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碑上的視野果然開闊,鎮(zhèn)外四周都出現(xiàn)向鎮(zhèn)內(nèi)緩緩移動而來地巨大黑影,“樹行者”開始攻擊暮光鎮(zhèn)!
“怎么回事?”“白狗”驚異地說到,隨后便看到一個方向上的鎮(zhèn)子外圍廢棄區(qū)域,忽然飛騰起一片黑壓壓的鳥,如一團(tuán)漆黑的云涌了過來。
“有什么東西?”“白狗”皺著眉頭盯著越來越近的黑鳥群。
此刻鎮(zhèn)內(nèi)大亂,無數(shù)撞擊聲、爆炸聲、嘶吼聲、嚎叫聲、槍炮聲同時響起,熱烈異常,空氣中也傳來血腥氣息。附近劃過的黑色拋物線,其中一條從“白狗”眼前閃過。只在那一瞬間,“白狗”看到那球狀的彈丸。
“啊,是‘藤狗’!”
“白狗”驚呼,站在高處四下里一看,鎮(zhèn)子里已經(jīng)奔跑著大量的這種殺人生物。
“見鬼!”“白狗”怔了兩秒,憤然罵道,“這鬼地方四周都是樹林,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被‘樹行者’給包圍了!”
“白狗”咒罵著,遠(yuǎn)處的黑鴉群還在靠近,然而更令他驚異地是:另一個方向上,從鎮(zhèn)子外密林里竟然飛出一個奇異的東西,高速飛向這里,直指他的位置。那是個飛來的不明物體,是大得超乎想象的巨鳥,翼展驚人。但越靠近越覺得有些不對,它的身體居然是人形,它的翅膀居然是無數(shù)藤蔓。
“這是什么怪物?!難道發(fā)現(xiàn)我了,怎么可能!”
“白狗”眼見那東西直接奔著自己飛來頓時嚇了一跳,立即拉開架勢。
“不管了,先解決掉你吧。”
“白狗”做著準(zhǔn)備,那飛來的東西卻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掠過他的上空直奔鎮(zhèn)內(nèi)飛去。“白狗”卻倏然躍起,在空中撲向那團(tuán)東西。那東西似乎也感覺不對,急忙翻轉(zhuǎn)要改變軌跡,卻始終不及“白狗”的蓄勢一擊。
“給我老實地定住吧!”“白狗”左掌一伸,那東西驟然在空中僵硬。
“咚!”
“白狗”隨即一擊重拳砸在那東西的身上,然后身子在空中優(yōu)雅一轉(zhuǎn),一個下劈將它擊落。緊跟著“白狗”身體急速下墜,雙腳踏在那東西后背蓄力下踩。
“轟!”“兩人”如同落石流星一般急速墜落,將石碑下的地面砸得震顫不已,大量的塵埃碎屑翻舞。
與此同時,“乘”著黑鴉群的齊貝剛好抵達(dá)石碑附近。看到此景,他一臉驚異不由得一怔,忽然間他肩膀上的“夜妖之王”被擊飛出去。齊貝拉驚慌失措地從空中跌落,繼而被一支“長矛”似的藤蔓擊中前胸,被硬生生釘在了石碑之上。
黑鴉群驚慌四散,齊貝拉瞪大雙眼,嘴角的肌肉仍在抽搐,琥珀色的瞳孔里神彩漸漸消失。
另一方面,“白狗”空中擊落不明飛來物,砸起的塵埃漸漸消散。“白狗”從塵埃中迅速跳出,看到那水泥地面被砸出一個碩大的沖擊坑,在坑的正中心竟然存在著一個奇怪的“蛋”。渾圓的輪廓,“外殼”是一層層細(xì)密有序的藤枝交織組成的,那些藤蔓還不時抽動著。
“白狗”皺著眉再退兩步,那個“蛋”忽然產(chǎn)生變化,像花朵一樣綻放一層一層的打開。最后在坑底出現(xiàn)的是一個半蹲著的人,那些藤蔓展開后附在那“人”的后背,形成一對碩大而奇異的翅膀。
那“人”緩緩直起身,后背的翅膀隨即抖開,碩大的雙翼扇出的風(fēng)將四周的塵埃碎屑都吹散。“白狗”終于看清“他”的真實面貌:男性體型,身材高挑、四肢修長,周身裹著細(xì)密的藤蔓。他的臉極其蒼白掛著陰郁的笑意,有著金色的短發(fā)。
“是你打的我?”那個男人看著“白狗”幽幽的說。
“啊。”“白狗”撓了撓頭,“我如果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大概也不會相信吧。我當(dāng)時以為你要對我下手,哈哈,所以‘先下手為強(qiáng)’了。”
“動手的時候,你在哪?”那個男人聲音悲戚地問。
“就在那個石碑頂上嘍。”“白狗”手一攤說,“你那個樣子沖過來,我嚇了一跳呢。”
“原來是這樣,你就在那里,可我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到你,看來你很有一套!”
那個長著“翅膀”的男人驚奇地打量著“白狗”,在他們兩人的四周徘徊著三五只“藤狗”。奇怪的是,這些兇悍地生物只在外圍徘徊著,絲毫沒有進(jìn)攻的意思。
那個男人久久不說話,“白狗”可按捺不住。
“喂?你這身打扮可夠奇特的,是能力者?”“白狗”問,那男人卻不作回應(yīng)。
“總之,你是人類吧?這兒馬上會被那些要命的‘植物’攻進(jìn)來,危險的很。我看這既然這是個誤會,就各自逃命吧。哈哈,你覺得呢。”“白狗”嬉皮笑臉地說。
“要命的植物?”那男人四下看了看那些“藤狗”。
“沒錯,就是它們。事實上,還有一些更可怕的在后頭。”“白狗”嘆口氣。
“不好意思。”那男人幽幽打了個響指,那些圍在外面的藤狗立即四散離開,這讓“白狗”看得有些發(fā)呆,這男人不知道是個什么來頭。
“你說的要命的植物,我恰好是它們中的一員!”那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詭笑。
“你說的是哪樣話啊,你和它們是一伙的?”“白狗”搔了搔頭,驚奇地問,“難道你不是人?不過,看外表你確實不像人,倒蠻像個‘植物人’的。你是樹上結(jié)出來的,還是地里長出來的?”
“愚蠢而卑微的人類,竟敢如此侮辱我。”那男人目露寒光,幽幽地說,“我的名字是‘哀傷’,我代表的是這大地的新主人之‘哀’。你冒犯了我,就犯了這世間最重的罪!”
“你的名字很奇怪嘛,冒犯你的罪有多重?”“白狗”嬉皮笑臉地問。
“化為塵埃!”“哀傷”眼皮一挑,冰冷回答。
“哎呀,那可不好,我還不想死哪。”“白狗”輕佻的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說,“不死,可以嗎?”
“不可以!乖乖死吧,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