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一個人啊,那兩個糊糊涂涂不是人……?”范小雅裝作意有所指的樣子看了那兩個侍女,卻見兩人一點也不驚訝,恐怕是早就知道的,已經(jīng)麻木了,范小雅對她們兩個忽然有些同情,連自己都沒有,只有聽命于別人的人最可悲。
還有一種可悲的,那就是沒有目的,就這樣整天玩,做什么都以玩為主,這樣的人既招人煩又讓人同情。
見三個人都沒有太大反應(yīng),一旁被忽略的墨彥祁不干了,再次開口,“小雅,我可是來幫你的,你怎么也不理睬我一下?”
此刻的墨彥祁是范小雅在第一次受傷,他在湖邊和范紅玉一起的時候的樣子。
范小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知道,誰知道你哪天又不見了,跟在我后面又想要拿什么?”她又沒有求他來,理他干嘛。
“好心沒好報。”墨彥祁嘟囔了一句,還瞪了她一眼。
妖雪看著墨彥祁,生出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看到他對范小雅好心里更是不爽,“怎么?不想要你的妹妹了嗎?”
范小雅歪了歪頭,眨巴了下眼睛,“誰在你那里?”
“范薇雨咯,你想要回她嗎?”妖雪看著范小雅,嘴角上翹,眼中卻是一道凌厲閃過,“想要的話就把幽藍(lán)給我送過來,所以快去快回。”
妖雪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讓范小雅十分不屑,“你覺得我是為了要回范薇雨來的?你也太白癡了一點吧,你看看我,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哪里表現(xiàn)出我要救范薇雨的樣子了?”
“哼。”糊糊涂涂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壓根不相信,她們的態(tài)度也就是妖雪的態(tài)度了。
墨彥祁皺了皺眉,“小雅不要這么多廢話嘛,我們一起打不就好了?”
被墨彥祁的一句話,整個氣氛到了詭異的程度,妖雪她們?nèi)耸巧鷼猓僭趺礃铀齻兊拿暥际琼懏?dāng)當(dāng)?shù)模麄儾豢赡軟]有聽過,但是卻如此的囂張。
糊糊和涂涂的牙齦咬的咯咯響,范小雅開始認(rèn)真地考慮這樣的可能性。
正平靜時,一陣簫聲響起,妖雪臉色一白,厲聲道,“你竟然還有幫手?”說的范小雅一臉的迷糊,她什么時候帶了這么多幫手,自己怎么不知道,這次又會是誰出來呢?
“妖雪,把范薇雨交出來,我可以放你自行離開。”似女人般溫潤的聲音,卻透著無比的殺氣,范小雅很是奇怪,明明簫聲未斷,那怎么開口說話?
“唰”、“唰”兩下,一面鏡子在范小雅的面前掉落,而鏡子上面都是銀針,是從內(nèi)部伸出來的,如果說它沒有掉下的話,恐怕范小雅就要遭到毀容的事情了,對涂涂這一行為,范小雅十分的不滿,心里的憤怒開始集聚起來。
雙眸在憤怒下,竟然微微閃著藍(lán)光,只是很多淡很淡,此刻也沒有人注意到。
“我說妖女,你覺得殺人很好玩嗎?”范小雅的眼神顯得有些空洞,聲音也仿佛沒有了實體一般,讓人覺得一陣心悸。
妖雪也是這樣的感覺,但也只是一下子而已,很快她便回過了神,有些驚訝的看著范小雅,片刻后,嘴角掛起了撫媚的笑容,傾倒眾人,“你不覺得血的顏色、很讓人興奮嗎?更何況殺人、是一個很好玩的游戲。”
雖然這里的人沒有一個被傾倒的。
范小雅冷冷的看著她,眼神更加空洞,沒有聽到范小雅的聲音,墨彥祁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回過頭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更是奇怪,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沒有一點可愛的地方,反而透著一絲煞氣。
不等墨彥祁多說一句話,范小雅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妖雪的面前,“我原本還不想救范薇雨的,只是現(xiàn)在卻非救不可,把、她、交、給、我。”
說道最后,范小雅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了出來,一股意念拋向了妖雪。
這是最為基本的催眠,而范小雅現(xiàn)在只是在盛怒中才用的出來,她人魚的本身和這具身體還沒有融合到這樣的程度,如果是平時,她根本用不出來。
“要阻止她!”墨彥祁復(fù)雜地看著范小雅,心里無端地冒出了這么一句話,顧不得多想什么,他只知道現(xiàn)在要阻止她,否則她會受傷。
不知何時停止的簫聲再度響起,帶著一絲清新的風(fēng),吹拂在了范小雅的臉上。
原本還略帶空洞的眼神慢慢地恢復(fù)了神采,而對妖雪的催眠作用也消退了,范小雅一下子就有些無力的感覺,隨后跌入了墨彥祁的懷里,只能勉強(qiáng)地扶著墨彥祁,才站得住。
范小雅雙手拉過墨彥祁的衣服,“你要把范薇雨給我救出來!”把范薇雨救出來,她也有她的打算,范薇雨可是名滿這城的美女啊,就算是在大廳當(dāng)迎客的,也會給她多掙很多的錢!
墨彥祁點了點頭,算是對她的承諾。
“妖雪,你還不走嗎?”煙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妖雪恨恨地盯了范小雅一下,不甘心的離開了原地,見妖雪走了,糊糊和涂涂也立刻跟了上去,活像個跟屁蟲一般。
“范薇雨還沒有給呢!”范小雅一口一個給,就像范薇雨是一件貨物一樣,給來給去,嫌價格貴還要再討價還價一下。
墨彥祁一把把范小雅抱在懷里,攔到了妖雪等三人的面前,“把范薇雨交出來,你們才走的了。”語氣冷冷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三個人,范小雅又怎么會脫力呢,一想到這里,墨彥祁又不禁奇怪,自己怎么會知道她是脫力。
妖雪諷刺性的一笑,依舊是妖嬈萬分。
“別把你易容過的丑臉拿出來。”墨彥祁不屑地看了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丑、八、怪。”有哪個女人會容忍別人對自己的侮辱,妖雪氣的臉色發(fā)白。
無奈剛才范小雅的催眠雖然失敗了,可是她還是受到了打擊,現(xiàn)在的功力不到三成,而且墨彥祁一下子就追過了她們的腳步,功力也定然不低,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是自尊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妖雪抬起了頭,抿著嘴看著他,“你覺得我會把范薇雨白白的交給你們嗎?”
見妖雪還想要談條件,糊糊和涂涂兩個人都是唯唯諾諾,手還在不自覺的顫抖著,一邊是書上的煙魅,那個最最高價的殺手,一邊是神秘但武功高強(qiáng)的公子。
“小姐,我、我們快點走吧。”糊糊鼓起了勇氣說道,已經(jīng)帶著些哭腔,壓根沒有任何的勇氣。
妖雪瞪了她一眼,什么時候輪到一個侍女給自己做主了?
“范薇雨已經(jīng)在我這里了,你們可以讓她離開了。”
墨彥祁皺了下眉,煙魅向來說話算話,所以他的話是可以相信的,雖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拿到的范薇雨,被范小雅這么一帶,連墨彥祁都把范薇雨當(dāng)成是貨物一樣,拿來拿去的,就差可以成堆批發(fā)了。
妖雪忍不住詫異地看了樹上的那一抹紅色,臉上忽然一陣紅紅的,不自然地?fù)]了揮手,對著兩人說道,“快,我們快走。”
面對妖雪的變化無常,糊糊和涂涂都糊里糊涂的跟著妖雪離開了,墨彥祁看到妖雪的樣子,不屑的看著她離開,隨即抬起頭,“煙魅,你把范薇雨放在哪里了,說一下就可以,我們?nèi)ト。憔筒挥盟瓦^來了。”越說,范薇雨就越像是貨物。
不知何時站在煙魅身邊的女子,雙手緊緊臥在了一起,雙眼憤恨地盯著范小雅,好像只有把她碎尸萬段了才可以。
“你自己下去吧。”煙魅靠著樹,想要假寐一下,也不顧及旁邊的人。
“你說什么?那我雇你干什么!送我下去。”范薇雨一雙杏眼好像要噴出火來,“你就是這么對待雇主的嗎?”
“你只是順帶的雇主。”煙魅聲音不由得變冷了很多,直接推了她一把,而范薇雨一點防備也沒有就這樣直直地被推了下去,按照原本的想法,她雖然下意識地用了輕工,但也只是微微地降低了一點沖力,因為怕被范小雅和墨彥祁看出點什么,所以很快就不用了,他們看到她摔下來也會接住她的。
墨彥祁看到一白衣女子掉下來,原本想要去接一下,不過正扶著范小雅,又看到那女子一瞬間用了輕工,也就沒有打算去扶了。
于是、范薇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與地面接觸的那一瞬間前,范薇雨怎么都不相信他們竟然連接也不接一下,索性還趕得及用內(nèi)力互助全身,這才沒有很嚴(yán)重,范薇雨也繼續(xù)裝昏迷。
范小雅在墨彥祁的攙扶下急忙走了過去,將女子臉上的手拿開,赫然就是范薇雨。
墨彥祁疑惑的抬了抬頭,剛才他并沒有看到煙魅旁邊有什么女子,這范薇雨又是怎么憑空出現(xiàn)在這里的,而且她剛才用了輕功!
“咿?”范小雅輕輕的疑惑了一下。
“怎么了?”墨彥祁看著疑惑中的她,不由得露出了笑意,從內(nèi)而外的真心的笑。
范小雅呆了一下,馬上回過了神,接著說,“她體質(zhì)好好啊,從這么高的樹上摔下來都沒有事情,只是有些樹葉劃到了臉上而已。”
臉上?裝暈中的范薇雨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