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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是城主府的人?”黑山寨的大廳內,徐東鵬驚訝地問道。
“是的,城主府的令牌都拿出來了,并且那人也確實是城主府內的瘦猴,我認得,不會有錯。”雷虎臉色很難看,不過在大當家面前又不好發作。
這次出山不僅丟盡臉面,還得雙倍賠付‘方氏醫館’的損失,并且連視如珍寶的‘增氣丹’都要易主了,這個虧吃得他有苦說不出。
“那為什么行動之前你沒有調查清楚?”徐東鵬語氣中隱含著責備,雖然對方天宇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對方也同意了和解,但他心里還是覺得不踏實,誰知道城主府會不會回頭就派兵來剿滅他們了。
本來雷虎就覺得郁悶的了,此時聽到徐東鵬的話,就更感到委屈了,不是沒有調查,而是查不出來,誰想得到一個山野小屁孩會與城主府扯上關系的呢。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做好補救就行,賠付的銀兩,寨里出一半,另外一半要你自己出,并且要做好善后工作,你去準備吧。”徐東鵬揮了揮手,讓雷虎離開。
當天晚上,雷虎再次來到集市,不過與白天浩浩蕩蕩的人馬不同,這次卻是只帶了五個人,還有一張千兩的銀票和一顆用錦盒裝著的‘增氣丹’。
“小大夫,銀票和丹藥我都帶來了,請您過目。”雷虎將東西放在方天宇的前面,從徐東鵬那里離開之后,他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集市的,將事情盡快處理好,心里也能踏實一點。
醫館經過簡單的收拾后,基本上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只不過換過了椅桌,墻壁補了一下,只是那些散亂的草藥還是堆放在一起,石頭和陳有才正在整理著。
雷虎送來一千兩銀子,價值遠遠在損失之上,不過還得為上次胡德彪截殺的事情給一個交待,胡德彪已經死了,也只能用錢財作為補償了,雖然方天宇沒有明確要多少,但多給一些總是沒錯的。
方天宇打開錦盒,看到一個用蠟包裹住的丹藥,蠟殼上用金漆寫著‘增氣丹’三個字,雖然不知道里面的丹藥如何,但相信雷虎不敢作假。
“好,今天的事情就此揭過,希望你們以后不要來集市騷擾我們的生活。”方天宇合上盒子,抬頭對雷虎說道,他不怕對方的報復,但卻不得不考慮爺爺和石頭他們的安危。
“絕對不會,集市方面十里之內,我們都不會靠近。”聽到方天宇的話,雷虎立即拍著胸膛作出了保證。
……
……
深夜之時,石頭等人已經進入熟睡當中,方天宇一人盤腿端坐在屋內,靜思中進入了空靈狀態,四周的靈氣緩緩沒入他的身體,經由經脈來到右手臂上,繼續滋養著受傷撕裂的肌肉和骨骼。
服用那片何首烏之后,所有生命精華都用于修復傷勢,肌肉已經復原,骨骼的裂紋也合并如初,不過還不牢固,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痊愈。
第二天上午,當方天宇從河邊修煉歸來的時候,再次發現醫館門前聚集了好多人,看來又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方天宇擠開人群,走進醫館一看,里面已經坐著一個稅官和兩個佩刀的衙役,像個大老爺一樣半躺在寬大的椅子上,喝著茶水,對所有的人都不屑一顧。
“怎么回事?”方天宇向站在一旁的陳有才問道。
“掌柜您回來就好,這位稅官是從洛城來的,說要收取百兩的商稅,我拿不定主意,只能等您回來決定了。”陳有才見到方天宇回來,松了一口氣,在方天宇耳邊低聲說道。
“百兩?怎么這么多?”方天宇眉頭一皺,不解地說道,醫館開業還不到三個月,除了赤風狼給的那張銀票,真正為人治病賺取的銀兩還不足二十兩,照這樣算下去,一年也賺不到百兩,怎么這個商稅就要這么多呢。
云來國實行了幾種稅收,一是田賦,只要從事農業生產的人,都得按照人頭數繳納一定的賦稅,這是為了鼓勵大家耕種;二是商稅,也稱市易稅,因為國內經濟繁榮,與鄰國商貿來往頻繁,所以已經成為了云來國國庫最大的收入;另外還有關稅和礦產稅。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稅,都有對應的合理收取標準,商稅是每季度收一次,根據店鋪所經營的貨物價值和營業總量來定稅費,不管怎么算,醫館都不可能要交那么多稅。
陳有才在與稅官交談的時候,引來了老百姓的關注,以為醫館又出什么事了,不過聽到要收百兩的商稅時,也是覺得非常的不解,就像王屠夫的鮮肉鋪,一個月也就幾十文的稅費而已。
不過無論是陳有才還是趕來的百姓,都不敢與稅官爭執,民不與官斗,是自古以來的定理,他們可以不怕田一丙或者陸皓等兇殘之人,但對于官員卻是發自心底的恐慌。
“讓你交多少你就交多少,別不知好歹,再羅嗦就把你醫館封了。”稅官不耐煩地將茶杯重重拍在桌子上,站起來手指指著著方天宇怒聲說道。
雖然云來國對各種稅制有明確的規定,但下面的稅官在收稅的時候,該收取多少,一向都是他們說了算,不過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太離譜,只會稍微比規定高一些,這樣多收的銀兩他就可以據為己有了。
其實百姓或者商人也都知道這種情況,只是因為不想與官府惹上麻煩,多交一些也就認了,但像今天一開口就要百兩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會發生的,以醫館目前的收入,最多也不過交百來文就足夠了。
“啪~”
方天宇身子一晃,巴掌重重抽在稅官的臉上,將他抽得飛起,凌空翻轉了幾圈才摔落在地上,滿口牙齒都被拍掉了,躺倒在地上含糊地慘叫著。
稅官唯獨對‘方氏醫館’收取高額的稅費,肯定不會是因為醫館的收入多,而是有人在背后使壞,想迫使醫館關閉,這是有人不想方天宇好過。
來自洛城的稅官,官位也就是八品或者九品而已,可以說是一個芝麻小官,只要略有些身份的人,花上一筆小錢讓他做什么他就會做什么,讓一家醫館關閉那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雖然方天宇現在手上有兩三千兩銀票,但有錢不代表就可以被人任意剝削侵占,已經與城主府搭上了關系,哪里還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稅官,竟然敢用手指點在自己的鼻尖怒罵,方天宇當然要抽他。
“鏘~”
兩名衙役已經之后滿臉怒色,同時拔出了佩刀,一左一右將方天宇夾在中間,其中一位拿出繩索說道:“大膽刁民,竟敢襲擊稅官,跟我們去洛城衙門走一趟。”
官員外出辦事,代表的是國家,襲擊官員那可是大罪,輕則入獄關押,重則發配邊疆或者斬首,這也是普通百姓如此懼怕官員的原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都不會隨便得罪。
方天宇扇了稅官一巴掌,正好給了兩名衙役捕捉他的借口,如果送到洛城衙門去的話,肯定要遭受各種酷刑折磨,最后能不能完好回來都不一定。
“你們確定要帶我去洛城嗎?”方天宇望了拿繩索的衙役一眼,平靜地問道。
兩名衙役對視了一眼,有些驚訝和疑惑,普通老百姓只要一聽說要進衙門,無不兩腳發抖、臉色發白的,而方天宇一個少年卻表現的過于淡然平靜了,這非常的不合常理,是年少無知還是大有來頭呢?
看到方天宇一身粗布外衣打扮,雖然有一股說不清楚的氣質在,但卻絕對不像是某個家族的后輩,再想到背后指使的人已經給予的報酬,兩名衙役把心一橫,說道:“打傷了稅官,觸犯了云來國律例,必須要到衙門聽從發落。”
“好,我跟你們去,反正明日我也要去的。”方天宇淡然一笑。
“掌柜不要去啊,多花點錢無所謂啊,一入衙門,說不定就出不來了啊。”陳有才看到方天宇答應跟衙役走,大驚之下急忙拉住方天宇的手。
“才叔,沒事的,今天他們帶我走,明天我就要他們衙門老爺親自架車送我回來,這件事不要告訴我爺爺,免得他擔心。”
“綁上,走。”拿著繩索的衙役走上前來,準備將方天宇雙手綁上。
“你敢綁我的話,我就斷你兩手。”方天宇兩眼一瞇,閃出兩道寒光,猶如兩把利刃落在衙役的身上,令他不自禁地感覺一股寒氣襲身,不敢再上前去一步。
“算了,只要他不耍花樣,不綁也行。”另外一位衙役似乎也有種不好的感覺,萬一人家與某些大人物真有關系,自己絕對會很難過,輕則丟了這身虎皮,重則以瀆職之罪鋃鐺入獄。
這件事情主要還是由稅官與背后之人做的,他們兩個只不過是盡一個衙役的職責、順便收些小錢而已,就算是無意中得罪了人,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可一旦給人家上綁惹怒了人家,后果可就嚴重多。
只要能將人順利帶回洛城,送進衙門中去,目的就達到了,綁不綁又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