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母后請安。”上官沐規規矩矩的行禮,這還是她和拓跋麟大婚后第一次見太后,在這樣一個注重禮節的世界里,上官沐這樣始終是于理不合的,但是太后從來沒有追究過,可見她是一個親切的人。
“玉兒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太后并不知道上官沐的身份,依然以為她是當朝宰相之女,平時只知道吃齋念佛,也沒有關心過上官沐從來沒有回過娘家的事。
“妾身應該行此大禮,此前從未來請安過,是臣妾不孝。”上官沐說道。
“我哀家不想被人打擾,拒不見人,不是你的錯。”太后說道。
“那今日母后命令叫臣妾過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上官沐直沖主題,若沒有事上官沐想見她一面都難,太后一定不會專程找她過來的。
太后屏退掉所有人,只剩下她和上官沐之后問道,“你與麟兒大婚也有一段日子了,一切都還順利吧?”
“恩,皇上他待我很好,”上官沐想起昨天的事,臉上不由的露出笑容。
太后見上官沐的樣子,大概猜到了他們的婚后生活是怎樣的情形,她也聽說了上官沐研制冬衣的事情,對于這個兒媳,太后還是很滿意的,當然她原本也不是苛刻的人。
“見你們如此鶼鰈情深,哀家也就安心了。哀家身體不好,又無心管理后宮之事,皇后一個人打理起來肯定很累,每天還要伺候麟兒的起居,想來是哀家對不起你。哀家覺得這后宮太過冷清了些,要是能進來些新人,既能讓這后宮熱鬧起來,皇后身邊也能有一倆個幫襯的不是?”
“臣妾明白母后的意思,可是這事臣妾不能做主,要看皇上的意思。”繞了大半圈是在說這事,雖然這后宮只有她一個人確實怪怪的,但是上官沐絕對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不是大不大度的問題,對于接受現代思想教育的她來說,這是原則問題。
“麟兒的性子我知道,原本選妃是要留下四名女子的,可是他執意只選一個皇后,不愿再要其他嬪妃,哀家和臣子們犟不過他,便應了他。但是自古以來哪個皇帝的后宮只有一個皇的?他身上還擔負著為皇室開枝散葉的使命,不能由著性子胡來,哀家看你現在和皇帝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本不該提這種事,但是麟兒性子太倔,哀家怕以后勸他納妃更難了。”太后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讓上官沐有些反應不過來。
“母后的意思是讓我去勸皇上?”上官沐問道。
“玉兒真是冰雪聰明,哀家與麟兒自小分離,母子之間疏遠了許多,哀家勸他根本不聽,而玉兒你不一樣,哀家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的”太后說道。
上官沐欲哭無淚,感情太后叫她過來不是提前告知她要選妃的事,而是要讓她去說服拓跋麟,我去,這樣真的好嗎?
“這、、、、”上官沐表示為難,這真的不是啥好活兒。
“算是哀家求你了,哀家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是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勸的動他,充盈后宮是大事,不能由得皇帝的性子。”太后用哀求的語氣對上官沐說道。
“好吧、、、、臣妾去試試。”上官沐硬著頭皮接下來。
“這事兒別讓麟兒知道,哀家與他原本就不算親近,怕、、、、、”
“臣妾明白。”上官沐真的要哭了,太后不為難就不為難她,一為難就給她這么一大難題。
從太后寢宮出來,上官沐一直心事重重的,丹香看到后說道,“小姐,太后到底跟你說了什么啊?怎么看你不太對勁。”
“沒什么,就是些噓寒問暖的事唄,大婚后我就沒有去請安過,今日去了就多聊了一會兒。
“該不會是被太后罵了吧?”丹香嘗試著問。
“你覺得呢?”上官沐反問。
“額,我覺得太后不像是那種人。”丹香說道。
“所以啊,別亂臆測,亂說話。”上官沐敲了她腦袋一下。
“丹香就是這樣,唯恐天下不亂。”襲香在旁邊補刀道。
“哎,我就是覺得后宮就應該斗來斗去暗里藏刀的吧,咱們這樣日子太無聊了。”丹香說道。
“真不知道你腦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聽宮里的那些老嬤嬤講故事講多了吧?咱們小姐這樣多幸福,非要小姐傷心難過才行?”襲香繼續說道。
“我就開開玩笑嘛!”丹香說道,她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心里當然是希望上官沐幸福的。
“看來真的是要充盈后宮才行了。”上官沐自言自語的說道。
“小姐,我開玩笑的,你別嚇奴婢啊!這種想法千萬不能有。”丹香把手抬到上官沐的眼前晃了晃,希望自家公主趕緊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