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輕響,門被打開,一只青蔥玉手將許珂拉了進去。
與此同時,一只衣袖遮面,許珂只覺香風撲鼻,如墜暖霧。
房中銀鈴聲起,竟不止一名女子。
“長老好不害臊,深更半夜竟偷入女子閨房。”
許珂揭下面上衣袖,這衣袖正屬于說話之人。
另一個開門的女子只是掩嘴偷笑,還有一人坐于床榻,也不說話,只是面色微紅。
這三位女子皆是身段窈窕婀娜,容顏端莊魅惑,風情萬種,各有千秋。
許珂作揖道:“阿彌陀佛,三位女施主,打攪了,貧僧飯后散步消食,借這月色指引,到得房前,當真是緣分,三位何不與貧僧對酒當歌,莫負這良辰美景,佳人絕色。”
掩嘴偷笑的女子走過來掐了許珂一把腰間肉道:“油嘴滑舌,不是好和尚。”
“不,人生處處是修行,出世是修,入世也是修,不曾體驗,不曾沉淪,怎敢言四大皆空,六根清凈?”
拂袖女人道:“所以長老這是打算答應入贅我高家了嗎?”
許珂略微驚訝道:“敢問三位姑娘是?”
拂袖女人:“方才接待你們的正是我等母親莫賈氏,我乃是母親的大女兒真真,與你開門的是我妹妹愛愛,床上坐的是我最小的妹妹妙妙。”
“幸會幸會,三位女施主生得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姿,配與誰都是天大的福分。”
愛愛坐回了妙妙身旁,捧著妹妹的手道:“你這和尚雖生得白凈,卻怎生油腔滑調,空有一副好皮囊,盡說些不著調的空話,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許珂輕嘆一聲道:“三位菩薩說笑了,貧僧雖百無禁忌,娶幾個老婆同上西天也不無不可,但菩薩們是來當差的,與我作了老婆,恐怕不妥。”
“你……”愛愛驚訝,“難道你早已看出我等身份?”
許珂:“這是自然,貧僧先前只是與三位菩薩開個玩笑而已,莫要見怪。”
“妹妹也不必太過驚訝,這點小把戲,金長老自然是能夠識破的。”真真說罷,轉頭又道,“妙妙你說呢?”
妙妙仿佛突然清醒,將手從愛愛手中掙脫道:“姐姐英明,唐長老自然是有本事的,既然長老看出來了,那本座就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我大姐妙顏,也是文殊菩薩,這是我二姐妙音,也是普賢菩薩,扮演我等母親的是黎山老母,另一位憐憐姐妹則是由靈吉菩薩扮演。”
扮演真真的大姐文殊菩薩揶揄道:“妹妹,你莫不是對唐長老心有所屬吧,怎么這一下子就全給吐露了,咱們這當的什么差呀。”
扮演愛愛的二姐普賢菩薩上前幾步,伸手劃過許珂輪廓,調笑道:“姐,我覺得你沒說錯,這長老當真生得俊俏,性格也喜人,連我都有點想要下手了,妹妹要是中意只怕也不奇怪。”
觀音覺得自己今天格外不對勁,當日與唐僧黑風山涼亭一敘之事,她刻意壓下了,平日里也能夠繼續保持端莊平和悲天憫人的菩薩儀態,今天在家人面前卻總感覺羞怯難當。
方才的話確實講多了,她的心境似乎受到了影響。
難道是因為和面前男人之間的小秘密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小女人心態?
觀音心里有些甜蜜。
經過一番試探,許珂發現觀音并未將兩人之間的事告訴姐妹,所以決定打一下掩護。
許珂一把抓過普賢菩薩手腕,將其拉進自己懷里,道:“貧僧向來博愛,愛天地萬物,愛眾生平等,自然也可以愛三位菩薩,不如咱們假戲真做,做個平等夫妻。”
觀音一下子紅了臉,厲聲道:“你這禿驢,原來是此等孟浪之徒!德不配位!”
普賢菩薩非但沒有掙扎,反而將小手勾住了許珂脖子,吹了一口香氣道:“妹啊,我怎么覺得長老說得很對啊,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從心也是一種修行嘛。”
“姐姐你!”觀音氣得說不出話來。
文殊菩薩卻是玩味的看著兩個妹妹,她三姐妹從小一起長大,她這個大姐就像兩個妹妹肚里的蛔蟲,沒有什么事是能瞞過她的。
這二妹明顯是在故意試探三妹,可三妹似乎吃醋了,而且頭腦發熱一時竟沒有看出來,平日里她可是再精明不過,果然這遲開的情竇也是情竇。
溫香軟玉在懷,許珂卻有點騎虎難下,不是他克制不住,而是這普賢菩薩不僅沒有自己起來的意思,反而一直在使小動作,被裙擺遮住的小手在有規律的撫摸著。
許珂一直是用左手攬住她,此時為了避免尷尬抬頭,不得不將右手抬了起來,扶住普賢酥腰,想將其掰離。
一直細心觀察的文殊菩薩,也發現了妹妹的異樣,她這妹妹就是大膽,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情都敢做。
文殊疾步上前,一把拉起普賢道:“你這禿驢使了什么手段,害我妹妹身酥骨軟,站不起身。”
普賢嚶嚀一聲離了許珂懷抱,將先前的小手拿到自己鼻下嗅了一嗅回味,接著朝許珂拋了個媚眼道:“姐姐,不要兇人家嘛,人長老也是怕妹妹我摔倒,才好心扶我的嘛。”
許珂有些愕然,女人真恐怖。
觀音卻是回過味來,兩手捏住兩個姐姐的脖子,將兩人摔到了床榻之上,一陣撓癢道:“姐姐,你們真壞!就喜歡笑話妹妹,看我不懲罰你們。”
許珂只能感嘆,原來這人前端莊顯圣的菩薩們,背地里也有這小女孩心性的一面。
站在原地,顯得很是尷尬,許珂道:“善兒,需要為夫幫忙嗎?為夫會得一手好推拿,舒經活絡,通暢經脈,甚是好用。”
普賢:“好呀好呀!”
觀音:“滾!”
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有女子道:“大姐,二姐,三姐,老母有請。”
嬉鬧的三人立馬停止,起身整理衣裳,許珂轉身開門。
來人驚訝道:“長老怎么在我姐姐的閨房里?”
許珂:“菩薩扮女相真個有氣質。”
來人笑不露齒道:“原來長老早已認出我來,難怪難怪,當日黃風嶺一面之緣,長老還記得小僧,當真難得。”
“菩薩客氣了,想來是我那孽徒唐突了,我隨菩薩一起去看個究竟如何?”
靈吉菩薩:“要得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