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哥哥。”關(guān)靖柔輕輕推開花都嚴:“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柔妃了,我們已經(jīng)無法再如從前。”
“柔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花都嚴以為關(guān)靖柔只是在生氣而已。
“嚴哥哥,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我先走已經(jīng)不是關(guān)尚書家的二小姐了,而是柔妃,太子的側(cè)妃。”關(guān)靖柔表情異常嚴肅。
“柔兒。。。”花都嚴似乎還再想說什么但卻被關(guān)靖柔打斷。
“嚴哥哥,在我被選為太子側(cè)妃的那半個多月里,我想了很多。一開始起我確實很想與你一起遠走高飛,在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著平靜的生活,只是后來我慢慢平靜了下來,我想如果我們走了,拿我們的家人怎么辦?他們會因為我們的任性妄為而受牽連,我作為關(guān)家的女兒,我怎么可以白白就辜負了他們養(yǎng)育我十幾年的恩情?還有。。。”關(guān)靖柔的聲音又些壓抑。
“什么?”
“公主是個很好的女子,你要珍惜。。。”
“柔兒。。。你!”花都嚴氣結(jié):“你是想把我推到別的女人那里嗎!”
關(guān)靖柔轉(zhuǎn)過身子:“花將軍。。。請回。”
“好,很好!”花都嚴臉色鐵青,轉(zhuǎn)眼見便消失了身影。
一行清淚從關(guān)靖柔的眼中落下,緣分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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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嬅殿
“公主,您怎么還沒睡?”秀兒奇怪的問,公主都躺在床上兩個多時辰了,怎么還翻來覆去的?
“秀兒,我今天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的,你說是不是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啊?”嫣月爬起來皺著眉頭說道。
“公主,能有什么事呢?肯定是您今天白天和柔妃聊花將軍還沒聊盡興,所以啊,晚上才念念不忘呢。”秀兒逗趣道。
“你這丫頭,就知道貧嘴!”嫣月也笑開了,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
“公主,公主。”門外一個小太監(jiān)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稟公主,花將軍被皇上抓起來了!”
“什么!”嫣月大驚:“怎么回事?”
“稟公主,花將軍夜探柔妃的淑媛閣,被巡查的禁衛(wèi)抓了個正著,皇上知道后龍顏大怒,下令說要把花將軍治罪!”
“他夜探柔妃的淑媛閣?”
“正是。”
嫣月心中似乎被什么東西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她想起花都嚴每次談及柔妃的表情,她,并不笨,只是,不愿意承認。
“秀兒,給我更衣。”
“是,公主。”
議事殿。
“好你個花都嚴,竟敢夜探皇宮女眷的住所,還是下個月便要成為太子側(cè)妃的柔妃,你,好大的膽子!”皇上怒發(fā)沖冠。
“皇上,微臣。。。”花都嚴面色無懼。
“父皇且慢!”一個嬌柔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打斷了他下面的話。
“父皇,兒臣聽說花將軍被抓,不知是為何事?”嫣月故作不知的走進大殿問道。
“哼!問問他自己!夜闖淑媛閣!他把皇家威嚴置于何處!”皇上一甩袖重重坐到龍椅上。
“父皇,其實。。。其實是兒臣要花將軍前去淑媛閣的,父皇,您要懲罰就懲罰兒臣吧!”嫣月說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月兒!你這是在做什么!”
“父皇,請您聽我說。我與柔嫂嫂很是投緣,所以想請送柔嫂嫂一點禮物,但又怕就這么送了柔嫂嫂會被其他妃子嫉恨,所以就請花將軍趁著月色偷偷送去,卻沒想到卻引起這么大的騷動,兒臣甘愿受罰。”
“公主。。。”花都嚴沒想到嫣月竟然會給他開脫,他以為她只是個不識煙火的小丫頭。
“呵呵,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來人,給花將軍松綁。”皇上的臉色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
“花愛卿,委屈你了。”皇上笑瞇瞇的看著花都嚴。
“臣。。。”
“月兒,以后可不要再這么做了,知道了嗎?”皇上看著最寵愛的女兒說。
“兒臣謹記。”嫣月低頭認錯,還好父皇不再追究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花愛卿,護送御國公主回去吧。”皇上的笑容意味深長。
“。。。是,皇上。”
“花愛卿。”皇上喚住已經(jīng)走出門檻的花都嚴。
“是,皇上。”花都嚴轉(zhuǎn)過身子。
“記得,有些人你辜負不起。”
花都嚴沉默良久,最后深深一拜,轉(zhuǎn)身朝嫣月走去。
這一晚,月光如水,寂靜無風(fēng)。
在太子冊妃大典上,皇上下旨招花都嚴為大駙馬,全臣道賀。
一個月后,公主正式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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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聽完往事的花好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呵呵。”花夫人慢慢從回憶中走出來,她伸手輕撫花好時秀美的臉龐。
“這些都是些陳年往事了,要不是你問起,娘都快記不得了呢。”花夫人的笑臉一如往昔。
花好時抓住花夫人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指尖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