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馬看著張謙正色道:“練武之人,追求的不就是天下第一這個名頭嗎?你練武不追求這,你練哪門子武啊?”
張謙含笑搖頭不語,過了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我練武只是因為興趣使然,只是因為我喜歡練,不是為了爭什么天下第一!什么都去爭,那樣活著很累!活著又有什么意義呢?”
青馬皺了皺眉頭,暗罵一句:“沒出息,扶不起的阿斗!”臉上還是很隨意的樣子。
張謙看在眼里,對她心里想的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心里不禁充滿無奈。
他不明白為什么練武的人一定要爭天下第一?!為什么一定要出名?
青馬一個女孩子尚且如此,別的一些人就更不用問了!
這時,遠處的草叢樹林飛鳥久久徘徊不走不落。
張謙和青馬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彼此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對方的驚異!
倆人都不笨,雖然出道都不久,但是四周充斥著刺骨殺氣,這種不正常的情況,還是可以發覺的。
張謙還好一些,一按地面站了起來。
而青馬就沒這么幸運了,顫顫巍巍的沒能起來。
張謙一手取下背上的鑌鐵玄弓,一手把青馬扶起來,四處觀望一下,發現前面的樹叢是個埋伏人手的好地方。暗暗留意了那里的動靜。
鳥兒也主要徘徊飛翔在那一片地帶。
青馬趁著張謙扶她的一瞬間,在他耳邊輕聲道:“秀才,我中毒了!”
張謙心里一震,剛想說話。
青馬低聲警告道:“不要驚慌!別讓殺手看出來。”
張謙暗暗平復了一下心情,心里既著急緊張,又充滿疑惑!殺手是何時下毒的,自己怎么什么都沒察覺!?青馬中毒都站不起來了,而自己好像什么都沒事?!
他暗中運了一下真氣,發現還好,雖然有一點稍微的不暢,但是卻不影響動手,發揮九成半的功力還是沒問題的。
這時,一股強大的熱流從袖筒里的那塊古玉上經張謙手臂傳入體內,穩穩盤踞在心脈。
張謙心中一喜,暗呼好一塊佛家寶玉!竟然可以對抗外來的毒邪!立馬用真氣導引一部分熱流從手少陰心經傳出,由位于小拇指上的心經最后一個穴道“少沖穴”傳入青馬體內。
青馬先是一驚,本能的想抗拒,但一看張謙含笑的表情,也就放棄了抵抗,轉而運氣接引那股熱流在周身上下游走,一會兒的功夫,就恢復了大部分的功力,真氣順暢的歸據于丹田。
又過了一小會兒,青馬感覺差不多了,向張謙微笑點頭,并連使眼色,讓其停止運功。身子反而顫巍巍的一下子歪倒在地面,狀似中毒很深的樣子。
張謙見了,不禁暗笑這丫頭真有唱戲的天分!
他也假裝中毒不支的連連晃身,趁機再打量一下殺手的位置,也晃晃悠悠的要倒地了,“勉強”以弓拄地,口中發出陣陣痛苦的低低呻吟。
青馬見了,心中也是好笑,這秀才不傻嘛!
瞥眼一瞧,從前方的樹叢中緩緩走出五名手持兵刃的黑衣蒙面人。
中間那人使劍,兩邊各兩人分別使雙刀,雙劍,雙槍,雙斧。
張謙也瞧見了,心中不禁暗嘆黑殺會還真是謹慎!五名高手去暗殺兩個剛出道的年輕人,竟然還要提前下毒。
真是慎之又慎啊!
那五人緩緩來到近前,其中走在中間的那人對二人道:“你兩個小東西!竟然,敢干預我黑殺會的事情,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謙抬頭看著他們,先是打量了一下五人的腰牌,好家伙!五個金牌!
“你們是……是怎么下毒的?能…..能在我們死之前給…..給個明白嗎?”張謙語氣有氣無力,說話也很是斷斷續續。
中間那金牌殺手嘿嘿一笑,從袖見取出一個小竹筒,道:“簡單!為了對付你個小東西,我們專門弄來了一筒蜀中唐門的“香迷香”!怎么樣?現在是不是使不出力氣,渾身乏力啊?“說著與其他四人一起哈哈大聲笑起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剛才那股煙氣是你們放的?”張謙將信將疑的道。
“對!哈哈哈….”又是一陣放聲大笑。
“那你們又是怎么知道是誰壞了你們好事的呢?”這時的張謙說話已經不再斷斷續續,而那五人卻沒有察覺,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他們有得意得理由,畢竟蜀中唐門的毒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小子!告訴你也無妨!我們黑殺會每次執行任務時總會在暗中留有一人,你們雖然殺光了執行任務的人,但是暗中的那個卻把你們的一切都匯報給了我們的會主!“
張謙和青馬對視一眼,心中暗道:“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