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雷華的生日party,朱顏早早的排好了座位,硬是把蒙齊拉坐在她右邊,把趙宇拉坐在她左邊,韋均泰在眾人的打趣和幫助下,好辛苦才搶到了她對面的位置,還不幸地遭她驅趕,說他擋住她的視線了。
所以,這次,韋均泰吸取教訓,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誓要把她安置在身邊。
還好,這一次沒有趙雨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也沒有周宜那個和朱顏水火不容的恐龍,他們五個人很和諧的坐好位置,等著開席。
朱顏打量著這個以栗色為主調的小包廂,心里暗嘆設計人的構思精巧:栗色的家居擺設,微微泛舊,墻角懸掛著金黃色的射燈,燈光透過前面的小巧玻璃窗斜射進來,又經過對面的鏡面反射,恰到好處地避開人的視線,既不會刺眼,又能在地板上投下光影,給人一種農家庭院午后溫暖靜謐的感覺。
“齊帥哥,這也是你的店么?”朱顏自從進來后,眼睛就沒有看過人,只順著左轉右轉,上抬下俯,就連找位置,也完全是靠韋均泰拉她過去坐著。
韋均泰將一杯水塞在她手里:“先喝水。你這種看法,也不怕扭著脖子。”
“的確很漂亮呀。”朱顏咕嚕嚕地灌下一杯水:“你干啥給我喝水?把我灌飽了我怎么吃飯?你不安好心!”
蒙齊大笑:“小顏,和泰在一起,你要十分小心,這家伙總是躲在背后暗算人。”
“對!對!”朱顏大力點頭:“所以我才說他是杜鵑狼!我跟你們說,這種人只可遠觀,靠太近就會吃人……咦,那是什么?”
朱顏說到一半,注意力就被墻角的青銅雕刻吸走,她咚咚咚地跑過去蹲下,視線與它齊平:“這是啥好東西?”
縱觀整個包廂,全都是栗色木質擺設,就連墻上掛的相框,邊桌上擺的飾品,甚至是墻邊站立的花瓶都搭配的天衣無縫,這個青銅雕刻的兔子頭,大概有手機般大小,雖然默默地隱在墻角,卻沒有用任何其他物品遮蓋,也沒另作裝飾,和包廂里的風格極不搭調,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顯出它的高調。
朱顏絲毫不認為這會是設計師的敗筆,在她看來,這個怪異的東西肯定有某種重要的作用,或是某種特殊的意義。
“呵呵,小顏的觀察真仔細。”蒙齊走過來,伸手蒙住兔子眼睛,立刻的,兔子嘴巴張開,從里面吐出來一張名片。
“咦?”朱顏伸手接過:“兔子?”
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她對這張名片上僅有的兩個字無法理解:“什么意思?”告訴她這是個雕刻兔子?屁話,誰不知道呀!難道這是個惡作劇裝置?也不像呀!來這里吃飯的人,大概沒有多少會過來弄它吧?
蒙齊拿過名片,將它放在兔子的嘴巴前,捂住兔子左眼,那兔子竟然伸出舌頭,把名片卷了進去。
“咦!”朱顏來了興趣,一會兒捂住它雙眼,一會兒捂住它左眼,不一會就被她弄出一大堆名片:“哈哈,這只兔子嘴巴小肚子大,竟然能吞下這么多名片。齊帥哥,你喂它吃了多少啊?”
“怎么說也有一千張吧。”蒙齊看看時間:“好了,我去弄菜,小顏,別弄出太多哦,等會兒光放都要放很久。”像哄小孩子似的摸摸她的頭頂,蒙齊走向門口:“各位,我們五個人,我負責做五個菜,想吃什么報上名來。”
“一千張?這東西有啥用呢?”朱顏一邊碎碎念一邊往里放:“齊帥哥為什么要放這些東西呢?好玩?不像吧?”
“韋妖孽,把你的名片給我。”朱顏頭也不回的呼喚,喊得極為順口。
看一眼那兩個憋笑的人,韋均泰掏出名片遞過去,順勢蹲在她旁邊:“放不進的。”
朱顏不答,只將他的名片放在兔子嘴邊,捂住它的左眼,那兔子照樣伸出舌頭,倏地卷了進去。
沒等朱顏露出得意的表情,兔子雕刻的雙眼泛起紅光,閃了兩閃之后,將那張名片吐了出來。
“咦!”朱顏想了想,將兩張名片疊在一起放了進去,紅光再閃,兔子雕刻又將韋均泰的名片吐了出來。
“你看吧,你人品多低呀!連兔子都不吃你的名片。”朱顏趴在它嘴邊往里面看:“這東西太高科技了吧?有什么用?”
韋均泰裝回名片:“我知道哦,要不要我告訴你?”
朱顏撐起頭看他:“說呀!”
“你取消絕交我就告訴你。”韋均泰的聲音里充滿誘惑:“而且我還告訴你一些其它的秘密,如何?成交不?”
眼珠子轉了兩圈,朱顏忽地站起來敲他:“你這個黑心商人!用這么點東西就想成交?大不了,我問其他人!”
“我不知道。”看她看過來,李探和趙宇默契十足的搖頭,連語調都一模一樣。
“……”官官相衛!
朱顏又蹲下來:“好吧,你說了我就減少絕交十分鐘。別討價還價,就十分鐘,你愛講就講,不講拉到!”
到底誰是黑心商人呀?韋均泰無奈的開口:“這是設計師的專屬標記,里面裝有識別系統,只能放他一個人的名片。”
“他叫兔子?”
“他擅長易容,設計只是兼職。不是有那份人情在,他是不輕易出手的,因為他行蹤不定,容貌又經常改變,就像狡猾的雪兔,所以我們都稱他兔子。”韋均泰難得多話,也難得有這份耐心,詳細地跟她解釋。
朱顏跳起來拍手:“好哇!要是能遇見他就好了!上次我易容失敗,正好請教他一下!”再看看那個青銅雕刻,她兩眼放光地憧憬:“有人情才出手設計,又設計的這么有創意,還有專屬的標記,好酷哦!光憑這一點,我就喜歡上他了!要是能遇到他該多好啊!”
“做夢比較快。”韋均泰有些后悔講太多,站起來準備回座位。朱顏一把拉住他:“幫我把這些名片放回去呀!”
看他微微皺眉,她誘之以利:“你全部放回去,我再減少絕交十分鐘,怎樣?十五分?二十!不能再多了!好吧,我自己弄。”
“二十成交。”韋均泰重新蹲下,開始整理名片。
看著朱顏喜滋滋地蹦回座位,堂堂韋氏總裁蹲著整理名片,李探和趙宇同時泛出一個詞語: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