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笑早就料到今天上安安城肯定又少不了聽別人議論紛紛,以往每次這個時候都會碰到這種情況,前面幾位夫人,都會聽得哭哭啼啼,眼睛紅腫擔憂傷心,讓他跟著心煩意亂。這會兒突然聽到夏然若喊“停車”兩字,唐天笑的心便又很驚了一下。
“你這是干什么?誰讓你下來的。”唐天笑劍眉聚擾從馬上下來,面色深沉地看著不等馬車停穩便從車上不顧儀態跳下來的夏然若問。他預感到會有事情發生,就像昨天一樣。
“少奶奶,少奶奶……”小春、小雪沒來得及攔住,緊跟在夏然若身后跳下馬車。
下來就下來唄,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難道要一輩子躲在車子里做個縮頭烏龜呀。在馬車里窩了半天的夏然若,剛跳出來一時適應不了特別光亮的光線,瞇著眼睛掃視了一圈路旁古樸的建筑和簇擁在路兩旁看熱鬧的人們,然后對唐天笑說:“我窩在車里難受,地方也快到了吧。”
“前面就是。”唐天笑指了指前面百來米處,夏然若望見兩排青衫下人已經整整齊齊在路旁列隊,做好了接迎準備。
“小春小雪扶少奶奶上車。”唐天笑威嚴地下命令。
“是。”小春小雪低頭應道,上前來扶夏然若。
夏然若仿佛沒有聽到,毫不理會靠過來貼在唐天笑耳旁小聲的說:“你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
“誰人背后不說人,誰人背后不被說。你說你不介意,又何必去理會他們?”唐天笑含糊其詞地說。
“我是說我不介意,可我沒說過我樂意聽呀。”
“那你想怎么樣?”
“我記得你曾說過唐天笑的女人誰能動得了,現在他們就在我面前議論我,大傷我粉嫩粉脆的心,你過去,把這些人全部給我殺了。”
唐天笑驚訝地扭頭看著夏然若,這個一直和善、對孩子都笑咪咪的新夫人怎么一下子又變得這么狠了,他一時想不明白壓低聲音說:“雖然如此,他們也罪不及死啊。”
“好,你不幫我,那我只有自己動手了。”夏然若擺出一個人赤手空拳就能把滿大街人全殺光的架式。
“你想怎樣?”唐天笑實在猜不到她會怎么做,想起成親那晚她說去找白衣教單挑的話,心又懸了起來。
“封住他們的嘴。”夏然若說得很輕松。
唐天笑撇了撇嘴,就你?自古以來就是皇帝天子,也擋不住老百姓的眾嘴議論,你能封住他們的嘴,吹牛吧你。
大隊人馬未進城時,便有先遣侍衛來到店里通報,孫總掌柜早早的就做好了迎接準備,清水灑道,大街掃凈,大小人員列于路旁。眼見著車馬就要到了,微笑都在臉上準備好了,鞭炮就準備點響了,不知為什么車馬又突然停了下來,等了半天也沒見有過來的意思。孫總掌柜琢磨了一下于是邁著小步跑到唐天笑夫婦二人面前請安道:“孫總掌柜,見過少爺,少奶奶。”
“孫總掌柜?”夏然若抬頭看著面前這個頭發微白的半百男人。
“孫總掌柜是安安城里笑傲店鋪的總掌柜,負責打理我們的生意十幾年了,算是自家人。”唐天笑在一旁介紹。
原來是總經理呀,夏然若笑著說:“孫總掌柜來得正好,請跟我來。”
夏然若說完不等唐天笑反應過來,領著孫總掌柜,繞過馬車就向前走。孫總掌柜不明所以,看著唐天笑,唐天笑卻沒有表示,只好跟在夏然若身后一起來到大街邊上。
夏然若沖擠在街邊看熱鬧的眾人掃視一圈,大聲說:“諸位剛才議論的話我都聽見了,大家這么關心唐家還有本人的生死,小女不盛感激。既然大家對這個問題有如此濃厚的興趣,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設個賭局,我做莊,孫總掌柜主持,怎么樣?”
站街圍觀的大都是城里閑暇的普通百姓,有熱鬧他們愿意看,有八卦他們有興趣在背后聊,但沒想到八卦閑話能把唐家三少奶奶給八到面對面,他們都有些恐慌了,人人亮出一付與我無關的表情,不由自主都往后退去。不過聽到夏然若設賭做莊不著邊兒的話,卻又一下被吸引住,舍不得就此散去,怕耽誤了下一場好戲。
沉悶半天的人群只是退后卻不見有人離場,夏然若毫不示弱步步緊逼再問了一遍。忽然人群里傳來一個大膽男人的問話:“既然是三少奶奶開了口,我們有興趣!只不知三少奶奶要賭什么?怎么個賭法。”
“剛才聽到有人說唐三少的夫人全都活不過一年。”夏然若止了步說:“好,我們就賭,唐三少的第七任夫人——也就是我夏然若到底能不能活過一年!”
人群里傳來一片噓華之聲,與此時光芒四射,自信十足,毫無畏懼、怯弱和傷悲之狀的夏然若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何必斗氣,又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來計較這些。”唐天笑過來抓住夏然若的胳膊,俯下身輕聲說。
“不是我與他們計較,是他們在與我計較。”夏然若鼓鼓地小聲說:“你想想,我一上安安城,腳還未落地,他們就開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日后我們如果出來逛個街買個東西,他們還不是一樣的這樣指指點點,這個說‘喂,你看,那不是唐天笑嗎,那個克死幾個老婆的男人’那個說,‘哎,你看,那不是唐家的第七任夫人嘛,你們說她什么時候會咽氣呀’,這太沒意思了,我不想聽,你也不樂意聽。與其讓他們這樣沒完沒了指指點點,不如大家都大方一點,痛快一點,玩個游戲,作個了斷,說不定日后見了面他們就會關心地說‘三少奶奶,最近身體怎么樣啊?’我如果說,很好,他們肯定會想起這個賭局沉著臉走開。如果我說不好,他們肯定又會很假惺惺地說‘三少奶奶,你要多多保重啊’,雖然是很假惺惺,但也比這強呀。”
夏然若仿佛看到日后這幅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可笑畫面,忍俊不禁自己先笑了起來。
“你是真的不怕,還是不信會被我克死?”昨天為了哄修杰親自下井,今天為了堵住眾人的嘴又站出來與眾人叫板,還把自己的性命拿出來賭,唐天笑佩服她勇氣,同時被她的古怪處事招術打敗,匪夷所思,但是有效。這女人,不服不行。
“不是我怕不怕,也不是我信不信,而是根本就沒有這種事情。人命天注定,你覺得你有這么大能耐么?”夏然若直接表明了自己對克婦這一封建迷信之說的態度:“既然你已經賦予過我當家主母的權利,那你就放心,以后這種事我來罩你。”
聽到這句話,看到夏然若豪邁的樣子,唐天笑心里頓時涌起百般滋味,有喜有甜、有震憾有感動還又多了幾分迷戀。
“如果你控制不住,那你就去愛她吧,她值的你去改變。”唐天笑忽然想起昨天離開時唐飛龍說的一句規勸的話。
唐天笑來不及深思做決定,人群里暴發出來的一陣叫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好,那就請三少奶奶設局,怎么個具體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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