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景物詭異的消失,分明就是被人卷入了陣法中。自從進入刑天城,祝松自問沒招誰沒惹誰,無緣無故的就讓人給設計了,一股無名火在心頭冒起。祝松心里破口大罵:我干你全家下面有洞的。
黑黝黝的鐵棍飛快的握在手上,祝松頓時感覺一股狂風自頭頂上方涌來。猛地抬頭看向上方,一個渾身肌肉疙瘩膨脹,仿佛怪獸般的男子從天而降,他粗大的雙手青筋暴起,揮舞著一把寒光凜利的雙刃丈二大斧,卷起一層氣浪朝祝松劈來。
來不及考慮,祝松運起全身的力量,兩臂肌肉緊繃,雙手揮舞著鐵棍砸向大斧。
‘噹’的一聲巨響,兩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一起,無形的聲浪豁然四散,雖然擋住了大斧勢大力沉的一擊,但那非人的巨力依舊不是祝松能夠承受的。
祝松被男子的巨力震退了數十米,他的雙手虎口震裂,腦海中好像開了個道場,七鑼八鼓的直響。胸口氣血不暢,一股上不來下不去的悶氣讓他快要窒息。
男子見到祝松居然接下他的一斧,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但也僅僅是一絲意外。他不相信一個一鼎巫能逃出他的攻擊,雖然他方才進入二鼎巫的境界不久,可也不是祝松能抗衡的。不等祝松回過神來,男子再次揮舞著大斧,大步流星的奔向祝松,雙刃大斧橫掃而出。
剛剛站定的祝松只覺得雙眼金光亂閃,一道身影迅如雷擊的從前方襲來。對方的力量比他強大太多,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心中大急,抓起手中的鐵棍狠狠的砸向對方。
男子見到祝松竟然脫手飛出自己的巫器,心中一陣冷笑,這小子是哪個師傅教出來的白癡,居然放棄巫器?他難道不知道,沒有了巫器,只會死得更快。
男子對飛來的鐵棍根本不放在心上,雙刃大斧‘噹’的一聲擊飛了鐵棍。對男子來說,這等力量的襲擊,也不過是浪費他的一點時間而已。身形一滯后,他的雙腳暮然發力,整個人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撲向祝松。
晃了晃發暈的腦袋,祝松總算清醒過來,見砸出的鐵棍沒有絲毫作用。一雙細長的雙眼瞇成了一條縫,比起身體的力量,他自然比不過怪獸般的男子,可他最強大的招式并不是依靠肉體的力量。
疾奔而來的男子,突然見到祝松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雙手十指彎曲成爪,雙目寒光閃爍,死死的盯著自己。難不成他想依靠一雙肉掌來抵擋自己的雙刃大斧?男子不由發笑。雖然如此,但他手中的雙刃大斧卻沒有片刻停頓,依舊兇狠的劈向祝松。
經過不停的服用‘龍骨丹’,祝松的‘裂空爪’已經可以籠罩四周五十米的范圍。如今碰上前所未有的強敵,他哪還有藏拙的資本,立刻使出最強大的招式。
雙手成爪,祝松的雙臂對準男子,猛地向前一插,用盡全身的力氣瘋狂的向下一撕。十道漆黑的裂縫憑空顯現,無聲無息的襲向男子。
巫的手段詭異莫測,各種匪夷所思的招式令人意想不到。男子也聽說過不少離奇的攻擊方式,可如此憑空出現的漆黑裂縫,他聞所未聞。男子也不想貿然接觸這樣詭異的招式,但雙方的距離太近,躲避已經來不及,只好硬著頭皮,揮舞著雙刃大斧劈向漆黑的裂縫。
雙刃大斧與漆黑裂縫的碰撞無聲無息,男子只覺得手中的雙刃大斧變輕了,仔細一看,雙刃大斧突兀的斷成了幾段。
握著手中光禿禿的斧柄,男子心中大駭,眼見還有三道漆黑裂縫沒有絲毫停滯,依然無聲無息的向他劃過來。男子頓時身形急閃,想要避開詭異的漆黑裂縫。可惜,漆黑裂縫的速度極快,瞬間來到了他的眼前。
男子無奈,只好運起全身巫力聚于右臂,將已經堪稱變|態的手臂再次膨脹,一塊塊跳動的肌肉膨起,猛地轟向漆黑裂縫。
男子瞪大雙眼看到,他的右拳砸在漆黑裂縫上。仿佛沒有一絲阻力,漆黑裂縫劃過他的手掌,直達肘部,然后驟然消失。男子的右臂眨眼間變成了三段,只剩下肘部以上的半條手臂。霎那間,斷臂上的傷口鮮血狂涌,一股無法形容的斷臂之痛,讓男子忍不住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
說實話,祝松對漆黑裂縫能否見效,心中并沒有底氣。只是祝松的進攻手段缺乏,只好冒險一試,想不到漆黑裂縫的威力如此巨大。毀壞了男子的雙刃大斧不算,還廢了他的一條右臂,頓時大喜。
趁他病,要他命。對于這個一聲不吭就想殺了自己的男子,祝松豈會跟他客氣。十指再次成爪,一道道漆黑裂縫悄無聲息的射向男子。
男子始終是個二鼎巫,經過一陣劇痛后,雖然一時手足失措,但見到要命的漆黑裂縫再次襲來,哪還顧得上疼痛,腳下猛的一跺,身體快速的閃開。
身后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飛身在半空中的男子回頭一看,頓時背后冷汗直冒。祝松渾身殺氣騰騰的追了上來,右手朝他一揮,五道漆黑裂縫又劃了過來。
男子心里直想哭,原本以為要對付的不過是個一鼎巫,憑他的實力可以輕松碾壓祝松。誰知碰上了一個怪物,現在居然被祝松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身后的祝松不停的發出漆黑裂縫,男子雖然身形連閃,但仍然免不了受傷,他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傷痕。一個不小心,漆黑裂縫追了上來,眼見避不開,男子咬著牙將屁股湊了上去,一塊結實的臀部肉塊飛離了身體。
事已至此,男子想不到阻擋漆黑裂縫的手段,再也顧不上臉面,神識暮然散出,向陣法外的同伴發出信號。
祝松消失的陰暗小巷里,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男人,靜靜的躲藏在高墻的陰影中。他的雙眼不停掃視,機警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通過灰暗的月光,可以看到,這人正是白天跟蹤祝松的那個二鼎巫。在他身后不遠處,一副金色綢卷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懸浮在離地一丈的半空中。
二鼎巫叫索季,白天跟蹤完祝松,回去就跟少主報告了情況。不出所料的,少主還是決定殺死祝松,搶了他的財物。
索季知道少主最近迷上‘綠音樓’的頭牌紅姑紗紗,原玉花得跟流水似的。而紗紗這兩天要點大蠟燭(古代青|樓女子的第一次),少主正四處籌錢,準備從眾紈绔手里搶下紗紗。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冒險帶著同伴騰牛來到祝松居住的客棧,打算晚上強搶。
誰知祝松竟然如此配合,自己走出客棧。兩人跟著祝松來到這條小巷,見到這么好的機會,悍然發動了巫器‘畫中畫’,瞬間將祝松收進巫器。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索季接到‘畫中畫’里傳來的信號,心里大喜,看來騰牛已經得手了。索季急忙打開‘畫中畫’,生怕騰牛這小子太貪,獨占了財物,縱身飛快的進入‘畫中畫’里。
祝松趁著騰牛發出信號分神的時機,左手臨空一抓,五道漆黑裂縫劃過騰牛的后背,五道深可見骨的深痕暮然出現他的在背上。
身受重傷的騰牛終于堅持不住,‘砰’的掉落到地上。而索季此時剛好進入‘畫中畫’,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已經不成|人樣的騰牛,隨即抬眼望向祝松。
又一個人身穿黑袍憑空冒出來,祝松不禁嚇了一跳。馬上想到此人與地上的男子應該是同伙,立刻看向此人,眼神中的殺意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