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戰,讓陸四謹之名在龍口縣大噪,同時牛欄山寨的名字,也深深印在龍口縣百姓的心中。
提起之時,無一不談之色變。
就連被陸四謹順手錘殺過的大刀寨,也主動前來示好,有依附之意。
而吳氏、鄭家兩大商賈,更為了自家商車安全,也紛紛派人前往牛欄山寨拜訪討好。
吳氏公子攜萬兩白銀,以求日后吳氏商車在牛欄山地界能被放行。
鄭家家主親自前來,攜帶白銀十萬兩,珠寶五箱拜訪。
而在鄭家家主見山寨正在擴建,豪擲千金,主動承擔建設山寨所需費用,只求與之交好。
所以接受誰,一眼便知。
……
‘咚咚咚!’
“大當家,猛虎幫來人,正在聚義堂。”
正在研究山寨規劃的陸四謹,門外響起嘍啰的傳話。
放下筆墨,眉頭微皺。
在腦海的中搜尋著有關于這個幫派的記憶。
龍口縣中,有一勢力龐大的幫派勢力,放在江湖中可達到三流勢力的等級。
而在這個世界里,幫派勢力也有著等級劃分,由低至高為三流、二流、一流。
其中達到一流等級的幫派勢力,高手如云,勢力龐大,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相當于弱一些的江湖宗門。
而就算等級最低的三流勢力,那也是要強于那些大大小小的山賊窩。
包括現在以有近千山賊的牛欄山寨,也無法與三流的幫派勢力抗衡。
人家尚有等級稱號,但牛欄山沒有,只能算是人數比較多的強盜而已。
來者不善!
這是陸四謹的第一個想法。
所以拎著已經彎曲的狼牙錘,來到聚義堂。
聚義堂內,一個穿著黑色素衣,扎著頭帶的中年男人,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留著一撮黑色的山羊胡,而他的腳下,杵著一柄鎏金錘。
此人便是猛虎幫大長老,盧上章,七品武境!
盧上章正在小口的抿著茶水,他的身后站著一個冷著臉的白衣年輕人。
“你是猛虎幫的!?”
進入聚義堂,陸四謹便冷聲詢問。
可盧上章依舊在低頭抿著茶水,連看都不看陸四謹一眼,盡顯傲色。
一旁負責招待的吳凱,見到盧上章這般舉動,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我們大當家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如果換做旁人,吳凱肯定上去一巴掌上去,教起做人。
但對方畢竟是猛虎幫的人,勢力龐大,不能輕易招惹。
只是盧上章在聽到吳凱的話之后,終于將茶杯放下,陰冷的目光看向吳凱。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對我出言不敬。”
“掌嘴。”
隨著‘掌嘴’兩個字落下,他身后那白衣年輕人忽然動了。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眨眼間便出現在吳凱身前。
‘啪’的一下狠狠抽了他一大嘴巴,然后又重新回到原地。
他的動作很快,吳凱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出現了一枚紅腫的巴掌印,而他的嘴角,更是流出了鮮血。
陸四謹臉色瞬間陰。
當著自己的面打自己家兄弟,那還了得!?
眼中燃燒著怒火,扛著的狼牙錘順勢從肩膀滑落,一步一步走向那個白衣年輕人。
那年輕人的實力不俗,竟然有著八品武境。
“找死。”
陸四謹陰郁低吟一句,慢慢抬起手中狼牙錘!
“大當家!”
“不能錘!”
就在錘子即將揮出去的時候,吳凱驚呼一聲,直接擋在陸四謹身前。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忍著臉上的疼痛說道:“大當家,這人是猛虎幫的長老,咱們錘不得!”
“若是他出事,猛虎幫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可是江湖勢力,我們山寨頂不住猛虎幫的怒火!”
吳凱眼中滿是惶恐,急忙解釋起來,周氏雖說在江湖中有一定勢力,但照三流勢力的猛虎幫,還差的遠。
隨隨便便拉出七八品武境的高手,哪個山寨頂得住!?
“猛虎幫幫眾千余人,十品武境者達二百人、九品武境五十人有余、八品武境十人、七品武境四人,而我們幫主,更是達到六品武境的高手。”
“放眼龍口縣方圓百里,哪一個山寨不想依附我猛虎幫!?”
盧上章聽到吳凱的話之后,輕蔑的冷笑一聲。
看向陸四謹的眼中盡是不屑與譏諷:“你不過是殺了周重云罷了,他不過只是七品武境。”
“坊間傳聞,你與周重云一戰后,筋疲力盡,連錘子都拿不起來,還得是你這幫賊子兄弟來龍口縣接你,你才能全身而退,不然連龍口縣城門你都出不去。”
“戰一名七品武境,你便如此費力,你應該和這位兄弟好好學學,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不過盧上章的這一番話,非但沒讓陸四謹畏懼,反而眼中猛然閃過一道精光!
他后面的話,陸四謹壓根就沒聽,他只聽了第一句話。
這股勢力若是被歸順牛欄山寨,那牛欄山或許將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達到三流的山賊勢力!
陸四謹緩緩放下狼牙錘,本來他還想這兩人一并錘了。
但突如其來的想法,讓他覺得眼前這個猛虎幫長老,或許在關鍵的時候,還能起到一些的作用!
盧上章見陸四謹沒有說話,以為是被自己的言語所嚇倒。
所以他挺了挺胸脯,極為傲氣的說道:“我這一次來,是奉我們幫主之命,邀請陸寨主參加今晚卯時,猛虎幫的幫宴。”
“幫宴!?”
陸四謹眉頭一挑,他只是單純以為猛虎幫是來找茬的,卻沒想到是讓自己參加幫宴。
盧上章撇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不屑:“你滅了周氏,勉強算是膽識過人,但同樣你也得罪了周氏身后的人。”
“我們幫主很賞識你的膽識,不忍見你尸拋荒野,所以你不要不識抬舉。”
說罷,盧上章冷哼一聲,不在于陸四謹廢話,似乎他此行前來,只是傳話。
他拿起地上鎏金錘,帶著身后白衣年輕人,邁著四方步,高傲的朝著聚義堂外走去。
“站住!就這么走了!?”
忽然,陸四謹陰冷的聲音響起。
盧上章腳下一頓,鄙夷的回過頭,神色中盡是不屑與不屑:“不然呢!?”
陸四謹雙眼微微瞇起:“難不成我的人,讓你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