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覺睡得迷迷糊糊的,上官沐感覺似乎有人在撫摸她的臉,她伸手想打掉那只討厭的手,卻怎么也打不掉,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拓跋麟正用打量的眼神盯著她看。
“聽說今日楊豹惹你不開心了?”拓跋麟問道。
“怎么,我處罰你的心腹,不開心了?”上官沐頭還是暈暈的,午覺睡多了就是不好受。
“當然不是,我說過,楊豹是你的人,你想怎樣都行,再說,我覺得這個處罰很好。”拓跋麟充滿磁性的聲音在上官沐不大清醒的腦子里轉悠著。
“他從小習武,過著打打殺殺的日子,連死都不怕,普通的懲罰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意義,所以、、、、嘿嘿。”上官沐笑著說道。
“所以你就想出這么個折磨人的方式,你不知道我剛剛進來時楊豹看我的眼神是怎樣的。”拓跋麟伸手摸了摸上官沐的腦袋。
“哈哈,我能想象,肯定是怨恨中帶著悲痛,悲痛中帶著后悔,后悔中帶著懇求、、、、、”上官沐的起床的不適完全被楊豹的事所沖淡。
“你開心就好。”
“你不幫他求情?”上官沐驚訝的問道。
“他是你的人,我管不著。”拓跋麟云淡風輕的說道。
“真是絕情的人,可憐的楊豹喲,還等著你去救他呢!”上官沐說道,要是楊豹聽到這話估計心都要寒掉了吧,原本以為只要拓跋麟過來他就得救了,沒想到拓跋麟是這樣的態(tài)度,上官沐忍不住去想楊豹那可愛的小眼神。
上官沐和拓跋麟一起走到院子里去,楊豹正在認真的對著一棵樹上的螞蟻數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低著腦袋數螞蟻,那模樣任誰看了也想笑。
楊豹看他們走出來了,立刻抬頭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拓跋麟,可是拓跋麟卻是一副什么都沒看到的模樣。
“怎么樣?知錯了嗎?”上官沐走進他問道。
“哼”楊豹冷哼一聲。
“看來這處罰不夠重啊,要不罰你去把御花園的螞蟻數清楚?”上官沐問道。
“屬下、、、知錯了。”楊豹一臉不甘心的答道,他快要恨死眼前的女人了,可是拓跋麟的命令他不能不聽。
“嗯嗯,這才對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上官沐搖頭晃腦的說道,“好吧,今天就到這里了,螞蟻不用你數了。”
“謝、、、謝皇后、、、娘娘。”楊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還好清幽閣人不多,地方也偏僻,不然以后傳出去他可咋在宮里混啊!
上官沐心滿意足的坐在院子里,這個楊豹早就想治一治他了,這次終于“報仇雪恨”了,雖然楊豹并非迫于她的淫威,而是看在拓跋麟的面子上才這么聽話的去數螞蟻的,但是不管如何,這個惡氣算是出了。
“聽說你最近在研究制作冬衣?”拓跋麟問道。
“對啊,我看了宮里的賬目,每年在冬衣上的開銷實在是太大了,北渡的冬季又冷又長,用襖錦這樣一次性的布料真的很浪費,用完之后又沒有其他用處,只能拿去丟掉,所以我一定要研制出既實用又好看又保暖的冬衣。”上官沐氣勢十足的說道。
“你倒是信心滿滿啊,那研制的如何了?”
“額,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進展。”上官沐癟癟嘴,這種事哪有那么容易,光認識布料就有她受的了,幾十種材質的布料看的她眼花繚亂,又是個外行人,針線女紅她連襲香丹香都不如,所以研制起來非常的麻煩。
“為什么不去尚衣局找?guī)讉€人來幫你?”拓跋麟問道。
“對啊!為什么我不去找?guī)讉€專業(yè)的人來幫忙呢?”上官沐一拍腦袋,自己是真的傻掉了,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天天只想著怎么研制新的衣服,卻把最簡單的東西忘記了。
“因為你笨。”拓跋麟毫不留情的說道。
“切~~”上官沐不以為意,這樣看來,她其實和拓跋麟配合的還是挺默契的,兩個人一起“合作”,各司其職,拓跋麟負責打理國家,她負責打理后宮,各自不干擾對方的工作,若是遇到了問題相互間還能提醒一下,這種感覺讓上官沐覺得非常放松,不會覺得有壓力,也不會讓她覺得皇后娘娘這個名號擔子很重。當然,她這個皇后當的如此愜意不僅是因為拓跋麟的配合,還因為整個后宮只有她一個人,減去了宮斗的戲份,自然暢快了。原先拓跋麟沒有娶她的時候宮里宮外都傳言說他有斷袖之癖,但是拓跋麟自從和上官沐成親之后成天“膩在一起”,謠言不攻自破,大家都相信他們的皇上和皇后非常恩愛,皇上每天都去皇后的寢宮,但是在上官沐看來,他們只不過是工作伙伴關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