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掉一身旖旎之后走出屏風,不知什么時候拓跋麟已經來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你什么時候來的?”上官沐一臉嬌羞,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沒法控制的那種嬌羞,腦子里全是昨天晚上的場景,實在是太過于少兒不宜。
“剛來。”拓跋麟回答的簡潔明了。
“要留下來吃飯嗎?”雖然已經是下午了,早就過了午飯時間,但上官沐還是問道。
“這里可是朕的御書房。”拓跋麟笑道。
“額、、、、、”暈,她早忘了昨天是怎么來的了,一直以為這里是她的清幽閣來著。
“過來,到我這里來。”拓跋麟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
上官沐乖乖的過去,被拓跋麟一把拉進懷里,他的頭埋進上官沐的脖子里磨蹭了倆下,“現在身體是不是很不舒服?”拓跋麟早就看到了上官沐走路時別扭的模樣。
上官沐知道他的意思,愣愣的點點頭,把頭埋的低低的,整張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這么害羞?”拓跋麟把上官沐的頭抬起來,看著她那張猴屁股臉直想笑。
確實,全沄愔大陸的人都知道西岐九公主是出了名的厚臉皮,倒追男人,現在居然為了一點閨房之事害羞成這個樣子,這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啊?不過上官沐也確實不爭氣,在現代的時候各種“驚心動魄”的事沒少見,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看完,沒想到到了自己身上卻沒辦法控制自己那張隨時會紅透的臉。
上官沐摸了摸自己紅彤彤的臉,撅嘴道,“誰害羞了,我才沒有呢?”
“沒有?”拓跋麟戲謔的問道,說著就要往她的唇上貼去。
上官沐躲開,示意拓跋麟襲香還在呢。拓跋麟揮了揮手,襲香識相的把門關好走了出去。
等襲香離開后,拓跋麟的臉繼續朝上官沐貼去,這次上官沐沒有再躲了,她甚至有些迷戀拓跋麟身上的味道,那充滿陽剛之氣的感覺,每每靠近她的時候她都感到整個人如同將要窒息了一般。
“有東西給你看。”拓跋麟見上官沐一直乖乖的,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遞給她。
“信?”上官沐驚訝道,難道是拓跋麟寫給自己的?額,這是一種古代人的浪漫?人就在旁邊還寫生么信。
上官沐將信將疑的打開,很長的一封信,打開讀完之后整張臉都是眼淚,這么些日子一直在心里過不去的那道坎終于消失了,她把整個身子趴在拓跋麟身上小聲的嗚咽著,“沒事就好,還活著就好。”
拓跋麟伸手撫了撫她的背安慰她,上官沐沒想到,原來拓跋麟是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她沒有辦法完全接受他,他們中間一直存在著的障礙,上官沐沒法說服自己愛上拓跋麟的障礙,原來拓跋麟心里是知道的。
那封很長很長的信是薛彩漪寫給她的,信里全是幸福的語氣,因為上官泰沒有死,沒錯,他真的還活著。薛彩漪向上官沐講述了她離開西岐后發生的各種事情,還有提到了他們的兒子,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淘氣了,字里行間都是幸福的,和上官沐剛離開西岐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每一個字,都能讓上官沐的視線變得模糊,原本上官沐以為按照小說劇情的發展,上官泰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的了,沒想到,他居然活著回去了,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好的朋友現在重新獲得幸福,怎么能不讓她開心的落淚。
在看到這封信之前,上官沐在心底一直覺得拓跋麟是殺死上官泰的元兇,如果不是他挑起戰爭,上官泰怎么會死于非命尸骨無存?雖然上官泰的死只是按著小說的劇情發展的,可是她就是說服不了自己,她沒有辦法釋懷。所以她一直違背自己的心意,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不能喜歡上拓跋麟,不能罔顧正在每天以淚洗面的薛彩漪,不能忘記自己最后可能會死在這個人手里,不能往地獄里走。但最終她還是一步步淪陷,無論再怎么強迫自己不要愛上拓跋麟,但她還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所以,這件事一直像一塊石頭深深的一樣壓在心里,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過,包括襲香丹香。但卻沒有想到,拓跋麟早就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
“這么說彩漪和上官泰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了?”上官沐問道。
“嗯,不過只有他們知道而已,他們知道你現在過得很好。”拓跋麟說道。
“我能不能見見他們?”上官沐問道。
“不能”
“那書信來往呢?”上官沐繼續問道。
“也不能。”拓跋麟回答的簡潔明了,沒有做任何解釋。
上官沐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點點頭不再問下去,她現在這么敏感的身份,還有北渡和東燕、西岐敏感的關系,上官沐不能讓他太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