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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東西是不一樣了。”林微哂然一笑,帶著些許自嘲的意味。
釋云飛輕輕笑道:“陛下,其實你的失憶,讓很多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不知道你下一步要怎么走。而且左閑庭,其實并不需要太過在意。”
“那應該在意誰?冰國?”林微笑道,看著釋云飛的眼睛,“你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是么。”
釋云飛眉頭微微皺起,道:“陛下難道不這么覺得?冰國地處邊遠,左右逢源,難以教化,實在不是可以信任的人選。”
林微沉默片刻,釋云飛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不少天,但是林微卻還記憶猶新。白景熙無疑是和冰國有著聯系的,那個云瑞珠中的約定就是證據,可是內容未免太模糊。
釋云飛看林微不說話,忽然道:“陛下,如今冰國王上沈言宗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暫時合作未嘗不可,但絕不是長久之計!況且……”
“一個沈言青還不夠么?”釋云飛儒雅的面龐此時竟帶著一股肅殺之氣,“禍國殃民!”
林微一愣,忽然道:“這就是你厭惡他的理由?”
禍國殃民?林微一瞬間想了許多。用這個詞來形容沈言青好像還真不錯,白景熙的暴虐和他有多大關系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也不知道。但是……
帝王不需要像他這樣的弱點,而沈言青,無疑成為了白景熙的弱點。所以才有可以致命的機會。而林微,差點也讓他成為了自己的弱點……
心中泛出一絲涼意,如果被他的外表迷惑的是自己,那么下一次是不是死的就是自己?還是,自己其實已經被迷惑了……
“陛下,沈言青這個人,罪該萬死。”釋云飛冷笑,“同情這個人,絕對是不必要的。”
“為什么……”林微看著他。難道錯不都是由雙方造成的么……
“為什么?”釋云飛低低一笑,“陛下,你難道還看不清他的面目么?如果說這皇宮中最冷血無情的是誰,那不會是我,也不會是陛下,只會是他!”
原來,他才是最冷血無情的人。
林微啞然失笑,然后笑聲越來越大。是不是最美麗的東西才是最致命的呢?那個人總是讓人忍不住去關心,去在意,這種讓人放松警惕,不由自主失去戒心的能力。真是,最可怕的呢……
因為,他能殺人于無形。
“我知道了。”林微道,緩緩收住臉上的笑容。
釋云飛似乎有一絲不忍,落寞的表情在臉上劃過,輕輕嘆息一聲,道:“其實,陛下你做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帝王之業,原就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陛下。”釋云飛沉聲道:“就是玄衣衛,也不是能完全信任的。他們的職責是整個白氏,為了最大化的利益。而不是陛下一人。”
林微緊緊抿著唇,這個人,是在提醒著她什么嗎?
“白氏包括誰?我和我叔叔?”林微笑道:“我叔叔是什么樣的人?”
“我已經多年沒有見過辰王了。”釋云飛似乎在回憶,“不過,辰王是你的叔叔,這點毋庸置疑,他是你的親人。”
這么說,辰王應該是可以相信的?釋云飛僅僅是想告訴林微玄衣衛可以用,但不能盲目,可是他為什么知道玄衣衛并沒有真正奉她為主?卞滄海現在在么?釋云飛知道的太多?每一次以為這就是最后的了,但是他又能說出更多的東西來……
“那你算不算我的親人?”林微看著他的眼睛。
“陛下,你又忘了我說的話了。”釋云飛淺笑,“我欠你太多,只好用這輩子來償還了。”
林微眉頭一挑。
釋云飛哈哈一笑,道:“錯了錯了,答應陛下再不說這樣的話了。”
林微無語,看來自己的威信確實需要再豎立了。不過你的話有的地方終究是錯了,首先她不是白景熙,再者……一輩子太長。
兩人真正吃飯的時間并不長,這一說話,卻是說到了很晚。
而且跑題是必然的,釋云飛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恨不得把他們以前所有的事都再說一遍。
白景熙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釋云飛了,兩個孩子原本情同兄妹,至于怎么由兄妹變成夫妻這點釋云飛倒是有些諱莫如深。似乎就連他,也總有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總而言之,有趣的事情還是挺多,林微倒后來都不敢相信釋云飛就這樣把白景熙小時候的丑事說了個遍。晚上還是要回宮的,劉伯非常喜歡林微,離開的時候還說讓公子經常回來看看,林公子也要來。
一直等進了禁城的大門,林微想,說不定寧修也在盼她出去玩呢,不過那家伙膽子比較小。
釋云飛在很多細節上無疑是個體貼的男人,一直送林微到門口,笑:“陛下,你其實是一個好皇帝。”
林微不屑,“那好皇帝太容易當了。”
“不,有的事,有人永遠都做不到,但是有人可以。”釋云飛微笑,黃昏的陽光如同讓他鍍上了一層金輝。“陛下你可以做到,甚至是你以前做不到的事。陛下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林微本想反駁,最后還是笑了笑道:“希望如此。”
釋云飛話中的深意讓她無法反駁。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林微可以做到白景熙做不到的事,但是白景熙做的事她何嘗又能做到?但是沒有人天生就是一個合格的帝王,時間總是可以改變一切。只是現在的林微,始終不認為自己能做一個好皇帝。
釋云飛看著林微,笑:“陛下,好好休息。”說完轉身離去。
林微也轉身回房,經過了今天,似乎同樣的無意義的事不需要再爭辯。釋云飛能說的也只有這些,林微能不能信任他是自己的事。
元詩看到林微回來,迎上來,恭敬道:“陛下,今天閑庭公子來找過您了。奴婢說陛下出去了,他讓奴婢轉告,說……”
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然后學著左閑庭的聲音,道:“陛下出去玩也不找他一起。”元詩笑道:“然后就走了。”
林微差點噗的一聲笑出來,道:“你這個方法不錯,學的挺像的。”
元詩訕訕一笑,在旁不說話了。
林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朕要休息了,你外面去伺候著吧。”
才推開房門,林微就愣了一愣,卞滄海原來是這這么不拘小節的人么?為什么他會坐在她的房間里喝茶?太過神出鬼沒也不是一件好事,林微的小心肝容易受驚嚇。
“你有事要說?”林微干脆也坐了下來,道。
卞滄海仍舊一身白衣,不染纖塵,點頭道:“是的。”
“那說吧。”林微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