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嗎?”翡翠把烤好的兔肉用葉子盛裝,香味撲鼻,她好奇用鼻子嗅了嗅,露出想吃又要保持禮儀的模樣,讓她覺得好笑。
“肉烤的好香。”她的眼睛直瞪著烤的金黃色的兔肉,陣陣香氣誘使她口水要流出來。
“沒有用餐工具,你得靠手捉,沒問題吧?”翡翠把兔肉遞到她面前。
莫可兒猶豫一會,懂事知道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用力點頭。
她是頭一次體驗用手來用餐,剛開始有點笨拙,但很快她嚐到樂趣,用手撕肉,送到嘴里,嚐到肉的鮮甜,吃的滿嘴都是油。
“可惜,可可沒吃到這麼好吃的肉。”莫可兒笑容很甜,完全忘記不安與困境。
“那是你肚子餓了,才會覺得好吃。”翡翠翠綠色眼眸充滿笑意,很快解決手里的食物,拿出手帕擦手,等到她吃完,也把她的手和嘴巴擦拭乾凈。
“再走上半天就到達洛達塔克城了,等到了,你就會忘記這塊肉的滋味。”她半哄道。
“我才不會。”莫可兒攪著手指頭,小小聲囁嚅抗議道。
從這塊肉上,她品嚐到從所未有的樂趣,還有被翡翠關心呵護的感覺,莫可兒知道她是發自內心對自己好,她感覺得到。
“走吧。”翡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牽著她的小手,往洛達塔克城前進。
一路上,莫可兒沒有叫任何的苦,即使石頭磨破柔嫩小腳,草葉如利刃劃破柔嫩肌膚,任何辛苦她都咬牙吞下去,她堅忍的性格讓翡翠大為贊嘆。
她年紀雖小,但不吵不鬧還吃得了苦,就算沒有“音靈”及“化武”的能力,相信以後也大有所為。
“只要過了這個林子,洛達塔克城就快到了。”翡翠指著前方,城墻若隱若現,莫可兒走的氣喘噓噓,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紫水晶的眼眸格外閃亮。
二人同時相視而笑,但很快二人再也笑不出來。
“怎麼辦?”莫可兒咬著柔嫩唇瓣,從大石頭後探出頭,看到守在前方樹林的一夥黑衣人,怎麼看都覺得跟前天晚上的黑衣人是一夥的。
“闖!”翡翠深呼一口氣,現在他們守著唯一的出入口,要到洛達塔克城就一定要經過他們。
“翡翠姊姊,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冒生命的危險。”低著頭,她心里充滿感動,但也涌起強烈的罪惡感。“你只要把我交給他們就沒事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蹙起柳眉,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間紅了眼眶。
“其實那夥人要的是我與妹妹,才會來偷襲馬車,只要把我交給他們,你就能平安無事。”
“我是不可能這麼做。”翡翠斬釘截鐵拒絕道:“莫老把我交給你,就是要我把你安全無恙送到洛達塔克城,與他們會合,我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的安危,就把你交出去。”
“翡翠姊姊,你聽我說,我不會有事的,他們要的是我的能力,所以不會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
“能力?”翡翠楞住,“你們不是“音靈”,也不是“幻武”,又有什麼能力?“
“我能看穿人心的能力,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而可可則是能預知未來,但是我們的能力完全不能掌控,家族長老們知道時很開心,尤其可可的能力相當重要,長老曾經私下吩咐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二人被捉了,一定要保護好妹妹,甚至為了她,可以犧牲自己,所以你犧牲我也無所謂……”莫可兒話還沒說,就被翡翠蠻橫打斷道。
“別再說了,別再有什麼需要犧牲自己的念頭,人生是你的,你有權力決定你要怎麼過。”她聽完只覺得一肚子的火,那些什麼長老,根本是為老不尊的老頭子,要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犧牲,他們的腦袋裝屎嗎?
“翡翠姊姊,你在生我的氣嗎?”莫可兒嚇的身子縮成一團。
“沒事。”翡翠臉色柔和下來,小手撫著她稚嫩小臉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不會扔下你不管,你也不要想什麼犧牲自我、完成大我的精神,那些全都是狗屁道理。”
莫可兒眨眨眼睛,楞了楞,聽到她爆出的粗口,忍不住竊竊發笑。
“翡翠姊姊真是個大好人,一般人聽到我會看穿人心的能力,一定會嚇的離我遠遠的,只有爸媽、可可和莫爺爺才不會討厭我,現在又多了翡翠姊姊一人。”紫色眼眸充滿喜悅。
聽她說的話,翡翠覺得好心酸,她的年紀這麼小卻要嚐到人情冷暖。
“我絕對不會討厭你,也不會對你的能力有任何意見,不過你要答應我,別利用自己的能力讓別人受傷。”
“翡翠姊姊說的話,跟母親說的話一模一樣。」莫可兒張開手臂抱住她。「謝謝你,翡翠姊姊。”她的溫柔讓她好感動,翡翠姊姊沒有想到扔下自己的念頭,即使知道自己擁有的能力,仍是不畏懼她。
莫可兒想到就連家族里的人也對她避之蛇羯,深怕她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些什麼,老遠看到她就閃的遠遠的,相對的,翡翠姊姊才認識不到幾天,就讓她感覺到滿滿的溫暖與寵溺。
“我不會拋下你,也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當然,除了你的家人外。”翡翠抱起她,用黑色斗蓬遮住粉嫩小臉蛋。”再過一會,你就可以看到你的莫爺爺了。”
“嗯……”莫可兒把小臉埋進她的懷里,小手緊捉著衣襟不放。
翡翠深呼吸,往那群黑衣人的方向走過去。
“站住!”一名黑衣人攔住她的去路。
“這位大爺,我家的妹妹發高燒,正要去城里看醫生,請您行行好,讓路給我們過去好嗎?”翡翠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眸,哀求道。
“這是你的妹妹?”黑衣人沒有被她可憐的模樣欺騙過去。
“是的,我們二姊妹相依為命,請大爺發發善心,讓路好嗎?”翡翠假裝焦頭爛額,還不時想闖過去,急著找醫生的模樣。
“把你妹妹的斗蓬拿下來,我們看看。”
“你們想做什麼?”她一副護妹心切,隨時與他們拼命的樣子。
翡翠眼中閃過一抹銳利光芒,很快又恢復可憐兮兮、充滿懇求意味的眼眸。
“我們只是想看看她長的什麼模樣,如果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就可以過去了。”
“好……好吧……”她一副勉為其難道,手準備掀開斗蓬時,突然她把斗蓬扔向黑衣人,蓋住他的臉,他還來不及發出聲音,腹部就被重重一擊。
翡翠拉開步伐,不要命的往前沖。
“站住,別跑!”其他黑衣人向她們的方向沖過來。
“可兒,抱緊我。”翡翠叮嚀,一只手抱住她,一只指著前方的黑衣人發出咒語。
“鏡盾!”黑衣人措手不及,與元素形成一道乳白色的墻壁撞的正著,在反作用力下跌的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