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笑著揉揉屁股,回頭道:“有勁兒別在這兒使???!一會兒還得殺敵呢!”說著,看向場中。
此時場中的打斗已經接近尾聲,大多數的黑殺會殺手已經伏誅,只有少數幾個功夫較高的人還在支撐,但也是強弩之末了。
有一部分官兵和衙役官差已經開始打掃戰場。
有幾個好像是領頭的,還在一邊看戲,一邊說說笑笑指指點點!
張謙向青馬使個眼色:“我們該走了,打斗已經快結束了?!?/p>
青馬向靜逸師太和那個白衣蒙面人呶呶嘴。
這二人正在對付兩個黑殺會高手,在出招之余還彼此觀望對方的招式,一點也不緊張。
驀地,白衣蒙面人大喝一聲,一劍把對手斬于劍下后,威風凜凜,氣勢磅礴的揮劍佇立,聚精會神的觀望靜逸師太的招式。
這時,靜逸師太也急了,故意賣個破綻,引敵強攻,最后一劍取敵首級,轉身望向白衣人,單掌豎立胸前道:“多謝俠士出手相助!”
白衣人雙目精光流轉,仿佛在笑一般,只是因為面上蒙巾,別人無法察覺而已。
“沒什么,助你,只是想讓你早點騰出手,給在下過招而已。聽說,峨眉派的功夫享譽武林,今日,在下向想看看是名副其實,還是徒有虛名!師太,請出招吧!”
靜逸師太對這樣的事見多了,好像早有預料一樣,一點也不奇怪。
“閣下武藝超群,貧尼自認不敵,這場比斗,我看就免了吧?”
“你不出招,怎知不敵?”
“貧尼剛才見識過閣下的武功,確實非貧尼所能達到,所以不必再比了。”
張謙,青馬對望一眼,從各自的眼睛腫都看出對方的驚訝。
這靜逸師太身為九大門派之一的掌門人,確實非常人可比,單只這份自知之明和胸懷就非一般人所能做到。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干脆承認,絲毫也不勉強,一點也不掩飾。尤其是身為一派的掌門人,這點實難做到。
有的幫派老大或者武林名宿,為了自己的聲名威望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敢來向自己挑戰的人,這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在場的人都覺得靜逸師太確實不簡單,不愧是名門大派的掌門人,非一般小幫會的老大可比。
白衣人看了靜逸師太一會兒,見靜逸師太一副坦然的樣子,不禁直皺眉,目光閃爍不定,最后一咬牙道:“師太還是動手得好,否則峨眉派的招牌就砸了。”
靜逸師太微微一笑:“砸不了!峨眉派創派數百年以來從未砸過招牌,到我這兒也一樣,砸不了?!?/p>
“可是,今日我一定要見識一下峨眉武學!”
“全武林想見識峨眉武學的人多了,我豈能一一比較?”
“可是今日,我必須一戰!”
“沒有可能!”
“我不想多說廢話!”說這話時,白衣人已經算得上低吼了。
嘩啦一陣響,眾官兵里三層外三層迅速把白衣蒙面人包圍在中心,眾官差衙役在最外圍也包圍了一層。
白衣人哼了一聲,只見他人影一閃進入官兵隊列,在官兵還沒反應過來動手之際,再一閃,已經出了陣勢。
眾人大吃一驚!這是什么武功?什么身法?
快如閃電,疾如流星,連讓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簡直不可思議??!
等眾人反應過來想再包圍時,白衣人已經把劍放在了唐曉華尚書的肩膀上了。
這次連靜逸師太也是大吃一驚,她沒想到這人為了要和自己比斗,竟然不惜以朝廷的二品大員的性命相威脅!
白衣人隔著蒙面之巾微微一笑,這笑容隔著蒙面之巾,通過眼睛傳達給在場的眾人,給人一種,泛黃苦澀,不笑之笑得感覺!
為了滅門之恨,為了滅族之仇,他什么做不出來?什么不敢做?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這人正是二十多年前被滅門的威龍堡堡主黃天笑的九歲幼子黃笑!
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因為他武功絕高,從來不笑,人送外號“不笑生”!
當然,這時因為蒙面的緣故,靜逸師太等人并不知道他而已。
他也沒有必要讓人知道,他只是想見識一下峨眉派武學,提高自己的修為而已。
在場之人,真正見過他廬山真面目的只有張謙一人,而張謙又不說,誰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