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夜,沐耐衣,文警司三個人坐在金夜小時候經(jīng)常玩耍的操場上,操場上的草好像是因為長期無人修剪,顯得是雜亂無序的,地也不是平坦干燥的。但是對于他們?nèi)齻€人來說,似乎沒受什么影響,尤其是金夜和沐耐衣,文警司則是稍微顯的有些局促了些。沐耐衣從第一次見到金夜,就冷冷地觀察著他,他除了能夠感覺到這不修邊幅的少年身上隱忍不發(fā)的強大氣勢外,還有就是那眼神過于深邃的透著不同于同齡人的成熟,和過于純凈的精氣神,其余則是感覺跟普通的少年人沒什么區(qū)別的感覺。金夜對這兩個人則是沒什么細細思量,只是因為實力,實力也會影響大腦的思維考量。他們兩個的實力比著普通人的確是不錯,可是跟自己比起來,還是差距太大了,所以不同于沐耐衣對他的細致觀察與思考,他相對于他們兩個更顯得有些不屑一顧。文警司打量著這兩人,感覺到自己在這一刻似乎有些多余的感覺,禁不住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他可沒忘記這次來的目的,他開口問了他那一晚上的事,星星夜總會的一些事情,那個報警電話,江龍幫的覆亡。沒想到的是,金夜絲毫不做猶豫的,肯定并且利索的全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下來,承認是自己干的,還滿不在乎的稍帶了自己的“做案動機”以及還有君山上別墅的事情,只是隱去了那個神秘的灰衣人和自己一身的力量的神秘出處與詳細介紹。文警司和沐耐衣則是聽的冷汗直冒,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還好不是這少年的敵人,如果這少年成為我們警方的強大助力,那就.....,文警司眼睛看了看沐耐衣的眼神,感覺跟自己似乎是一般想法,的確,最好是讓他成為他們警方的助力,不然的話如果被其他黑暗勢力爭取過去,這少年就是一個超級國際危險的男人。尤其看他單純與帶點厭世的眼神,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文警司想到這里,下定了一定要把他無論如何爭取過來的決心,突然開口對金夜詢問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金夜則是伸手撓了撓頭發(fā),皺起了自己的小小眉頭,展現(xiàn)出幾許少年的本色來,其實對于這個問題,他并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思來考去,卻也是得不出合適的答案來。“做個警察怎么樣?”文警司適時地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到這里,這讓金夜有些錯愕,當警察,抓壞人的理想似乎離他很遠,又很近,他小時候似乎做過這樣的夢,許過這樣的愿。但是現(xiàn)在?他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文警司看著他猶豫不決的樣子,正要開口勸勉,沒想到這時候沐耐衣倒是搶先開口了,他拍了拍金夜的肩膀,冷冷的臉上擠出一些文警司好久沒有見到的微笑道:“沒事,你可以慢慢考慮,反正我們過幾天還要來拜訪伯父伯母。”邊說邊向文警司使了個眼色,文警司會意的也跟著點頭附和,但沒想到的是金夜冰冷的表情又再次浮現(xiàn)在臉上,冷淡地對他們兩個說道:“慢走,不送!”文警司和沐耐衣有些錯愕,但還是顯得很有禮貌的和金夜說道:“再見!”就和沐耐衣一起向遠處走去,走了一段距離的時候,還回頭對金夜揮手致意,金夜沒有還禮,只是冷冷地站在原處,看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小的消失在遠處的校門口。
金夜最終拿定了主意,愿意去塑造一個為人民服務(wù)的警察形象。他拜別了父母,在簡略的對父母表述了自己要去新平市做警察的意愿的時候,母親當然是又擔心又是欣慰,畢竟村子里面關(guān)于金夜在外面的風言風語已經(jīng)傳播了不少了,如今去做一名國家的職工,這樣可以減少很多來自于對金夜的議論,擔心的則是做警察的不安全性質(zhì)。父親也破天荒地放下了架子,對金夜報以幾許淡淡的勉勵,雖然只是幾句淡淡的:“好好干,要盡職盡職!”卻讓金夜已經(jīng)是感覺到莫大的安慰了,但是雙方似乎心中還有一個結(jié),那就是夏娜。金夜的母親幾次想問夏娜的事情,都被他父親冷冷的目光所壓了下來,他的父親一直覺得夏娜似乎不是個正經(jīng)女子。金夜對于上次父親對待夏娜的態(tài)度始終還是沒有釋懷,更何況他們也不知道夏娜已經(jīng)死去的消息,金夜卻再也不打算告訴他們了,因為夏娜是屬于他的,他內(nèi)心深深處的愛戀和秘密,沒必要和他之外的所有人分享他和她的歡樂,憂傷,和美好回憶等等。對于父親的一些態(tài)度轉(zhuǎn)變,金夜也只是淡淡地回了父親一句話:“以后少抽些煙!”父母和一些鄉(xiāng)親一起出來送他到公路上,金夜沒有看到父親叼著煙卷的樣子,心中感覺到一些淡淡的溫暖。
黑夜里,天空飄著細碎的雨。雨,隨風打在一扇老舊的窗戶上,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地噠噠的聲音。木制的窗框大部分已經(jīng)有些活落了,被送雨的風吹的發(fā)出幾聲嗚嗚的悶響,這一切的聲音仿佛是老房子向人述說著它舊日的光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2點鐘,屋子里卻有一雙亮得非常的眼睛,異常精神的盯著這房間唯一的這扇窗,似乎老想看出些什么來。這是金夜來到新平市做警察的第一個月,本來警局有房子的,可是金夜卻想要自己單獨在外面租一個房子,這樣頓時引來的了警察部門其他警員的騷動。因為金夜首先非警校畢業(yè),非轉(zhuǎn)業(yè)軍人的身份和年齡的問題已經(jīng)引起了他們大部分人的不滿,這次他們更覺得金夜這個少年人有問題,裝十三的不得了,不過兩大警司都給他撐腰,再加上金夜最近破案的快捷和利落的身手,很快讓他們這些從業(yè)很多年的老警員都無話可說了。偶爾有些不滿的聲音,也被別人以“你有金夜的本領(lǐng)沒???”被壓了下來。
所謂朋友是不打不相識,金夜有一次的出警還意外的結(jié)識了一個新平市的朋友,這個朋友在新平市也算是小旋風一個,雖然比不上江龍幫和酒會的勢力,但是在新平市要說消息靈通,找人,風土人情什么的,除了已經(jīng)掛掉的“黃鼠”常發(fā),就數(shù)他新幫幫主“肥蛇”周大通了,只不過黃鼠常發(fā)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小人,周大通卻是一個混混中的君子,他只跟窮人打交道,他的手下都是苦出身,他也不做非法買賣,大部分都是一些底層的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和一些傳統(tǒng)買賣。但周大通,酒會和江龍幫卻都是不愿招惹此人,因為這個人為了兄弟的利益可以不要命,并且沖動之余,還有幾分頭腦等等。但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周大通對他們也幾乎沒有什么敵對價值。金夜跟他認識,也只是在一次路過酒樓的時候,在一起酒后斗毆事件中勸架認識了他,當時,周大通跟他的一個朋友因為這酒樓賣給他們假酒而火冒三丈,直接掂著老板就揍,把這酒樓老板揍的爹哭娘叫的,金夜過來勸架,當時因為沒穿警服,被周大通以為他是酒樓老板豢養(yǎng)的保鏢。上來就揍,結(jié)果可想而知,被金夜反揍一頓,不過周大通對他的身手卻是十分嘆服,反而請金夜喝酒。金夜也為周大通的豪爽所吸引,兩人不打不相識,竟然結(jié)成了朋友。金夜所在的新平市警局其實還蠻多女同事的,他的到來特別吸引局子里那些師姐們的眼球。首先是因為他的帥氣和年輕,再加上他的本領(lǐng)和冷冷的氣質(zhì)等,最主要的一點是,他知道尊重女性,這一切的優(yōu)點特別容易吸引女性荷爾蒙。尤其是警局的警花小鄧,老是用一雙電眼,無聲無味地向金夜放電,不過金夜心中似乎只有夏娜了,對小鄧和所有警局的女性都當姐妹看待。這就是金夜現(xiàn)在的一些生活,有案子做的時候還蠻刺激,但辦過案子后金夜有時候會感覺很乏味,似乎缺少點什么?是女人,愛情的滋潤,還是什么?
有時候又會覺得這只是暴風雨的前奏而已,因為他太強,他覺得總有一天自己還是會離開警局,到更大,更強的空間里去逐流,就如同他夢中的那個空間,還有充滿死神的那個空間,那個和自己長相非常相似的,金光閃閃的,如白晝般感覺的巨大化的年輕人,他還想到上次在娘娘廟附近遇到的那個背著棺材的黑衣少年和大叔,還有那個灰衣人.....,這些都是命運的提前昭示嗎?他想的有些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