,別的倒說得過去,額頭上的針孔太明顯。祝松怕暴露自己的秘密,找了塊石頭,狠狠的在黑衣人頭上再來一下,黑衣人的腦袋變得一塌糊涂。
祝松想好了,就說這黑衣人追殺自己,結果傷勢過重,被自己正當防衛,一石頭砸死了。反正死無對證,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那火辣美女屬于正義的一方。
120倒挺快,隨之而來的還有三輛警車。祝松沒經歷過這種陣仗,只好安靜的站在火辣美女身邊。警察一下車,立刻大聲喊道:“前面的人,舉起手來。”
祝松老老實實舉起雙手,幾個警察撲上來,三下五除二把祝松拷上了。祝松一副乖乖牌的模樣,配合至極。
紅橋鎮派出所的所長名叫杜德濤,接到警員的電話,一聽是刑事案件,豈敢怠慢。帶著手下沖到現場,案發現場一死一重傷,還有一個17、8歲的小孩。不論在何處,只要死了人,都不是小事,把傷者送入醫院,杜德濤親自在派出所給祝松作筆錄。
祝松將事先想好的說了一遍,從黑衣人在路燈上飛身而下,再到自己被追殺,驚慌之下,拿起石塊把黑衣人砸死。八分真,兩分假,倒也尋不出什么破綻。
杜德濤反復的詢問了幾遍,觀察祝松的神情舉止,也沒什么發現不對勁。只是覺得這小孩稍稍鎮定了些,挺成熟,只好叫祝松在筆錄上簽了字,先關押在所里,靜等醫院的消息。
對祝松的話,杜德濤倒是信了個九成九,殺了人,還主動報案,最關鍵的是還有一個目擊證人。如果祝松的口供不是事實,就只能說祝松太二。
在陰暗的小屋呆了兩天,祝松有些煩躁,甚至想過砸開房門逃出去,只是一想到后果,還是忍住了,他現在還沒強大到無視法律的程度。
祝松強自忍耐的同時,杜德濤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重傷的女子經過搶救,已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