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詩會這天我早早就起來了,在這樣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怎么睡得著呢。今天宋氏讓我穿了件淡雅的粉黃色帶繡邊的裙衫,在兩邊的袖子上特意繡了兩圈精致的綠葉小花紋。頭上帶著一串排珠,用銀制的頭飾映襯著。增添一絲高雅但不失可愛。
到了目的地后兩個對立的展會已經開始競爭開了,今天我要當個乖寶寶自然是一直跟在宋氏的后面。
我們走進墨寶房,里面有位身穿桃色衣服的女子正在作畫。她靨笑春桃,云堆翠髻,唇綻櫻顆,.腰纖如柳,作畫間雙鬢的珠翠泛著銀光好一番美人圖。
在她右手邊彈琴的是位身穿素白的女子,“雪河清清水,空谷幽幽人”指的就是她了吧。那一份淡然自若自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在場的就只有她們連個,我估計宋天是安排了兩批出場。待我和宋氏坐下后宋天和周靜走了過來,宋天有意和周靜并排而走就算宋氏想忽略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了:“二姐,看的怎么樣了。”
宋氏微微抿了抿嘴唇說:“我才剛坐下呢,不過這對面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暗笑,笑言他們為了吸引眾人使用優惠券這一招。但凡有優惠券的人今天在靜齋買任何書籍都是只需付八成的銀兩,就好比現代的商場打折一樣。并且今日只要消費超過一兩的人都可以得到一張打折卡,實行積分活動。積分越多打的折扣也就越多了,其實這就好比是一場心理戰術。
這一活動的實施果然奏效,我偷偷往外看了看靜齋那邊的人數明顯比這邊多了很多。再加上我們精心導演的歌舞,自然能抓住眾人的心。
這時有兩人的談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兩個都是剛從靜齋那邊過來。惋惜等下看不到歌舞了。其中一個人說道:“唉,要不是礙于面子真想等到歌舞的結束。你看到舞臺后面那副背景畫沒,真是神來之筆啊啊。那畫上的人跟真的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人。”另一個連忙回答:“我看未必,這畫是看作畫之人,就好比那些進宮的娘娘們還不都是畫師的事嘛。未必選中的都是美人。”
二人說著走了過去,我心中暗喜沒想到我的畫都已經被吹成這樣了。慚愧慚愧啊,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
琴、畫二人的已經結束了,現場響起掌聲。宋天站上臺去:“謝謝大家的捧場,琴、畫兩位的姑娘不虧為江南才女。大家以為如何啊。”
場下一片叫好聲,一位老文人摸著白須點頭道:“可琴姑娘的琴聲那真是繞梁三日仍不絕于耳啊,秋畫姑娘的畫工老朽不說在場的人也能看的出來。比比刻畫精巧細致,一絲不茍。整幅給人一種清雅細致之感,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后面的人也跟著贊美,秋畫在臺上像各位施禮。宋天抬起手讓大家安靜繼續道:“琴、畫二位姑娘的才情我們已經見識到了。下面原本是請了棋、書二位姑娘上臺為大家表演的。不過現在有了變化。”
宋天的一席話讓臺下喧鬧開來,難道他想出了什么怪招對付靜齋。我發現宋天的眼神直盯著周靜。
宋天笑著說:“我聽下人來報說是對面的靜齋節目精彩紛呈,我有些坐不住了。不再在場的各位可否有這個意愿和在下一起前往啊?”
不光是我全場所有的人都一臉震驚的看向宋天,我不明白宋天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周靜錯愕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她事前是不知情的。
這場戲真是越來越好看了,眾人隨著宋天來到了靜齋。冷英滿臉笑意的迎接我們的道來:“歡迎歡迎,今日能請到宋老板真是小店的榮欣啊。來啊,給宋老板看座。”
這就是生意人吧,明明一肚子的疑問面上卻一點都沒有顯露半分。我對一旁的笑言打了個無辜的眼神,示意她靜觀其變這戲碼該這么唱還是怎么唱。
店里的侍從門很快為大家安排好了座位,宋氏和我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宋氏,她嘴角含笑看著舞臺上的表演。估計她現在的心中正在刮著龍卷風呢,還是安靜點好了。
舞臺上以為極其美艷的女子翩翩起舞,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隨著她舞動的動作在場的人仿若心神都被之占居深深無法自拔。
冷英到底是從哪里找來這樣一個天姿國色的人間尤物,突然在場的人一陣驚呼那女子騰空升起直奔壁畫中的明月。瞬間讓大家有一種錯覺背景圖中的女神復活了,她正帶著大家的傾慕回到了屬于她的過度。
女子消失了大家卻久久回不了神,直到冷英的身影出現在了舞臺上。大家惋惜的嘆了口氣甚至有人提議再舞一曲,當然問女子身份的人更是大有人在了。
冷英用手點著唇道:“各位抱歉了,再加在邀請這個神秘嘉賓的時候就答應過她。絕不對人提起她的身份。大家不會讓在下做個失信之人吧。”
“我出1萬兩,只要你安排她跟我見一面。”一個體肥腰壯的男子一拍桌子吼道:“你跟她說,她想要什么爺都能滿足她。”
還真有這種不識抬舉的人,冷英臉色微沉:“這個爺,在下剛才已經說了這是關系到信譽的問題。請您見諒。”
“我呸,什么信譽不信譽的。告訴你爺我有的是錢,就是買你這個十個小店爺都眉頭都不眨一下。”無賴一腳踩在椅子上抖動著身體。
冷英朝四周對了對眼色,很快從里屋出現四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他們動作迅速的把無聊丟了出去然后在門口把關,一看這形勢剩下的都不敢叫囂了。
我心中暗暗佩服,幸好我和他不是敵人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冷英滿意的說道:“在舞曲之前我讓各位都送上了自己的佳作。下面我們將送上前十名的,讓在場的各位評選。優勝者本店將免費為他出書宣傳。下面開始。”
關系到自己的前程,大家很快把剛才的事情拋到腦后了。宋氏突然轉頭看著我說道:“在舞臺旁邊的女孩不就笑言姑娘?”
“是的,額娘。”我心一提本想著宋氏和笑言是沒機會見面的,沒想到宋天來這一招。我改如何向宋氏解釋呢。
“她和靜齋有什么關系嗎?”果然宋氏問道了問題的中心點上。
“回額娘,笑言姐姐是這個店家的表妹。這次也是來訪親的,機緣巧合的救了我,至于她和店家的關系我也是前次見面才知道的。怕你多想就沒告訴你,你也知道靜齋和四舅舅的店有點摩擦。”打算說不知道其中的內情的,可轉念一想又擔心宋氏覺得笑言接近我是患有目的的。
宋氏沒在說話,我知道她接納了我的說辭。回去以后只怕仍舊要囑咐我和笑言還是少接觸,畢竟我們兩的處境都是有些尷尬的。
一幅幅的字畫送到臺上,在冷英精彩的演說下現場的氣氛迅速升溫。沒多久冠軍便產生了,那是為年約30長相平凡的書生。他以一幅三水畫勇奪冠軍之位。
“慢著!”宋天手托一方盒上了臺去,冷英眼睛微米:“不知宋老板有何指教。”
“指教到是沒有,不才也畫了一副畫想請各位指教。”宋天從盒中拿出畫說:“我有個請求,如果我的畫小勝了。我希望等一下兄臺和諸位能給我一點時間。”
笑言和我對視了一眼,相比以冷英的性格他必然會答應的。果然冷英挑了挑眉壞壞一笑:“我們自然是沒有意見,可是要問問這位‘無名先生’。他才是奪冠的人。”
現場所有的人都盯著他,書生深吸氣他當然不想可是那么多人看著如若不答應好像是怕了一般。于是他只能咬著牙往肚子里咽,強忍著答應了。
宋天將手中的畫卷打開,一副出水芙蓉圖展示在了大家的面前。不用懷疑畫上之人正是站在臺下的周靜。
顯而易見那位‘無名先生’根本無法和宋天相比,只能含恨下臺。宋天打手一揮四周立刻掛下數百張美人畫,而畫中的女子都是同一個人或站或坐,或笑或跳。姿態各異卻又那么自然。
周靜看著畫不語,但劃過臉頰的淚珠出賣了她。她還是被感動了只是很多的恨讓她支持著,宋天從臺上走了下來。
他看著周靜說道:“今日我這么做就是為了讓大家給我做個見證,這些畫是我這么多年來每當想你的時候畫的。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恨我,不管你信不信對于當初的事我從沒有說過半句假話。如有半句欺騙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周靜震驚的看著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