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整整一天要請太皇太后這尊大佛可不容易,尤其是近幾年她年紀大了更是不會輕易出門的。能請的動她的人除了皇上也就她身邊的幾位老人,而里面最有分量的要數“她”了。
派了小薇上高府要了一千兩材料費,老高還算有良心非常爽快的拿了出來。那是,就余國柱他們兩送他的那幾樣字畫就不止這個價錢。
“小姐,我們要去買什么東西需要一千兩這么多?”小薇陪著我在街頭亂逛。
我們走進一家書店,我指著自己的腦袋說:“哼,一千兩我還收少了呢。”本小姐這腦袋可是輕易不給人出主意的。
“那這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小薇咋舌的看著書店里面的東西:“這么值錢的東西會在書店里面?”
“非也非也,書中自由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一個穿衣落魄的年輕人走到我們的面前,他長的極為清秀一雙眼睛閃閃發亮。氣質儒雅,談吐間有一份書卷味。
“你是誰啊?我們說話有你什么事,再說了既然書中有那么多的寶貝你怎么會在這里呢,不是早該發大財了。”小薇有時候還是挺潑辣的,相對比一般人而言。
“你。。。。有辱斯文,算了。算我打擾了。”那年輕人脾氣還滿傲呢,聽著小薇這么講氣的轉頭就走。
“哎呦,哪個不長眼的連本姑娘都敢撞。”一陣嬌叫自門口傳來,我轉頭朝門口看去。
風髻霧鬢淡掃蛾眉眼含春水,皮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粉衣相稱,風鬟霧鬢光艷逼人,瑰姿艷逸清眸流盼,好一位絕色佳人。如果說人妖的美是一種迷惑眾人的魅,而她就是那高掛的艷陽,活力四色的讓人刺眼。
“你什么東西,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嗎?瞎了你的狗眼了。”美人身邊的丫鬟驕橫的說著。
再看看我家小薇,真是太善良了。年輕人不服說道:“在下撞了小姐是不對,不過你們說話太過分了。”
年輕人剛說完就被美人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我睜大眼睛看著。這丫比笑言還猛呢,那美人還冷冷的說道:“敢跟本姑娘頂嘴,犯賤。來啊。”
說著兩個大漢從外面走了進來,給美人打了個千秋說:“姑娘有何事。”
“把這賤骨頭給扔出去,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規矩。”她說的風輕云淡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聽著卻是心驚。
看她的穿衣打扮非一般二般人家的小姐,店老板等事情結束后才出來接待。他笑的讓人惡心,低頭對那個美人說:“那小子犯賤,琉璃小姐莫生氣。也不打聽打聽郭絡羅氏是何等的人家。”
店老板的馬匹拍的不錯,那個叫琉璃的女孩臉色漸漸放晴起來。她指著我的背說:“怎么還有人在。”
好大的普啊,怎么她以為自己是皇帝啊。來個書店都要清場,店老板聽了之后走到我的面前不好意思的說:“爺,今日真是抱歉了。”
我也明白他們做些小本生意的不容易,整日對人哈腰也不是他們自己愿意的。罪魁禍首是那個郭絡羅氏琉璃,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帶著氣鼓鼓的小薇走出門去,剛走到外面小薇就忍不住說:“小姐,我們為什么要走。該走的是他們才對,剛才那個書生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小薇,你不是不喜歡那個書生嘛,現在怎么反而關心起他來了。”我調侃的對著小薇擠眼睛,呵呵,以我有仇必報的個性我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們呢。
當然我還是比較善良的,也就在剛才出門的時候對著琉璃小姐稍微撒了一些“百花粉”俗稱癢癢粉。我研發的不像老的那種立即生效,這個要過去半個小時才又反應。而且能持續一天一夜呢,這可是我根據花粉的各種習性調制而成的。專門用來對付這些我看不順眼的家伙,今天她遇到了我只能算她倒霉了。本來我還打算用在金河身上呢,只能回去從新配置了。
我和小薇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后面的巷子里面發現了他們。兩個漢子還在打那個秀才,我拿出銀針大叫一聲:“琉璃小姐。”
乘機插入他們的睡穴,只聽嘣的的聲音兩個魁梧的大漢就這么光榮倒下了。我和小薇扶起年輕人快速離開,他已經被揍得皮開肉綻了。我猜想如果我們再晚一點去的話,不知道見到的是他的人呢還是他的魂了。
“在下張英,多謝兩位公子相救。”由于我們的救助張英對我我們的語氣感覺好了很多。
“你還好吧?我們帶你去看大夫吧。”小薇擔心的看著他說道。
“不用不用,這點小傷沒事的。”張英連連揮手道:“在下先告辭了。”
“我們正好也要去藥店有些事情,不認識路你就當謝謝我們吧,給我們帶個路吧。”我真誠的看著他說。
這么嚴重的外傷還說不用看病,我看他是囊中羞澀倒是真的。看他也是個斯文人這么會落到這般田地,其中必有曲折。算了,我就發揮一下我難得的同情心。
見我這么說張英也不好推辭,帶著我們來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館。我讓大夫給他做了包扎,張英再三對我道謝。聽的我耳朵都起老繭了。
好半天才把藥配好,我拿出一百兩給張英說:“你不要推辭,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希望你有更多的時間去完成你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虛度年華。”
張英深深的對我鞠了個躬說:“兄臺的恩情張英沒齒難忘。”我看的出他不是一個善于言表的人,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我們還有事要做,先告辭了。”我今天最重要的事情還沒干呢。
說完對他抱手就走了,待我們走出一段路后張英追了上讓。他把幾幅字畫塞進我手里道:“這些都是在下的得意之作,送于兄臺望兄臺不要推辭。”
就算真不要也不可能當著他的面扔了嘛,于是我們只好就這么回到了孟府。汗,要買的一樣也沒有買到。倒是被個書呆子送了這么多字畫。
孟天齊和卓林走進來就看見我對著一堆字畫發呆,卓林嘿嘿一笑說:“安萱,你們上哪里去了,怎么買這么多字畫啊?”
我回頭看見他們兩個無奈的說:“今日在街上偶遇一個書生,他硬要塞給我的。我瞧他可憐就收下了。”除去救他這件事,要換了冷英他們在的話。我一定會眉飛色舞的向他們講述我是如何英勇制敵。
“哦?還有這等怪事。”卓林聽著驚奇不已。
孟天齊晲了我一眼沒說話,我悄悄的吐了吐舌頭。他們兩個開始翻弄那些字畫起來,卓林指著一副畫說道:“孟兄,你來看看這好像真是江南才子張英的手筆。”
“真的是個書生硬塞給你的?”看完話后,孟天齊一臉不信的問我。
什么話好像這些是我打劫來的一樣,當初在安山的時候本小姐連那么多銀子都不要又怎么會在乎這些“區區幾幅畫”。
“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小薇。”我頭抬得高高的,直視他們懷疑的目光。本小姐天生人見人愛車見車載,有那么一兩個帥哥送東西給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真的,他一定讓我們收下。我們看他這么真心就收下了,小姐還不愿意拿中途我們扔了幾幅呢,現在的這些都是我硬要拿回來的。”小薇鄭重的為我說話。
我暈,誰讓你說這些的。在兩位男士無法置信的眼神中,我勉強一笑:“因為太多了嘛,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安萱,你可知道張英的畫在市場上可以賣到五十兩一副。看看這幾幅,沒有個一百兩是絕對拿不下來的。”卓林惋惜的說著。
不會吧,就他那破落樣子。許是真遇到了什么難事,也不對啊他可以隨便找一幅畫去賣賣,不解太不解了。
我隨手拿了一張畫來看來看,的確畫的不錯。這幅畫畫面很簡單只有天上一鉤皎月,下頭一泓清池,飄著一株青萍,伴一枝孤標高聳的荷花,還又一枝細腰蜂在花胖振翅欲飛。輕輕幾筆就畫出了整幅畫的神韻所在,這個張英的畫工之了得可見一斑。
等等,這不就是我要找的畫嘛。之間旁邊一臉書法,寫著兩句話:霞乃云魂魄,蜂是花精神。
呵呵,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畫大有來頭,這是十幾年前伍次友送給蘇麻喇姑的定情詩。雖說我沒見過原稿,但我看著張英的畫不會比原稿差。蘇麻喇姑伺候了太皇太后幾十年了,她去求情事情自然要順暢許多。
我差人把這幅畫送到了高府,像高士奇這么聰明的人后面的就不用我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