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一個身懷這么多神秘絕技的少年,竟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最多也就是利用課余時間到自己店里打工掙錢罷了,剛剛還在用老師的口氣跟家里請假,換做正常人怎么如此甘心于平淡低調的生活呢?如此韜光隱晦實在不適合他的年紀?。?/p>
想到這里曲薇忍不住道:“其實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成為明星的,那可比現在風光多了,而且不用像現在這么辛苦就可以賺很多錢”。
鬼才想當明星,只有你這樣的小女人才喜歡整天做明星夢,明星有什么好,到處都是潛規則,做人也跟做賊似的,弄不好就整出個什么門出來,他們的風光只是表面,暗中的苦惱和辛苦又有誰能知道呢?
不過自己有雄厚的資源,不去混娛樂圈倒是可惜了。
張闖狡黠的目光一閃,嘴里卻很牛逼的說道:“對于像我這樣的男人來說,虛名、金錢、地位都只是天上的浮云一般,它們根本不放在我的眼里,相對而言我更向往自由平靜的生活?!?/p>
看到張闖很認真的說著“心里話”,曲薇頓時感到十分慚愧,回想過去種種,張闖在曲薇心目中的身影越發高大起來,低聲道:“張闖,對不起?!?/p>
張闖呵呵一笑,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對不起什么,真是個傻丫頭。”又嘆了口氣接著道“想起來昨天晚上,我確實有些草率了,那些地痞流氓果然都是有些來頭的,這幾天我盡量跟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一些,一來或許可以穩定軍心,二來也是時候教你一些東西了。我單獨教小海做面包,教王麗烤蛋糕,教小敏蛋糕裱花裝飾,這些你都可以跟著學一學,但主要的精力應該放在經營方面……”
“嗯。”曲薇鄭重的點了點頭。
-------------------------------------------------------------------------------------------------------------
“正門多余的墻面全部刨掉,換成落地玻璃,你們在這里打個隔段,門要寬些,加工車間就設在這兒……”
“新招的人手到齊了嗎?哦,跟他們簽長期合同,你再去服裝店看看工作服弄好了沒?順便幫我也換一身好行頭,小海你們幾個過去,把那個地方打掃一下……”
“這是我給你整理的幾個段子,你回去把先它背熟了,回頭我給你再找一搭檔……”
“老師,嘿嘿,我這不是來看您來了嘛,來新買的紅塔山,你嘗嘗鮮,跟徐老師還好吧,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課程我可真沒落下,不信你可以考我啊,噢?出版的事,你不提醒我還真有點忘了,我這就去找那個高烈……”
接下來這幾天,張闖將精力主要放在蛋糕店的重建工作上,閑暇時間沒忘了找蔡權研究二人轉的事,偶爾也去學校安撫一下暴走狀態的孫志文。
……
星期一下午,張闖惦記著孫志文交代的事情,從蛋糕店出來叫了一輛出租車。
“師父,去蓮花路文化大樓,謝謝……
蛋糕店在自己的英明領導下很快就會走向正軌,自己作為股東,再加上還有二十幾萬的凈資產,也算提前進入小康了,可是卻沒法幫到家里,畢竟不算是正道來的,另一方面,家里也不會接受自己打工掙錢的現實,說不好就得靠這本小說來洗錢了。
一邊想著心事,恍惚之間就到了地方。
下了車,前面是一座十多層的高樓,張闖以前來過這地方,印象里這兒的一二層是家電商場和賣家具的地方,《青少年文化》編輯部在三樓層,旁邊是一家保險公司,再往上就是居民住宅了。
上了三樓,很快就找到了青少年文化出版社的地盤。
總編辦公室、副總編辦公室、編輯辦公室,財務部、宣傳部……
張闖拿著名片就有些發懵,他媽的,我倒是該進哪個屋啊?這上面倒是有電話號碼,難道我還得下樓去打個電話再上來?手機時代快來臨吧,要不多耽誤事兒??!
嗯,先找大個的說話,張闖想著便敲了敲總編辦公室的鐵門。
辦公室里傳來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請進!”
推開門,張闖將腦袋往里一探,看到一個有些禿頂,拿著報紙的胖子,想必這就是總編了,干咳了一聲道:“請問,高烈在不在?”
中年男人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張闖:“你找我?”
張闖松了一口氣,微笑道:“我叫張闖,是孫老師叫我來的?!?/p>
“哦?孫老師,是孫志文吧,有什么事嗎?”那中年男人理順了一下邊防支援中央的那綹頭發問道。
我靠,我找你還能有什么事,當然是談小說出版的事了,難道跟你交流人生理想??!難道是孫志文恨我瞧破奸情,擺了我一道耍我呢?不應該吧!
張闖老臉一紅,遞上名片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鼓搗了一部小說,孫老師說您對它很感興趣,就讓我過來跟您聯系一下……”
“小說?你說的不會是那個《第一次親密接觸》吧!”高烈突然放下報紙道。
“是啊,你看過了?!睆堦J無恥的答道,心想,這個胖子怎么一驚一乍的。
“哦,那《杯里窺人》那篇文章也是你寫的了?!备呖偩幷f話間拽開椅子站了起來。
“是??!有什么問題嗎?”張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道。
高烈好像一直胖狐貍看到小野雞似的,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瞇縫著,發著精光。笑容滿面的離開座位向前兩步,對張闖伸出右手道:“幸會幸會,少年英才?。∥蚁脒^作者可能是個年輕人,可沒想到這么年輕,快過來坐?!?/p>
張闖頗不情愿的握了握胖子的大手,然后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這位總編的熱情,讓他感覺到不太自在。
這家伙腎虛吧,怎么手心里粘糊糊的。
“哎呀,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老孫啊,把稿子往我著一扔就不管了,根本沒說作者是誰,我問了幾次他都不說,非要訛我請客吃飯才肯告訴我,弄得我這一整天都在惦記著,呵呵,萬萬沒想到作者竟是他的學生,你說這事兒弄得?!备吡覠崆榈淖趶堦J身邊一個勁啰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