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玄衣一個跨步加肘擊,擊中偷歡撒旦的腋下,也爆出了幾千血量。
“好樣的,老大!”燕玲兒眉飛色舞地喝彩。
夜羈卻高興不起來。
“老大的出力明顯有保留。”他皺著眉說道。
“老大也許在試對方實力呢。”燕玲兒不以為然,“他可是撒旦!”
夜羈搖頭,低下了聲音。“不是試實力,這是顧忌。能威脅到老大的地方太多了。那些家屬,還有我們,甚至那個小姑娘……都是他的軟肋。”
……
安然無憂趕到競技場時,競技PK已經結束。
眾人的嘩然聲如潮水,絢爛煙火面色超級難看,偷歡撒旦和龍鳳幻境表情陰沉,玄衣平靜地走到安然無憂面前。
“結束了。”他說道。
“玄衣,你們誰贏了?”安然無憂著急問。
“平手。”玄衣淡淡答,神情有著絲若有若無的疲憊。
“就是說沒有人要自殺嘍?”安然無憂忿然瞪向絢爛煙火,與她展開眼神搏殺,“哼,便宜她了,下次我一定要叫歡歡咬得她求饒!”
“嗯,下回讓歡歡大展威風。”玄衣點頭,目中流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現在我們走吧,這里太亂。”
兩人走出競技場。
龍鳳幻境望著他們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陰戾的神色。“撒旦,這家伙一門心思要護住那個女的,什么都不顧了,應該不太容易為我們所用,要怎么處理?”
偷歡撒旦搖搖頭。
“你錯了,龍鳳。你的威脅很有效。相信再繼續下去,他很快會成為我們的人。”
“哦?這怎么說?”龍鳳幻境驚訝。
“平手,比贏或者輸都要難得多。”偷歡撒旦沉聲說道,“我們遠遠低估了他的能力。能隨心所欲地掌控雙方血量,一直到同歸于盡為止,這計算力,這能力,該有多可怕?單論PK術的話,在游戲里,他絕對是第一人。如果正常發揮實力,他完全能在二十招之內擊倒我。”
“也就是說,玄衣他是能贏而不敢贏了?”龍鳳幻境的臉色好看了些。
“加把勁吧。”偷歡撒旦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冷笑,淺紫色的瞳孔冰寒之極,“龍鳳,一定要收到他做幫手,我看塵之極樂這回該怎么跟我斗!”
“好的,我這兩天就去辦。”龍鳳幻境剛才沒威脅到人,本就有現實中教訓玄衣的念頭,聽他這么一說,爽快地應下。
絢爛煙火氣急敗壞地蹦過來。“撒旦,你答應過我什么的?說會給我出氣,怎么連一個小警察也搞不定?”
“煙火,現在是平局。”偷歡撒旦唇角勾起,邪魅一笑,“平局怎么樣你剛才可沒說。別急,再過一天我就正式移區了,到時,我親自出馬去輪白了那小妞。”
“還有陳霓裳!”絢爛煙火恨聲說道。
“嗯。到時就先教訓了塵之極樂的女人,看看他還敢不敢當縮頭烏龜。”偷歡撒旦說道。
“我只是讓你來教訓陳霓裳,可沒讓你對付極樂哥!”絢爛煙火立即反對。
“寶貝兒,收服男人就一種辦法,臣服。”偷歡撒旦目中閃過一絲狠毒之色,說道,“只有讓塵之極樂知道厲害,他才會乖乖服軟。你爺爺親自打電話給他,邀請他來參加你的成人party,他都沒到場,如果不給他點厲害,又怎會乖乖臣服于你呢?”
“說得有道理。”絢爛煙火緩了臉色,點頭。
龍鳳幻境湊過身來插話道,“撒旦,煙火,塵之極樂在游戲里并沒有公開真實身份,你們說要是把他‘安林科技公司’執行總裁的身份公布出去,會不會也可以打擊到他?”
“現在還不行。”偷歡撒旦說道,“他的身份雖然沒有公開,不過知道的人不在少數。據我所知,唐林在游戲里沒有運用任何特權,練級一直中規中矩,完全挑不出毛病。而且他在游戲里已經花了3000萬美金,投入不比我少,公開身份我們抓不到任何把柄。相反,憑他在網游時代的表現,很可能會因此多出很多擁護者,對我們反而不利。”
“那要怎么對付他?”龍鳳幻境挫敗地問道。
“別急,龍鳳。”偷歡撒旦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充滿算計的陰沉的笑,“我沒有說他的身份不能做文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怎么說?”龍鳳幻境問。
“塵之極樂雖然打過很多場PK,可是他動手的時候,只用斷腸粉,技能寵物一概不用,這說明他對他的特殊身份存在顧忌,怕因此被別人拿去做文章……這一點我們完全可以利用。即便他游戲里再挑不出任何毛病,PK技術再高,如果實打實地和普通玩家PK,視頻流傳出去,肯定還是會有人認為他這是仗著身份作弊,我們到時再煽幾把火……”
“塵之極樂如果有這方面的顧忌,他肯定不會輕易動手與人PK。要怎么樣才能讓他甘心情愿打一場?”龍鳳幻境一點就通。
“陳霓裳。”偷歡撒旦輕浮地勾了下嘴角,“對付一個男人,拿他女人開刀最有效。”
“陳霓裳不太好對付。她身后有王者之風和鐵血騎兵團聯手護著,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是對手。”
“這個你放心,龍鳳。”偷歡撒旦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不用在意陳霓裳有多少幫手,她自己會給我們機會。塵之極樂對她的態度曖昧,她比我們還性急,對付她,她正求不之得。明天我正式移區,到時直接駐地戰清了暖暖塵香閣。”
“清了暖暖塵香閣!輪了陳霓裳那個賤女人!”絢爛煙火在旁豎眉叉腰,囂張地叫著,“龍鳳,你盡管放手去準備駐地戰。要花多少錢,我來出!”
……
龍城安全區。
安然無憂笑嘻嘻地站著,旁邊是一臉奸笑的超級奸商左岸的灰。
綠茶和烏龍茶率著一大群茶家族的人浩浩蕩蕩地奔過來,綠茶的身邊,跟著笑得像一朵喇叭花的芊芊。
“妹子!天吶,你太能了,真給你打到令牌了?”烏龍茶一到安全區,就兩眼冒幽光,圍著安然無憂直打轉,“快點拿出來給哥見識一下,哥這輩子就沒見過比這更值錢的東西!”
安然無憂抿嘴笑,“上次你街頭募捐不是得過兩千萬嘛,那張兩千萬的支票應該比這個令牌值錢吧。”
“啊,妹子,這個你咋知道?”烏龍茶的眼睛瞪圓了。
紅茶在他身后沒好氣地敲了他一記,“你傻啊,烏龍,妹子是咱學校的,兩千萬這么轟動的事,又咋會不知道?”
“嘿嘿,剛才我太激動了口誤。”烏龍茶摸著頭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綠茶敲了他一記,把他推開,自己訕訕地站到安然無憂面前。“妹子……這……哎……”
芊芊見他期期艾艾了半天,都詞不達意,伸手推了一把,嬌嗔道,“綠茶,你還不感謝妹子?無憂妹妹為了我們的事,費了多少心思。”
安然無憂噗嗤一笑,“綠茶,你咋比芊芊姑娘還害羞?給,令牌拿去。”
說著,她把令牌交易給綠茶。
綠茶手一抖,略為猶豫了一下,取消了交易。
“妹子,你的好意哥心領了,不過……這令牌你自己留著吧,等哥湊到錢了,再問你買。”
“綠茶!”芊芊聞言氣結,直瞪他,“無憂妹子說令牌是給我們復合禮,她一片好心,你怎么可以拂了人家的心意?”
“芊芊。”綠茶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有能力,哪怕傾我所有,能買到令牌,我一定愿意給你。但這令牌是妹子的,我們不能把別人的大方當成理所當然。今天上來游戲,我主要就是來謝妹子一聲,還有和芊芊你說一聲。如果你愿意給我十年時間,我絕對有能力讓你過上好日子,不用說令牌,就是要我給你造一個天界應該也可以。但現在我還是一個窮學生,完全沒有能力給你想要的東西。如果要有令牌你才會回心轉意,我不想勉強。”
“十年?提前十年過好日子難道不可以嗎?綠茶,這令牌如果你不愿白拿,就當我們暫借的,等以后有錢了還給她不是一樣嗎?”芊芊耐著性子說道。
“芊芊,有借這么多錢的么。”綠茶苦澀地笑,“無憂妹子自己還是個妹子,她甚至比你我要小很多歲。我可以為你做其他任何事,要我問個小妹妹拿令牌,很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你!”芊芊臉一陣紅一陣白,又氣又急,恨恨地直跺腳。
“是啊,妹子大方那是妹子的事。”烏龍茶也上前說話了,“咱茶家族平日里是比較厚臉皮,如果是小東西咱就痛快拿了。不過這令牌不一樣,這可值幾千萬游戲幣,咱是堂堂男子漢,又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咱茶家族只沾小便宜,沒有軟飯男。”紅茶插話,“咱哥們今天就是來專程見識下令牌的,沒有別的任何意思。無憂妹子,這令牌你趕緊收好,咱已經過足眼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