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恐懼之心,她知道,在這個世界里,人命并不值錢,像這種山賊,在這里的人的世界觀里是死的罪有應得,可是,不管她用什么理由安慰自己,剛剛拓跋麟瘋狂殺人的模樣真的讓她害怕,這和看電視劇完全是兩種感覺,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剛剛還站在自己面前,轉眼間就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死相慘烈。
他們的馬被山賊殺死了,現在倆人只能徒步回去,上官沐跟在拓跋麟背后,盡量與他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拓跋麟太危險,太可怕,而且雙手沾滿鮮血,她不想離他太近。
拓跋麟將劍插入腰間的劍鞘中,全身衣物整整齊齊,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除了胸口的血漬外,根本看不出剛剛手刃了這么多人,上官沐想,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恐怖。
到了傍晚,兩人找了一快開闊點的地方歇息,準備休整一下明日再出發。上官沐看著正在烤一只野雞的拓跋麟,依舊離他遠遠的,一整天他們倆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上官沐不想主動和拓跋麟說話,而拓跋麟本就不是多話的性子,氣氛就這么尷尬著。
正在上官沐想著要不要說點什么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時,卻發現拓跋麟不知何時已經暈倒在地了。
“拓跋麟,你,你,你怎么了?”上官沐走過去,用手指嘗試捅捅拓跋麟的手臂。
“喂,你不要裝死啊,喂,”上官沐急了,使勁的搖著拓跋麟,卻發現他胸口那一大片血跡,上官沐這才想起和那幫山賊打斗時,拓跋麟的替他擋了一刀。
上官沐有些不知所措,這里沒有止血的藥和繃帶,也沒有醫生。看了看拓跋麟胸口的傷勢,血流不止,傷口一定很深。上官沐沒有想到拓跋麟居然這樣一直忍著不說,雖然知道他本來就很能忍,但是沒有想到他受這么重的傷能堅持到現在。
上官沐把拓跋麟的衣服解開,傷口很大,而且還在流血,看起來很恐怖,這是上官沐長這么大第一次在同一天看到這么多血,她在自己的裙子上撕下幾塊布條,將拓跋麟的傷口簡單的包扎一下,讓血流的稍微慢一點,她的手指有些輕微的發抖,除了對人血的恐懼外,她更害怕拓跋麟就這樣死去,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她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眼前已經暈倒在地的拓跋麟了,可是,現在拓跋麟卻是這樣的狀態.......
夜色漸深,周圍傳來各種昆蟲的叫聲,雖然面前就是火堆,但上官沐還是覺得特別的冷。
“混蛋林亦楓,都怪你,不然姐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上官沐碎碎念到,盡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再那么害怕。
“襲香,嗚嗚,好想吃你做的蛋花糕啊,”上官沐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的拓跋麟,愈加害怕。
“還有混蛋上官泰,沒人性,居然幫著林亦楓害我,你就是一.......”提到上官泰,上官沐突然想到之前上官泰曾經給她三顆瀝息丸,貌似薛彩漪和上官泰都對這個藥特別贊賞有加,上次她吃了一顆,還有兩顆她讓襲香縫在了她的**口袋里,以便不時之需。
可是上次她只是暈車而已,這藥治暈車好不代表治傷口好,雖然薛彩漪和上官泰都說這個東西可以包治百病,但是上官泰怎么會輕易給她這個東西,難道是他一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提前補償她?或者給她留著以防他們這次計劃出現變故?
額,真是這樣的話算他上官泰還有點良心,不管了,先給拓跋麟服用了再說。
上官沐從**口袋里拿出藥丸,也不知會不會有副作用,現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全身上下也只有這一種藥,只能給拓跋麟服下。
拓跋麟服下藥之后依然昏迷不醒,臉色也和之前沒有什么兩樣,但即使是這樣,上官沐也安心了很多,折騰了一天,她早就疲倦不堪了,靠在拓跋麟身上漸漸進入夢鄉。
“看來這里白天經過一番激烈的打斗啊。”上官泰對林亦楓說道,他們晚上正準備找地方歇腳,正好經過白天拓跋麟和上官沐與山賊交手的地方。
林亦楓查看了一下地上的尸體,“死去的都是同一方的人,和他們交手的對方一定是高手,招招致命,不留余地,”林亦楓說道。
“先不管了,這一帶就這么一個開闊的地方,命人把尸體處理一下,我們今晚就歇在這里了。”上官泰說道。
“我也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