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覺得自己很悲劇,前世時要不是因為遇到那件事,她也不會想考警校,不考的話就不會進警局工作,不進去的話就不會被子彈射到,最詭異的是,她到現在都還沒想清楚,那天她躲的位置明明是一個死角,子彈是從哪兒飛來的呢?
死得莫名其妙不說,還遇到個失敗又不負責任的月老,被拉到這個空間來代替別人而活,然后又好死不死的進了警局,成了臥底,現在更加莫名其妙的被人陷害。天吶!她的命怎么會這么苦啊!
不過,好在那妖孽還不錯,沒有笨到相信別人的挑撥離間,而且由于種種原因,她處理的都不是什么機密文件,也很少關于集團的整改,那些外泄的資料沒有對集團造成太大的威脅,用韋均泰的話來說,一切都還在控制范圍內,也幸好發現得早,不會有問題。
不知為什么,聽他說沒問題,她就真的覺得沒問題了,壓在心里的害怕也淡了許多,也許,她比以前更加喜歡他了吧,不得不說,他無條件相信她的態度,真的讓她很感動。
因為這次的事件很詭異,所以即使是對朱淮,朱顏都沒有泄露半點,她想,既然韋均泰能無條件地信任她,她為何不能完全地相信他一次呢?
于是,在發現信息外泄的第二天,朱顏一如既往地跟在他身邊,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的工作著,只不過,她的工作內容已大大地發生了改變。
完成預定的工作之余,她依然會溜進總裁室,坐在韋均泰特意為她準備的位置上,幫忙整理資料。
因為外面的大辦公室要重新隔斷,李探的秘書室也要重新裝修,所以李探也暫時搬進了總裁室,所有的接洽事宜都交給秘書組打理,這也讓他能分出更多時間來進行集團整改。
裝修是朱顏出的主意,她認為,對方既然能神通廣大地知道她的工作職責范圍,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她處理過的所有資料,當然也能弄走李探處理的文件,因為他們都是一個辦公室的。
李探和她不同,若是經他手的文件被弄走,他們真是哭都沒地方去哭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沒對他下手,但他們也必須防患于未然。
為了盡快地查出“賣團賊”,也為了保證接下來的工作順利,三人間達成協議:從現在開始,所有工作的事都不能外泄,包括自己最親的人也不能講,即使是晚上做夢說夢話也要反著說!
朱顏還給三人組成的小團體取了個名字,叫“破奸盟”,她才不管這名字俗氣不俗氣,反正她心里愿意就行。
“破奸盟”成立的第一天,朱顏提出“磨刀不誤砍柴工”的理論,硬拉著李探和韋均泰在總裁室里開了個小型會議,明確地擬定出盟約和規章制度:一,從即日起,有關“工作”的話題都不能外泄;二,三人間必須無條件地信任彼此,完美地確切地配合對方的所有行動;三,三人商談工作的場所只能在總裁室,一旦跨出這個門口就必須立刻閉嘴;四……
韋均泰和李探頗為無奈地聽著那些條款,很有聽領導開大會時的感覺。朱顏當然是不知道他們的感覺,她在一條條地念完后,還慎重地問他們同不同意,同意就在最末尾簽名蓋手印。
“顏,需要拿去公證么?”韋均泰看著那三個紅手印,似笑非笑地提議。
朱顏敲他:“笨!公證處的人也是人,這東西不能讓人看到!”
小心翼翼地折好,慎重其事地將它鎖進保險柜里,朱顏再次提出:“取消清潔部上頂層的權利,以后頂層的衛生由我們三人輪流打掃?!?/p>
“……”知道抗議無效的另外兩人都有些表情怪異:這不是無端地增加工作量么?
“總裁,你馬上通知大家,從現在開始,頂層全面封鎖,除了我們三人,取消任何人上頂層的權利,記住,要強調,包括清潔部!”朱顏斗志昂揚地握拳,仰首45度地宣布:“敢來陷害我?!我要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和李探對視一眼,韋均泰看著那個渾身冒著戰火的女人:“這樣做太打草驚蛇了?!?/p>
“嘿嘿嘿?!敝祛佅窭涎炙频募樾茁暎骸拔揖褪且屗麄冎?,我們即將要干大事,但是又讓他們猜不到是什么事,嘎嘎,讓好奇的人好奇去吧,我要走出一條有朱顏特色的破奸主意道路!”
李探略微思慮:“不行,這與我們擬定的計劃有些抵觸,而且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你這樣的堡壘策略,只會阻斷了所有可調查的線索。”
韋均泰也緩緩點頭:“這樣做就等于告訴對方,我們知道他的存在卻又沒有線索,所以才會這樣自我保護,這只會讓他潛伏得更深,對我們的調查沒有好處?!?/p>
“那你們說要怎么辦?”提議被否定,朱顏倒也沒再多堅持,她知道,論起行事的陰險狡詐,她火候還不夠。
李探沉吟半響,又和韋均泰對視一眼:“一切照舊,將計就計。”
“???”朱顏不樂意了:“我還是臥底的命?。俊?/p>
“呵呵?!表f均泰揮手,示意李探先去工作:“顏,這次的事成功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臥底不臥底的不重要啦?!?/p>
快速地在她唇上滑過,韋均泰存心不給她發言的機會:“剛才的第二條,你要完美地配合我的任何行動哦,顏,以后都住在我那里吧。”
“???”那個第二條是這么解釋的么?敢情,這才是“將計就計”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