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將眾人眼中的驚艷看在眼里,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一步步朝拓跋麟走過去,嘴角帶著奇異的笑容,拓跋麟從剛剛的舞蹈中回過神來,看上官沐的表情越來越奇怪,眉毛微蹙,正要說什么時,便看到上官沐嘴角緩緩流下鮮血,但腳步卻沒有停下來,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拓跋麟,嘴角的雖然帶著鮮血,但還是掛著微笑。水藍色的舞裙,松散的頭發(fā),精致的妝容,看起來異常的魅惑,平時就很美艷的容貌,此時已經(jīng)發(fā)揮到了極致,拓跋麟心頭一緊,一時間忘記要做點什么阻止上官沐。
在座的賓客也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上官沐的異常,卻也被這詭異的景象愣住了,不知為何,他們覺得皇后娘娘剛才跳舞的時候還是一個飄落凡間的仙子,現(xiàn)在看起來卻如同一個復(fù)仇的女鬼一般,唯一相同點就是二者都非常的美艷,讓人沉醉其中。
“啊~~皇后娘娘、、、她、、她、、、”隨著上官沐嘴角的鮮血越來越多,終于有婦人忍不住大叫起來,剛才沒有注意到上官沐變化的人,此時都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可上官沐依舊對所有人視而不見,眼睛盯著拓跋麟,嘴角帶著笑容。
“御醫(yī),傳御醫(yī)!”拓跋麟終于忍不住站起來大喝一聲,嚇得旁邊的宮人趕緊跑開去尋御醫(yī),拓跋麟施展輕功,幾下到達上官沐的身旁,上官沐嘴角的笑容卻愈加深刻,一下子倒在拓跋麟的懷里。
“上官沐,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想用這種方式報復(fù)我對嗎?你想讓我永遠記住今天,懺悔一輩子是嗎?我早就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誰都別想拿走。”拓跋麟眼睛發(fā)紅,如同一頭生氣的野獸,他想過上官沐會恨他一輩子,可是他無所謂,他可以把上官沐禁錮一輩子,永遠呆在他身邊,就算是痛苦一輩子,也要永遠呆在他身邊,可是他沒想到上官沐會選擇這樣悲壯的方式死去,并且想讓他永世受盡內(nèi)心的折磨,好一個上官沐,到底還是我看輕了你。
此時席間的人已經(jīng)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大臣和眾將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慌亂的拓跋麟,在他們眼中,皇上永遠是一副冷酷平淡的模樣,任何事情都波瀾不驚,大敵當(dāng)前也能從容面對,再看看此時的拓跋麟,懷抱皇后,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怒意,渾身散發(fā)著戾氣以及幾絲慌亂,嚇得一旁的宮人不敢靠近一分,哪里還有半點平時的模樣。
臺下的婦孺?zhèn)兏菄槈牧耍齻兡睦镆娺^這種場面,早就已經(jīng)被剛剛拓跋麟的幾聲吼叫嚇的不敢動了,特別是那一句“上官沐”,更讓剛剛討論驚鴻舞的幾個婦孺渾身發(fā)抖,不敢再說一個字,只得靜靜的坐著等待這一煎熬的時刻趕緊過去。
不一會兒,御醫(yī)被楊豹架到了拓跋麟面前,御醫(yī)原本在另外的偏殿候命的,被突然闖進來的楊豹嚇了一跳,一句話不說又將他拖著過來,好不容易停下來了,剛準(zhǔn)備開口抱怨一番,卻被席上的場景驚得將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活生生給逼回去。
“快,救火她,否則朕要你滿門抄斬,滅你九族。”拓跋麟惡狠狠的對御醫(yī)說道。
御醫(yī)一愣,不敢接話,只是將手搭在上官沐的手腕上號脈,也顧不得避諱什么的,只想趕緊查出癥狀,保住腦袋。
“皇上,娘娘這是中了一種名為“地獄”的毒,毒如其名,服用之后便再也沒有任何解救的方法,恕臣無能為力。”御醫(yī)在知道上官沐中的毒之后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也省去了彎彎繞繞,直接把診斷結(jié)果告訴了拓跋麟。
“你胡說,沒用的東西,朕要你何用?”拓跋麟聽后踹了御醫(yī)一腳,活生生把御醫(yī)踹出幾米遠。
此時的上官沐依然帶著邪魅的笑容,緊盯著拓跋麟,讓拓跋麟開始有些害怕,如果說之前的他只是慌亂的話,現(xiàn)在的他卻是滿心的害怕,他真的害怕失去上官沐,超乎意料的害怕失去上官沐,從幾歲起,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他做不到的事,這次攻打西岐,他也是自信滿滿,他雖然不相信那個預(yù)言,可是他卻放不下他對于天下的野心,更不想上官沐屬于任何人,所以他按照預(yù)言的內(nèi)容一步步走下去。“得上官沐者得天下,哈哈哈哈”,拓跋麟發(fā)出一陣狂笑,到底還是他自己太過于自私,天下也好,上官沐也好,都是自己自私的結(jié)果,如今,都是他咎由自取。
上官沐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帶著笑意,她的目的達到了,她猜的沒錯,拓跋麟還是有一點點在乎她的,今晚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賭局,只要拓跋麟對她有一點在乎,她就贏了。“拓跋麟,我在地獄等你。”說完之后便徹底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