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話沒有說完,云愜意便昏厥過去了。
平日里最護短的長風道長見他的弟子應戰受了重傷,心中十分冒火,轉身便一掌向柳夏襲來。
柳夏見師伯莫名襲來,心中一愣,硬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還有長遠道長反應快,踏上臺去接下那一掌,不悅道:“弟子比試,咱這幫老頭子摻和什么?”
“哼!”長風道長眼見偷襲不成功,拂袖一甩,道,“你的好徒兒囂張之極,把我云兒打成如此重傷,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刀劍也無眼,何況這威力極大的仙劍。比試受傷也是難免,若師兄真的那么袒護,大可以不讓他上臺!”聽了他的話,長遠道長心中也極其不舒服,開口回道。
“你……”長風道長被此句話激得差點就怒火攻心,又是一掌扇出。
“荒唐,都給我下去!”一個雄厚的聲音由遠而近響起,響切天際!
只見一中年白衣男子踏云而至,落在摘星臺之上,分出兩掌,將兩人分開。
“我遲到一會,便瞧見你們兩人在臺上大打出手!若是我今日有事不來,那你們還想怎樣?”來者正是長須道長,他哼了一聲,拂袖便道。
兩人見到掌門,便都不再爭吵,老臉一紅。長遠道長先行一步下臺而去,長風道長也說不出什么來,只是像拎小雞一般拎起云愜意飛身下了摘星臺。
“這場比試柳夏勝,下場繼續!”長須道長嚴肅地說了一句,便飛身下了摘星臺,坐到一旁的評判席的主位。
接下的幾次比試都沒有多少懸念,要不就是兩方都弱,要么就是一方強一方弱,根本沒有強手。害得水歡歡都沒有心思看了,打著哈欠,淡淡地說道:“靈兒,我看第一場倒是還好,這幾場怎么都沒有意思,就如一般練武之人,連個仙家法寶什么也沒有!”
“額!”秦雙雙被她一問楞了一下,久久,才淺淺一笑,說道:“水姐姐莫要著急,說不定后面有壓軸戲呢!”
水歡歡連連點頭,滿意道:“恩,恩,恩,聽說蕭公子是排在第七場,就下場了。但愿能看到他出彩的表演!”
額!秦雙雙臉部兩條黑線,硬是看了水歡歡一眼,卻不知道如何接話!看表演?這丫頭未必是把比武當成耍猴了?
“當當當!”比賽結束的鈴聲敲響,一名裁判走上臺去,喊道:“此局,錢吟勝!”
那叫錢吟的男子沖臺下另一少年揮了揮手,探過頭去,低聲道:“寧師兄,我勝了,下場看你的了!”
看著錢吟這般模樣,寧云飛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這小子遇到個超級大白癡才贏得那么容易,再想想他自己,就不覺得嘆了一口氣。這同樣是人生父母養的,咋他就這么倒霉呢,頭一輪便遇上護云宗第三代弟子中的高手——蕭禹。
蕭禹輕甩下擺,飛身上了摘星臺。風扶動他的黑發,發輕撫那清秀的臉蛋。
“表哥,你最帥了!”臺下一個聲音響起,蕭禹霎時間臉紅了起來,心中暗罵那神經質的表妹,這女兒咋就讓人這么不省心呢?躲都躲不掉。想想他自己這次回來,都沒有去看過她。她來找他,也都以各種借口躲過了,卻沒想,今日一見面,便受得這樣一個刺激!誒。
水歡歡肩膀聳了聳,拉了拉秦雙雙的袖口,指著不遠處的陳曉慧,不舒服地說道:“看,那個花癡女又在!每一次出場都讓人這么意外,早知道就一直毒昏她,眼不見為凈!”
秦雙雙順著水歡歡手指之處看了過去,果然瞧見那嬌小的女子不安分地在人群中,偶爾跳起。也許是她太矮,不跳看不見臺上。
秦雙雙看著她那滑稽的表情,抿嘴一笑,便沒有多說什么。
此時,寧云飛也飛身上了臺,見蕭禹便很禮貌地打了聲招呼,“蕭師兄,多多賜教!”
蕭禹淡淡一笑,退后幾步,“寧師弟,得罪了!”
蕭禹是長須道長曾經最喜歡的弟子,手上那柄寶劍也非凡品,那是長須道長師父云溪道長在世時所煉制的烏金劍。用上了上好的千年寒冰,紫烏鴉血,無塵沙等等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材料。此劍特點便是,冷如冰,飲血。所以長須道長才把它給了性情溫和的蕭禹,以他平靜的心境來控制劍氣。若此劍被生性暴戾之人獲得,那后果真的不堪設想,結果只會人暴戾,劍更邪。
寧云飛是長風道長門下的,也就是云愜意的師弟。長風道長平日最喜歡云愜意,便不把其他的弟子放在心尖上,自然沒有想到給寧云飛準備好的法寶。不過這寧云飛倒不是個沒有準備吊兒郎當的人。他曾經便發過誓,一定要有一番作為,讓師父對他刮目相看!此次他倒是給自己煉制了一個勉強能用的法寶,應付一般人沒有問題。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第一輪便遇上了蕭禹這樣的高手!誒,這真是同人不同命哦!
寧云飛亮出法寶,那東西出現之時,臺下便議論紛紛起來。
“看,那是什么?”
“額!”
水歡歡也興奮起來,拉著秦雙雙的手,叫道:“哇,那人的武器真是特別,怎么拿雙吃飯的筷子?”
秦雙雙臉上兩條黑線,原本以為那交叉的兩根金光閃閃的東西是小鼓的鼓棒,再一看來,的確是更像筷子。
寧云飛臉霎時間紅起了來,他不高興地瞪了一眼靠臺前的夸張的水歡歡,努力調整好心態,準備應戰!
筷子怎么了?它好歹也是我寧云飛親自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