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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浮現

等李佳在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躺著。

摸到身上的被子,李佳發覺自己現在好像在醫院躺著。

“烏拉。”

梨菲的臉突然湊到李佳臉前面,李佳被嚇地一顫。

“沒事也被你嚇出事了。”李佳捂著腦袋靠著枕頭緩緩坐了起來。

剛靠好,發現屋子里靠窗戶那邊的沙發上坐著劉伯文,丞方還有郭宇。

李媽從外面走了進來。

李佳看到之后問道:“媽,醫生怎么說?”

“就是撞了一下,輕微的撞傷。幸虧砸下來的不是上面的鐵皮,只是里面的泡沫木板。”李媽皺著眉頭說道。

“好了媽,沒事。”李佳說,“我這也沒啥事,等會就直接回畫室就行了,你回去上班吧。”

“你這還去畫室?要不先回家歇兩天。”李媽問。

“沒事,不就跟平常撞一下一樣嘛。”李佳說。

李媽又在病房里對著李佳嘮叨了半天才回去。

畫室那邊也給出了對應的賠償,再加上李佳沒有什么大礙,所以這事也就沒有再提了。

李佳看窗戶邊三個人憋著笑,嘴角抽了抽。

“第一次見你吃癟。”丞方說,“想不到,還是有人能治住你的。”

“切。”李佳懶得和他們打哈哈,閉上眼睛自己休息去了。

郭宇站起來走到床邊戳了戳李佳,問道:“你要不要吃點什么?”

“我想吃咱上回去吃的肉夾饃。”李佳想起了當時他們四個上學那會經常去吃的那家店。

“滾一邊去,二院和洛九中的路程開車都得小半個小時。”郭宇說,“給你買點粥和包子。”

郭宇自己決定下來之后,沒等李佳再說就直接出去了。

李佳抬起身看到郭宇沖了出去,翻了個白眼,又一頭栽在了枕頭上。

“嘶。”

震的李佳頭疼。

李佳從枕頭地下抽出來一本數學書,正疑惑的時候,梨菲笑呵呵地把書從李佳手里抽了出來。

“歪,你是真愛學習。”李佳吐槽道。

梨菲嘿嘿笑了笑。

“今天不是周一嗎?你為啥沒去上課。”李佳問梨菲。

“郭宇給我說的。”梨菲右手食指敲了敲下巴。

“他跟你說著干啥?”李佳問道。

“不知道。”梨菲拍了李佳一下,“喂!是不是郭宇不讓我來,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主要也沒啥大事,還浪費你一上午上課的時間。”李佳說。

“反正上午沒主課,我也不想上。”梨菲小聲嘀咕道。

“你暈了,都給人家小姑娘急壞了。”丞方笑瞇瞇地看著李佳,插了一嘴。

“呦?”李佳挑了一下眉,“所以我暈了,你不急嘍?”

“我當然也急了,但我更相信你命硬。”丞方說。

“切。”李佳嘴角勾起。

“怎么樣?下午就回畫室?”丞方問道。

“恩,也沒啥大礙,不能耽誤課程。”李佳說道。

等郭宇買回來早餐,李佳說:“雖然我很想對你說一聲辛苦了,但我還是想先問一句,去樓下買個粥你是怎么用了一個多小時的。”

“爬著去的。”丞方補充道。

劉伯文跟著呵呵笑了兩聲。

劉伯文到了病房之后,其實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有他們互懟的時候,自己會跟著笑兩聲。

上次一起吃飯也是這樣的,劉伯文現在還不敢和李佳說話,怕李佳不理他,到時候也只是徒增尷尬罷了。

劉伯文嗓子里一直卡著很多很多話,他好想把話跟李佳說開,但他還是沒法開這個口。

本來醫生的建議是留院觀察,但李佳認為自己沒什么大礙,還是在中午的時候執意要回畫室。

丞方由于腿腳不方便就沒有跟著他們一塊。在醫院門口的時候,說了兩句之后便讓劉伯文推著自己回去了。

梨菲因為只請了半天假,所以也打車回了學校。

郭宇倒是樂得清閑,巴不得永遠不回畫室。

“操,在畫室快無聊死了,趕緊倒閉吧。”郭宇坐在車里說道。

“那可是你自己開的畫室,說白了你可是隱藏大老板。”李佳揉了揉眼睛說:“你想把你自己搞破產不簡單,把錢都給我。”

“滾一邊去。”郭宇罵道。

李佳坐在后座上“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把我放在門口就行了。”李佳對著前面的司機說。

等司機停到門口之后,李佳拿著自己的東西下了車,關上門之后跑到前面敲了敲郭宇的車窗。

等郭宇把車窗搖下來之后,李佳趴在車窗上說道:“誒,要不要來我們畫室看看。”

“能進嗎?”郭宇問。

“開玩笑,除了校長,誰都攔不住。”李佳說。

“走,溜達溜達。”郭宇打開車門,讓司機把車掉個頭,然后在前面的路口等著自己。

郭宇自己則跟著李佳一塊進了大鐵門。

大鐵門進去,是一個待客的小院子,進去就是大廳,往左邊轉就是一樓的男生宿舍。

李佳的宿舍就在這里。

走到頭,再往左轉又有一扇大鐵門,進去是原先李佳待的基礎部。

旁邊還有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去之后左手邊是二樓的女生宿舍,而右邊就是那扇玻璃門,里面就是李佳上課的地方。

郭宇和李佳站在樓梯口。

“進去唄。”李佳想去開門。

“他們還在上課,我進去真沒事?”郭宇有些懷疑。

“你是我帶來的,能有啥事。”說著,李佳就推開了門。

里面,老俞剛剛做完范畫,讓他們回去開始人頭像。

“回來了。”李佳笑了笑。

“誒~呀,沒事吧?”老俞關心道。

“放心,沒失憶,教的都還記得。”李佳看了一眼老俞對開板上的全因素,“你看,你背著我開小灶。”

“不,這是大灶。”老俞說。

李佳把正在看墻上作品集的郭宇拽了過去。

“這我文化課的班長,來陪陪我。”李佳介紹道。

“行,來玩吧。”老俞沒有想象的那么嚴肅,反而幫郭宇拿了個畫凳,讓郭宇坐到李佳旁邊。

郭宇把凳子折了起來,說道:“謝謝老師,我想看看墻上的畫,不會打擾你們太久。”

“沒事,你看吧。”老俞說。

對于郭宇這種在“禮貌懂事”和“無賴不要臉”之間的轉變,李佳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郭宇雖然是個學生,但由于家庭富裕的原因,他早早的就在接觸社會上的人和事,擴大著屬于自己的關系網,自然也就更懂得為人處世。

不過李佳還是更喜歡潑皮無賴地郭宇。

此時這個懂得各種禮儀的郭宇,在李佳眼里其實更滑稽可笑。

“誒,你上次跟我說的模擬真題還有多的沒。”郭宇一臉正經地站在作品集面前,卻用胳膊肘戳了戳旁邊的李佳,小聲問道。

“有。”李佳無奈道:“我只能給你我畫過的。”

“幾張?”郭宇問。

“二十多張。”李佳說。

“那你還在這里站著干嘛,趕緊給我拿去。”郭宇咂咂嘴。

李佳算是看明白了,這貨上來原來是沖著自己的色彩模擬真題來的。

“得,你站好接著裝,我給你拿去。”李佳拍了拍還站的筆直的郭宇。

李佳抽開畫架下的抽屜,挑出了自己畫過的色彩照片。

一共二十三張。

“還有其他的沒。”郭宇已經拿到照片,眼神卻跟個沒吃飽飯的狼一樣,沖著李佳的座位一直瞅。

“來來來。”李佳把郭宇帶到自己座位上,“你自己來。”

“這多不好意思。”郭宇靦腆地說。

“放心,我們老師在看手機,沒看你。”李佳說。

“那不客氣了。”郭宇迅速蹲下,把李佳畫架下面的大型收納箱給抽了出來。

一打開,全是李佳之前留著備用的顏料補充袋,成盒的炭筆。

“我珍珠白和淡紫不夠了。”郭宇說著,李佳最后一袋珍珠白和淡紫就到了郭宇的手上。

李佳也沒有介意,問道:“要不要再拿點?”

不知道郭宇是拿不下了還是拿夠了,盯著收納箱看了兩眼,搖了搖頭:“算了,就這了吧。”

“再待會?”李佳戲謔地看他。

“誒呀,主要我這也欣賞完你的作品集了,還是不打擾你們了咯咯咯。”郭宇抱著一堆從李佳那里掃蕩出來的畫材說道。

郭宇給老俞打了個招呼,然后讓李佳把他送出去。

“拿我東西,還讓我送你,官挺大啊。”李佳吐槽道。

“主要是舍不得你,能和你多待一會就待一會。”郭宇說著昧良心的話,眼睛打量著手里的畫材。

李佳就把郭宇送到了樓梯口,讓他自己走回去。

“這總共就一條路,你不能迷路吧。”李佳問道。

“當然不會。”郭宇說。

“那就好,拜拜了你。”李佳擺了擺手,頭也沒回地進到了班里。

郭宇把畫材放到了后備箱里,剛坐在車里,劉伯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劉伯文。”郭宇說。

“來丞方家。”劉伯文就說了四個字。

郭宇掛斷電話之后,讓司機往丞方家開。

郭宇敲了敲房門。

劉伯文給郭宇開門之后,往屋里走去。等郭宇坐在沙發上的時候

劉伯文表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

郭宇看著丞方,丞方說:“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前住我家對門的付老爺子。”

郭宇點了點頭。

丞方向郭宇講述了幾個小時前的事。

中午分開之后,丞方突然想回老房子一趟。

劉伯文推著丞方停在了巷子里,說道:“原來才過去一年多,總感覺過去好久了。”

“是啊,變了好多。”丞方摸了摸斑駁的墻體。

“丞方?”一個中年婦女拿著凳子停在了丞方的旁邊,疑惑地問道。

丞方聽到聲音回頭看去:“是付阿姨?”

付雪是付老爺子的女兒,付雪結婚之后就跟著她老公去了大城市打拼。小時候,她來丞方家看過丞方,所以丞方有點印象。

“誒呦真是你啊。”付雪激動地一拍手,咧著嘴笑道。

“好久不見,付阿姨。”丞方禮貌地問候道。

“想不到都長這么大了,之前見你才到我腰這。”付阿姨說著還用手在腰間比劃了兩下,“唉,我爸在世的時候,可喜歡你了,說你懂事,以后肯定能成大器。”

“老爺子他…”丞方并不知道這事。

一年前,丞方摔下來跟著父母離開這里之后。老爺子大病了一場,后來隨著付雪去大城市治療。

“挺了一年,沒挺過去。”付雪說著,仿佛又想杜老爺子了,眼角浸濕,付雪用食指擦了擦。

“阿姨,節哀。”丞方嘆了口氣。

“恩。”付雪點了點頭。

劉伯文一直在扶著丞方的輪椅發呆,他無意間看到付雪的左手不僅拿著凳子,被凳子擋住的還有一個東西,露出了電線。

“阿姨,您這是干什么去了。”劉伯文看著那凳子問。

付雪把凳子轉了過來,被凳子擋住的東西在付雪的轉動下露出了全貌,是一個攝像頭。

“拆監控。”

“拆監控?”丞方不解地問道:“咱們這巷子里不是沒有監控嘛?”

“噢,這不是公共的監控,我們自己按的。”付雪解釋道:“當初我媽走后,我一直想把我爸接走,可他說這是他長大的地方,待在這里他舒服,怎么也不肯走。我和我老公也沒辦法,但又擔心我爸的安全,所以當初就買了監控,還找人接到了線上。”

付雪指了指巷口,接著說道:“這不是咱們這社區要安公共監控了,居委會通知我說是他們要把這些監控都拆了,我正好回來整理家里的東西,所以就過來看看,幫幫忙。”

劉伯文換了條腿支撐著,他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竟然打開了付雪的話匣子。

“當時我老公怕出什么事,幾乎給咱這周圍的幾條巷子都安上了監控,這拆起來也不好拆,這都整了一上午了。”付雪吐槽道。

“周圍的巷子都有?”劉伯文左眼跳了跳。

“都有啊。我爸好忘事,主要是怕他哪天一個人走丟了。要我說還是我老公考慮過度了。”

“那往佘山的幾個巷子有嗎?”劉伯文問道。

“這附近往佘山去的小路也就這一條。”付雪指了指后面,“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然后右轉第二個路口再左轉。我記得好像安了。”

丞方和劉伯文對視了一眼。

丞方說:“付阿姨,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

“走,正好我要過去拆。”付雪把手里的監控往門口一扔,提著凳子往后面走去。

“這都不要了嗎?”劉伯文看付雪毫不心疼地往地上扔,不解地問道。

“早都壞了,這監控按的有些年頭了。”付雪說。

劉伯文問:“大概是什么時候安的。”

“五六年了吧,壞了都有兩年了。”付雪想了想說道。

“壞的監控畫面還能找到嗎?”劉伯文彎腰小聲問丞方。

“可以,這種攝像頭一般都是和電腦同步的,會有記錄的。”丞方說。

“那就好。”

越往佘山走,住戶越來越少。旁邊都是新開發的住房。

這里不久之后,或許就跟市中心一樣繁華了。

城中村現在已經越來越少了,隔壁都已經拆遷建了新樓。只剩下平安街這一片還留著,并不是平安街不拆,只是還沒有輪到它罷了。

付雪停在了巷子口,這里是一個五字路口,中間有一片三角地帶。

如若放到小時候,每每早上的時候,這里都有人騎著三輪車買熱騰騰的早餐。

一碗豆漿,一屜包子,兩塊錢的油條,幾乎就是人們一上午工作的精神動力了。

人人都去了大城市發展,起初年輕人走了,只剩下老人在家里。后來,有的子女把老人都接走了,還有些老人就這么默默無聞地離去了。

三人停在五字路口,那里靠墻的地方有個電線桿子。

付雪指了指上面說:“就在那。”

付雪放好梯子,劉伯文幫忙爬了上去拆監控。

“付姨,這個監控的畫面數據你還有嗎?”劉伯文問道。

“你別說,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這個的畫面肯定有。”付雪解釋說:“五字路口當初是平安街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所以經常有丟東西,或者小偷小摸的。那個時候也就經常有人來查監控,這里的數據都被我老公存到了電腦里。”

“這樣,付阿姨。你可以讓你老公把視頻傳到我的電腦上嗎?”丞方說。

“可以。”付雪不解地問道,“不過,你們要這干什么?”

“我們學校最近有個課題叫陋巷,所以我想取一些材料。”丞方微笑著說。

劉伯文戳了戳他。

丞方不為所動,依舊堅持剛才的說法,和付阿姨去她家里取數據。

等丞方把U盤裝進包里的,劉伯文問:“剛才為啥要騙付姨。”

“這事本身就很敏感,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丞方說。

“所以你們為什么讓我知道。”郭宇揉了揉眼,盯著電腦屏幕目不轉睛地看著。

劉伯文給他拿了瓶冰水,“加油。”

“真的要一個一個看嘛?”郭宇絕望地癱坐在沙發上。

“恩,付姨說這些視頻都很久之前的了,找回之后日期都沒了。”劉伯文解釋說。

“天呢,也不用這么賣命吧。都后半夜了。”郭宇指著客廳墻上掛著的鐘表說。

“都陪著你呢,我們也沒睡。”丞方坐在沙發上也抱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在看,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我可是請了明天一天假在這里陪你們找呢。”郭宇說。

劉伯文一聽這,笑著拍了拍郭宇的肩膀說:“正好明天我有事。”

郭宇一聽這,一翻白眼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劉伯文就出門了。

郭宇聽丞方說,好像是劉溫博之前的同學趙毅任回來了,劉伯文去接一下他。

“這里,任哥。”劉伯文一手插兜一手沖剛從車站出來的趙毅任擺了擺手。

趙毅任看到劉伯文,也從臉上堆出了一抹笑,快步上去給了劉伯文一個擁抱。

“好久不見。”趙毅任拍了拍身上,“咱們這里還是一點沒變,還是小時候的那煙土味。”

“任哥,這些年過的怎么樣?”劉伯文說。

“還行吧,這不是開了個運輸公司,本來想把分公司開到咱這個小縣城的,給大家提供些便利。”趙毅任嘆了口氣,“說起來,當初還想讓溫博幫我管理呢,沒想到出了那么一檔子事。”

“都過去了,相信我哥在上面看到你現在打拼成這樣,肯定會很開心的。”劉伯文接過趙毅任的行李,幫他放到了出租車的后備箱里。

“這次打算待多久?”劉伯文問道。

“哎呀,應該會久一些。公司那邊已經不需要我時刻看著了,我想把重心還放在咱們這個縣城里,畢竟是在這長大的。”趙毅任好像想起來什么,激動地一拍腿,“對啊,你現在應該沒有接著上學,不如你跟我干得了。”

“那不行,我這沒文化的,別在耽誤了你。”劉伯文拒絕道。

“經營東西又不是說只有文化就行了,反正我感覺你挺合適的。”趙毅任說。

劉伯文中午陪趙毅任一塊吃了個飯,吃完之后,劉伯文就找借口離開了。

等劉伯文出去之后,趙毅任看著手機抬了抬眉,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劉伯文回到家的時候,郭宇已經睡著了。

“找到了?”劉伯文指著熟睡的郭宇,一臉疑惑地問丞方。

“還沒有。”丞方打了個哈欠說。

“臥槽?誰允許他睡得這么安詳的。”劉伯文說著就想一腳踹到郭宇屁股上。

“劉伯文!”丞方死死地盯著監控,大聲喊了一聲。

劉伯文已經快踢上去了,聽到丞方叫自己,嚇得一個踉蹌。

“怎么了?”劉伯文看出了郭宇的異樣,站穩腳跟之后快速到丞方旁邊。

“找到那天了。”丞方指著屏幕中的人問劉伯文:“這背影,是你哥吧。”

劉伯文給丞方看過照片,再加上這個時間段拍的竟然沒有那么模糊,丞方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我哥。”

如果說丞方可能會認錯,但劉伯文絕對不會認錯。

屏幕上。

劉溫博提著東西在前面晃悠悠地走著,在五角路口劉溫博甚至還停下來買了兩根油條。

等劉溫博走過去之后,屏幕上又出現了一個非常顯眼的人。

至于為什么說他顯眼,一群人當中。穿著一身黑,戴著黑口罩和黑鴨舌帽的人,放誰身邊誰都會多看兩眼。

“停。”劉伯文讓丞方暫停。

暫停之后,劉伯文更確信了,這個人就是和劉溫博一起去佘山的人。因為那個人擺臂的時候,劉伯文發現了那人的胳膊上有一個黑色圖案。

是紋身。

劉伯文有種抓住了真相衣角的感覺,腦子一時間有點懵,身子一軟坐在了沙發上。

“報警吧。”丞方說。

“報警。”劉伯文重復了一遍,然后輕呵了一聲,“連咱們都能查到的東西,警察當初怎么可能查不到。”

“你什么意思?”丞方問道。

“我想自己查。”劉伯文看著丞方的眼睛說。

“不行!”丞方聲音有些大,“你自己查,查到是誰了之后呢?你怎么解決?”

劉伯文默不作聲,他能想到的解決方式,自然都是一些不能說出來的方式。

“劉伯文,你不能走上這條路。”丞方有些激動,一前傾差點讓自己掉下來。

劉伯文連忙去接。

隨后又收回手,劉伯文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我不相信他們。”

“我有能讓你信得過的人。”一旁本應該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郭宇,躺在沙發上睜著眼說道。

“你什么時候醒的?”劉伯文一臉嫌棄地看著郭宇。

“剛剛…”郭宇怎么可能告訴劉伯文,他壓根沒睡著。只是不想干活,所以就躺在那里發呆。

丞方和劉伯文的重點不一樣,丞方拍了劉伯文一下,問郭宇:“你說你有信得過的人?”

“恩,我等會給他打個電話。如果可以的話,下午咱們就去。”郭宇說著走到陽臺關上了玻璃門。

此時此刻,某處監獄里。

趙毅任坐在椅子上,不一會從里面走出來一個戴著手銬,寸頭,看起來很有精神的男人。

“你他媽,你都該出來了,你現在把我叫來干啥!你就這么想把咱倆的事捅出去。”趙毅任隔著玻璃壓聲音罵道。

“激動啥,這不是想你了。”貍貓扣著桌子角,不在意地說道。

“你有事沒,沒事我走了。”趙毅任迫不及待想離開這里。

“劉伯文你見了吧。”貍貓問。

“見了。”趙毅任說。

“你這個時間段去見他是幾個意思?”貍貓挑了挑眉。

“媽的,他還認為我是他叔叔,我憑什么不能見他。”趙毅任說。

“你說這話,真挺不要臉的。”貍貓一臉嫌棄地說。

“我就是想說,在我出去之前別亂搞動靜,你啊自從你搞出來那檔子事我就已經不相信你的能力了。”貍貓接著說。

“屁話。”趙毅任有些惱。

黎有文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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