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節中提到了“內家拳”和“外家拳”兩個比較顯眼的名稱。
那么什么是“內家拳”和“外家拳”呢?
其實很多朋友都把內家拳和外家拳的實質搞錯了,有的朋友以為內家拳就是修煉內功的拳法,所以叫“內家拳”,外家拳就是不修煉內功,只修煉外功的拳法,所以叫“外家拳”。
如果,您這樣認為的話,那您就錯了!
其實,內家拳和外家拳在修煉方法上大同小異,都是所謂“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的修煉方法;只是內家拳在修煉上,偏重于“內練一口氣”,即所謂的“內功”,而外家拳則偏重于“外練筋骨皮”,即所謂的“外功”。
也就說,這兩種拳法,只是側重點的不同而已,并不是一個只練外功,一個只練內功。
中國武術在明朝以前的很漫長的一段時間里,普天下的習武者腦子里,是沒有“內家拳”和“外家拳”這兩種說法和概念的,大家都是在憑著感覺練武,感覺咋樣對,就咋樣練。
直到歷史的車輪,行進到元末明初的時候,中國歷史上,尤其是中國武術史上,誕生了一位劃時代意義的大宗師級人物——武當派開山祖師“張三豐”張真人!
他率先在武術上提出了“內家拳”和“外家拳”這兩種說法,并創制出一套套精美絕倫,威力無窮,深不可測的內家拳法,其中猶推聞名世界的“太極拳”!
而自此,少林和武當也就成了“外家拳”和“內家拳”的最具代表性的門派。
其中以少林寺為主要代表的外家拳法,技擊理論和戰術原則上,以主動進攻,先發制人,以動制靜為特點,外形剛猛,打法上講究,發拳如流星,腿擊如閃電,講究氣勢和力度,往往硬打硬拼,靠內力和功力取勝,練氣上,可以簡單的大致理解為“硬氣功”。
近代少林拳,強調拳禪和一,以佛門的禪風融入少林拳法中,以修煉禪定功夫為手段,通過精神上的凝練,把散亂的念頭定下來,最終達到“空、定、澄、明”的境界,但是,其剛猛的風格和禪宗的空悟不大容易融合,習練之人,往往前期進展很快,而越到后來,因為必須依靠對佛理的領悟,所以進展極其困難。
以武當派為主的內家拳法,技擊理論和戰術原則上,以靜制動,舍己從人,后發制人,寓攻于守,旨在御敵,外形上,陰柔緩慢,積柔成剛,打法上講究,引進落空,借力打力,講究極柔,然后極剛強,練氣上,基本采用道教內丹術的方法,遵循“煉精化氣,練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的修煉過程,并且練功過程中,講究松,柔,靜,空,用這種方法來采集內氣,打通任督二脈,實現真氣在體內的循環,風格上,與道教文化相結合,講究以武證道,以武合道,強調了武術形而上的目的。
內家拳的最終目的就是——“以武證道”!
內家拳法的三大代表拳法是“太極拳”,“八卦掌”和“形意拳”。
內家拳,也可以說是道家的一種養生術,兼具悟道,內煉,養生,怡情等道家和道教文化特有的價值取向。
山西形意拳名家宋世榮先生,曾對求教于他的孫式太極拳創始人孫祿堂先生說過,善養氣者即是內家,不善養氣者就是外家。
一句話,就道出了內、外兩家拳法的最大區別。
對中國武術歷史比較了解的讀者朋友們,應該都是知道的。
作者就不多在這里饒舌了!
在執法堂人員進入閃電堂屋子的那一刻,張謙和紀文的仗,已經需要再打了,也不能再打了。
張謙預期的示威和“下馬威”效果,已經完全達到,再繼續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姍姍來遲的執法堂人員,真可以說是“雪中送炭”啊!既解了紀文的圍,又完美的應接了張謙計劃的下一部分——“文爭,評理,實用”!
現在大家可能還不明白“文爭,評理,實用”這六個字的具體含義,請耐心往下看,現在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來不是別人,正是執法堂副堂主——“陳潔玉”!
陳潔玉真是一個與張謙極有緣分的人啊!
第一回,她與張謙相見時,張謙“舉手之勞”的助了她一臂之力,幫她順利除去了黑殺會圍殺她的人,因此,她送了張謙一塊“佛門寶玉”。張謙也因此得以憑借那塊寶玉的庇護,一次次度過生死危難。比如,在洗冰宮宮主馬榮美的香車上,那次正是依靠寶玉的佛門法力,才消弭了洗冰宮兩項絕學“攝魂魔音”和“離心魔功”的雙重夾擊,又比如,在峨眉山洗象池里,正是依靠佛門寶玉本身的靈力,才解除了“化龍水”霸道無匹的藥物侵蝕之苦,使得張謙順利得獲“化龍神力”,功力一日千里,正好彌補了自身功力在“天地之療”中,被消減七成的弱勢。
第二回,張謙到商武盟執法堂里參加“招賢納士榜”時,也正是陳潔玉的關系,才會那么順順利利,順風順水的通過執法堂篩選的。(當然,張謙個人的優勢,也是其得以順利進入商武盟的另外一個主要原因)
此次,陳潔玉的出現,再次給張謙帶來“好運”!讓他不用再跟紀文死拼了。
當然,給帶來好運的不止張謙一人而已,紀文也是其中之一。
恐怕,她比張謙更加希望執法堂人員的到來,最好是副堂主以上的(包括副堂主在內),好能壓制住這發了瘋的“死小子”!
陳潔玉恰好是最佳人選,因為她跟紀文和蕭紅的關系不錯,不僅是不錯,而且是“相當”的不錯。
紀文在陳潔玉踏入屋子的一剎那,就在內心里由衷的感嘆道:“來得太及時了!這死小子,這下絕對死定了!”
陳潔玉長得一般,但是,此時,這一般般的面孔在紀文眼里簡直“美如天仙,賽過嫦娥”啊!
估計,此刻她已經在心里默默考慮打張謙多少板子,然后,在他屁股皮開肉綻的時候,怎么奚落他,嘲弄他,然后再······
唉······可惜一切都是幻想而已!雖然,幻想有時候可以變成現實,但是,這次,作者敢保證,它絕對不會變成現實!
陳潔玉進門的那一刻,表情驚詫中帶著吃驚,道:“喂!喂!喂!姐妹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了?發生地震了嗎?天塌地陷了嗎?怎么,我在十里開外就聽到了巨大的響聲。剛開始,我還以為神機堂的‘霹靂雷火彈’在你們這兒‘興奮’的爆炸了呢?”
躲在桌子下的眾人,其中就包括閃電堂堂主殷紂王殷老兄在內!平時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時此刻,臉皮也不由得有些“發燒”了!
一個堂主,能做到他這份兒上,也算是極“出色”,極“出彩”了!
他心中暗罵一句:“他媽的!這兩個該死的家伙!凈給我惹事兒!等以后,我再‘治’你們!”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以后,恰恰正是在張謙和紀文二人,還有蕭紅的“鼓舞”下,連新加入閃電堂的楊洪亮在內,超過一半的成員,對堂主大哥殷老兄,群起而攻之,徹徹底底的把他給“治”了一回!讓他連一向“眼高于頂”的高傲頭顱都不得不“低下來”!這也算是他平生一大奇辱吧!
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眾人面紅耳赤的從桌子下面爬出來后,一個個站在一邊,等候處罰。
她們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本來只是,看看熱鬧的,結果成了“這樣兒”!所料不及,所料不及啊!早知道如此結果,拼死也得阻止這倆“小屁孩兒”死拼啊?!
只是現在知道為時已晚了!這世界上只有“早知道”,沒有“后悔藥”。
陳潔玉背著手,踱著方步,慢悠悠,笑瞇瞇的來到眾人近前,先巡視了一遍,然后目光盯在殷紂王那張以前頗顯蒼白,現在卻有些微微發紅的臉上。
“殷堂主,能給個解釋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們不說,你這個當堂主的,總得說說吧?”
殷紂王右拳放在嘴邊干咳了兩聲,稍微思索了一下,低頭道:“陳潔玉,是這樣的!那個······嗯!我堂金正樓主事紀文和威龍堡主事張謙不聽堂主好意,竭力的勸告,嚴重違反盟規,擅自打斗!還請執法堂念在二人年幼無知的份上,按照盟規處置,從輕處罰,不要連累無辜人員!拜托了!”說著,煞有介事,表情沉痛的一揖到底,那感覺仿佛是三國時的諸葛孔明拜祭周公瑾一樣!
可惜,他不是諸葛孔明,對方也不是吳國將領,孔明能一哭一拜而得化解吳國的仇視和惱恨,而他的一揖只能惹來同門下屬的鄙視和看不起。
他的話,看似是為紀文和張謙開拓罪責,其實,仔細品味一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首先,他說紀文和張謙“不聽堂主好意,竭力的勸告”。堂主是誰?不就是他自己嗎?他的隱含意是說,他在事發前,已經盡到堂主的責任,竭力勸告二人了,可是二人不聽,所以才發生了后面的事情。事實上,他沒有!他跟其他人一樣,只是在看熱鬧,什么事也沒做,什么話也沒說啊!說白了,他這就是把一切罪責都推到紀文和張謙二人身上,好替自己開脫失職之罪啊!
其次,“年幼無知”這個說法,看似是為紀文和張謙找理由,其實不然!因為,她二人的年齡已經超過二十了!哪來的年幼無知?年輕學淺還差不多!這種連笨蛋都唬不住的理由能給紀文和張謙開脫罪責嗎?隨后的什么“按照盟規處置,從輕處罰”,更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啊!既然,按照盟規處置,又何來的從輕發落?分明就是“畫蛇添足”嘛!
老奸巨猾,老油條,老狐貍啊!說起話來,彎彎繞,肚子里“千回百轉”啊!
所以,張謙聽得直皺眉頭。
紀文更是“眼睛里揉進沙子”的主兒,也好不到哪兒去!眉頭緊皺的心里直罵娘!暗暗嘀咕著,以后再找你老小子算賬!
紀文這種思想,用小兵張嘎的話說就是:“別看小鬼子現在鬧得歡,小心秋后拉清單!”
陳潔玉也是不簡單的人物,簡單的話,也不可能以一個女流之輩做到執法堂的副堂主之位。
她聽了,直搖頭!心里暗暗尋思,這“水”很深啊!看來這個大“油水”,也不是怎么好撈的。
她這個思想,其實是有緣由的,是每個執法堂人員的慣有思想。
因為,這取決于制度,商武盟的管理制度!按照盟規的獎勵原則,執法堂人員的“薪金”與她們平常的執法督查“成績”掛鉤,處罰的次數,即發現下面人員違規的次數越多,處罰的事件越大,那么她們當月的“薪金”越高!(這種制度,很超前吧?跟現代有些相似)
明白了吧?這就是所謂的“油水”!
既然,已經對老奸巨猾的“堂主”督查完了,那就該轉轉對象,督查督查下面的“小兵”了!
陳潔玉看著紀文滿布灰塵,白一塊,黑一塊,又紅一塊的胖胖臉蛋兒,笑著溫言道:“小紀文,你這是怎么回事兒啊?怎么一臉的灰土啊!趕快擦擦!你看看你,真是的!”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紀文!
紀文一臉“委屈”的“苦”著臉,一邊擦臉,還一邊煞有介事的“啜泣”道:“嗚嗚······都是死張謙!他······他恩將仇報,不是人,他欺負我!嗚嗚······”
一旁的眾女,一個個都捂著嘴偷笑!心想,這小妮子,太能裝了!說的都跟真的似的!豬八戒耍棍——倒打一耙啊!
陳潔玉何等人也,哪會被這小妮子輕易的騙過啊?
只見陳潔玉一副吃驚的樣子,緊張的看著紀文,目光在她身上仔細打量著,關切的問道:“啊?他欺負你啊?傷到嗎?那個‘那’破了嗎?這么多人,這傻小子咋這么大膽子啊?敢當眾欺負你?!”
眾女再也忍不住,一個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殷紂王連連搖頭,不禁莞兒!這陳潔玉啊!入盟多年了,還是這么粗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竟然敢問人家“那個那”破了嗎?!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張謙抿著嘴,強忍笑意。
而,紀文更夸張,竟然破“涕”為笑了!笑得那真是一個夸張啊!眼睛上沒有眼淚,鼻涕跑上去“裝”了?!真的“破涕為笑”了!兩個粉拳頭一個勁兒的直捶陳潔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