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夢里的淺笑低吟,醒時猶在枕畔。
我不愿起身,躺在床上,便以為那還是夢境,你不曾真的離去。
也曾在抓狂時怨你:洞悉我了我的夢想,卻不給它生長的營養(yǎng)液。
想起和風(fēng)的日子,想起你唇邊的淺笑,如同楊柳岸嫩綠色的光影,絲絲縷縷的植物香氣浮在你的周遭,你喊:“你好啊,小芊。”
語調(diào)沉靜,喊我網(wǎng)名,仿若青梅竹馬的最初。
我說:你好啊,你好。
周遭仿若花朵全部盛開,空氣中浮著那絲絲縷縷的植物香氣。
許久以后,我用文字寫一個個故事,殘缺的圓滿,圓滿的殘缺,美好的傷悲,傷悲的美好。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類型,不同的心境,不同男女,不同的結(jié)局,唯一不變的是里面的男子身上總有植物的清香。這是最初的最初,你下的蠱,我便固執(zhí)地認為那是男子的氣息。
當某天,看到所謂掃文團的某位的疑問:什么叫做男性的清香?
我對著電腦兀自笑了。如何去與人言說你這一段?是與之爭辯,告訴他(她)這世上真的有男子的氣息,如同暮春時節(jié)繁盛的植物散發(fā)的清香,還是笑對方的淺薄。
不,不,不。固執(zhí)地認為這氣息專屬我。
這氣息讓我之后遇見每個男子,鼻子都比任何器官挑剔。
鼻子不喜歡的,便堅決厭惡。
朋友開玩笑說:你是動物本能的女子,靠氣味尋找伴侶。
我只是笑,便想起徐志摩那句經(jīng)典的“吾于茫茫人海尋找吾愛,得知,吾幸,不得,吾命。”
暮色黃昏,飛鳥倉惶,看花開且落。想到昨日種種,歷歷在目,竟是沒來想起那些歌詞:“原諒我當天不懂珍惜,只知任性壞事情,惟愿你此刻可于虛空中,將心聆聽......”
手機鈴聲是這句子,MP4里一直是這歌曲,甚是上本小說里,一直有這樣的句子出現(xiàn)。別人不懂,為何我會努力去寫那本看起來并不賣座的書,因為那里有我肆意的祭奠,肆意的想像。
是的。那日之后,剩下的只能是想像,想像穿越,想像我是神詆,想像可以上天入地,那樣是不是就可以.............
然而,沒有如果,現(xiàn)實比那石頭還硬。
有時也想,如果當初,能夠知曉后來種種,是不是就會小心翼翼?是不是就不會過于矜持,讓一些句子再無法言訴?
然而,人生最不該的就是“如果當初”吧。
一直一來,最不曾想,你會與這個日子相連,至少,在我還沒有準備好去面對周遭人的離去時,你就那么華麗轉(zhuǎn)身,消逝于這歌舞升平的亂世。
祭奠,從那個大雨的黃昏,已有太多的形式:眼淚,文字,桂花酒,獨自一人坐在山頂看云朵,自己跟自己說話,用的全是你的語氣......
九年生死兩茫茫,明年,是不是就該念“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今日,日光和美,沒有雨紛紛。
淡酒一杯,沉默幾許。惟愿掌紋真有宿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能人海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