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談論話題的轉移,張謙和寧坤二人又聊到了商武盟主要成員身上。
雖然,入盟時間短,但畢竟自己是商武盟的成員嘛!所以,張謙還是十分想盡可能多的了解這些主要成員的事情,而且,以后有相當一段間世間,自己還是要留在商武盟里的。多知道一些,對自己還是有好處的。
既然話題談到了這方面,張謙就毫不猶豫加理所當然的問了:“寧大哥認為商武盟內有幾人堪當大任,或者說有幾人能入你的法眼?”
寧坤毫不猶豫加不假思索的道:“兩個半人。”
這個問題,早在他與商武盟交戰之初,在對其主要成員進行一番徹底調查后,就已經有了初步結論,后來連番交戰,更是對其中有實權的人物,知之甚詳,已經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熟知兵法的寧坤,豈能不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
張謙一聽“兩個半人”,不由的笑了!有意思!他笑著問道:“寧哥,說說,怎么個‘兩個半人’?人家可是有兩萬之眾的武林第一大幫會啊!”
寧坤嗤笑著,一攥拳頭道:“武林第一大幫會?嗤!我消除內患后,想滅掉它,易如反掌!”
張謙想讓他說出心里話,說出實情,故意挑逗他道:“那你就說說,怎么個消滅法!別忘了,你借商武盟之手消除內患之后,黑殺會依然元氣大傷,還有機會反敗為勝,一舉消滅商武盟嗎?”
寧坤何須人也,哪有不知張謙這點小心眼的?只是他懶得揭穿,而且,他也沒什么好怕的,在他心中,解散黑殺會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跟張謙說說他以前藏在心里的制勝之道,也無妨。
“你要知道兩軍交戰,兵貴在精而不在多!黑殺會根本就沒傷到元氣!商武盟消滅的,都是我會內的不安分子,消滅的是黑殺會的‘惡瘤’,“毒瘡”。它這不是在克敵,而是在親手給自己的敵人治病。一旦我黑殺會內患即除,上下團結一起,猶如一塊鐵板,那時,商武盟就離死期不遠了。”
張謙聽了猶如醍醐灌頂,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寧坤!他看事向來精準,這次卻沒有想得太多,竟然也被表象糊弄住了!
到現在,他才真正的體會到寧坤智慧的可怕!真的比海深,比天闊,男人胸懷,不計較點星利益,只看重真正的未來!
反復思考此計的漏洞,仔細想了好一會兒,張謙道:“難道以總護法‘江城武祖’的智謀,就絲毫沒有察覺嗎?”
寧坤笑道:“察覺到能如何?不能察覺到又如何?”
張謙迷糊了:“他察覺了,還會上這個當嗎?如果他將計就計呢?即消滅了你們內部的不安分子,又借機消滅忠于你的成員,怎么辦?”
寧坤搖著一根食指道:“說這話,說明你還沒有真正了解江城武祖的為人,或者說,你還沒有了解到商武盟的內幕。”
張謙奇怪的道:“哦?此話怎講?”
“首先,江城武祖為人好大喜功,這是很多當老大,或者喜歡當老大的人的通病!這類人,因為好大喜功的緣故,往往貪功冒進。這樣的人,既然見到眼前有一塊唾手可得的‘肥肉’,一件天大的‘功勞’,豈有輕易放棄之理?”
張謙點點頭,感覺自己已經聽得懂了大半!
寧坤接著道:“此是其一!其二,在大半年前,商武盟盟主張曉燕離開總壇去關外開拓堂口時,我們兩幫尚未交戰,僅僅是零星摩擦。她沒有料到會有后面的數場惡戰,更沒有料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會有‘不臣之心’!即把盟里所有事物交予江城武祖打理,到關外去了。如今她被關外事物纏身,如何能離開?即便是她不顧一切損失的回來。以江城武祖的為人,會讓她回來嗎?”
張謙聽到這里,立馬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在商武盟里察覺的種種形式!是啊!現在盟主不在,一切事物都交由總護法江城武祖打理,這正是他實現自己野心,‘改朝換代’的好機會,他豈能輕易放過?別說現在戰事連連告捷,即便是連打敗仗,他也一定會假傳捷報,阻止張曉燕會盟的。
就在張謙低頭分析思考時,寧坤已經接著道:“江城武祖如果想接任盟主一職,一,是要借著時機發展,并在盟里更換自己的勢力。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這個道理!二,就是要立下驚世功勛!這么就來了!消滅黑殺會的實力,連打勝仗就是一個絕好的時機和機會,也是一個絕世功勛!”
張謙心里“咯噔”一聲,要是換了自己,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啊!?
寧坤微笑著,自信的道:“所以,江城武祖知不知道,察沒察覺到我的計謀,都無所謂!他察覺到了會上當,沒察覺到的話,更是會上當!”
張謙心里道:“這個計謀夠絕,夠毒啊!幾乎算計到了對手的所有可能!”
寧坤還接著道:“況且,以江城武祖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的秉性,他不察覺到,反倒罷了。一旦察覺到,反而更容易上當!因為他肯定會要在這件事上,與我一斗智計!就像你剛才所說的,動那‘將計就計’的念頭,想取勝于我!”
張謙點點頭,這一點他也想到了,確實有這個可能。
“那大哥所說的‘兩個半人’到底是指那些人呢?”張謙終于還是想到了自己剛才最想問的問題了。
寧坤道:“雖然,江湖傳言,商武盟里高手如云,但那是對一般的江湖人士來講的。真正能被寧某看法眼的,就那么‘兩個半人’而已。他們分別是,一盟主張曉燕,她算一個;二,總護法江城武祖,他算一個;三,閃電堂堂主殷紂王,算半個。“說完,含笑看著張謙。意思是說,你可能想明白我的心里所想?
張謙皺著眉頭道:“盟主張曉燕和總護法江城武祖在內,那是理所當然的!我能理解!但,為什么那‘半個人’是殷紂王,而非別的堂主呢?”
寧坤笑道:“張曉燕能技壓群雄,坐上盟主寶座,武功絕高,自不在話下。更重要的是,此人雖是女流之輩,但為人極講義氣,極重感情。愛護屬下猶如己出,從不懷疑屬下。也就是所謂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一點,從她把盟里事物全權交給江城武祖打理,就可以看得出來!”
“所以,此人在下屬面前威望極高,有一呼百應之勢,可以算作我看重的‘一個人’!而江城武祖呢?他武功高,自不必說,但他骨子里太過傲慢,心里幾乎不把任何一個下屬放在眼里。有趣的是,他威望上雖不及張曉燕,但此人極富權謀,是個當官的好材料!此番一再能大獲全勝,一是我故意為之,二也是因為此人的計謀。他的智謀彌補上了他的缺點。所以,也算的上一個!”這時,他看了一眼張謙,開始回答他關心的問題。
“之所以說這么多,沒有直接回答你,是因為要拿他們三人做一個比較。‘殷紂王’一人,我做過詳細的調查。他本名叫‘厲偉陽’,‘殷紂王’是他的江湖名號。此人的武功本不在張曉燕和江城武祖之下,只是二十年前,不知是何原因,他肺部突然受了很重的內傷,并留下咳嗽的病根。氣力和武功大打折扣,大不如以前,最后才在商武盟當了一個小小的堂主。”
張謙道:“你查出是因為什么原因了嗎?”
“據我的多方面調查,此人之所以受傷,多半與‘威龍堡滅門慘案’有關。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甚至極有可能此案就是他,或他跟別人聯合所為。”
張謙想到自己剛出道時,在威龍堡內見到的那么多墳墓,幾乎驚叫出聲來!原來是這樣!
寧坤又接著道:“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推測,想法。并沒有真憑實據,當不得真的!只是極有可能而已。”
“殷紂王為人城府極深,喜怒不形于色,極會觀察人心,看破別人心機。所以,與其他二人相比,他只能算‘半個’!”
張謙聽到這里,恍然大悟!原來‘兩個半人”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