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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初戀在清朝

第三章白芯蕊

那天遇見了那事兒,再沒有心情去找晴暖,又隔了幾天才敢出門,怕又遇見了胤祥那個瘟神。仔細回憶,除了胤祥那張欠扁的臉外,還有就是那個扎爾圖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怪,總之不像是表哥看表妹該有的眼神,因為那里面參了太多的寵溺與溫柔,粘稠的像是新釀的蜜糖。

還有那胤禛,晴暖怎么會喜歡他?如果真嫁給了他,還不被凍成冰棍?

正想的出神,聽見姨媽開了門進來,徑自給了我一塊碎銀子,說:“亦繁,幫姨媽出去買些針頭線腦,該為你做春衫了。”

她說著,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嘆了口氣道:“瞧你,眼見著也是個大姑娘了,卻不能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打扮就出去見人了。”

“姨媽,亦繁不講究這些的,只要衣服暖和就行了。”我拉了姨媽的手,笑著說道。姨媽聽我這么說,臉上更加慈愛起來,摸了摸我的頭,道:“好孩子,難得你這么體貼懂事,只是衣裳還是要添的。”

我沉默不語,只是微笑著握緊了姨媽的手。對于家里的情況,我很是清楚。雖然姨媽每個月都有二兩銀子的月例,但是她從來都不動用這個錢,總是鎖在一個抽屜里,靠平時自己做些針線活補貼家用。我始終不明白為什么她倔強的不肯用二老爺家的錢,卻從來都不敢問,總覺得這背后有什么傷心往事。

“我中午吃過飯便出去,姨媽要買什么顏色的線?”我問她。將那碎銀子揣進了我的小荷包里,將口牢牢的扎住了放進自己的懷里。

“買些黑色的,再買些淡綠色的吧。”她說。

姨媽經常遣我出去買東西,所以我得以上街去溜達,側門對街我已經很熟悉了,經常到那兒玩,所以也認識不少街坊鄰居,所以對那些討價還價的事兒我做的無比順溜,他們見我年紀小,也不太和我計較這些,雖嘴里不依不饒的,但還是按我說的那個價賣我東西,是以平時那些東西的差價,都中飽了我的私囊。

我買完了線,見著時辰尚早,見前面左拐那條街甚是熱鬧,就起了貪玩的心思。揣好了東西,一個人往前去看熱鬧。那兒早就里三圈外三圈的圍了個水泄不通,眾人紛紛議論著什么。我支了耳朵仔細聽,搜集到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消息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擠進人群,見一個與我差不多年齡的小姑娘穿了孝服,戴了白麻巾,頭上插一個草標,面前還躺了個死人,只用一小塊泛黃的布巾蓋了頭。這么個場景,原來是傳說中的賣身葬父!

周圍的人群都只是指指點點,有嘆可惜的,有嘆可憐的,雖然看得人多,卻沒一個肯掏錢的。那小姑娘只是一個勁的哭,眼圈哭的發腫,那種模樣,竟十分的讓人心疼。我仔細盯著那小姑娘瞧,發現她長的挺像一個人,仔細在腦海中搜索,猛然想起,竟是個晴暖的翻版!眉眼之間像了七八分,只是她的唇比晴暖厚些,鼻頭有些肉肉的。

對于這么個長相,我對她就有了五分的親切感,只嘆能力薄弱,荷包里不過五十文銅板,幫她買條草席是夠了,至于棺材,那是一塊板都不夠的。

心下又是遺憾惋惜一番,靜靜地看著會不會有人來買她。

一般電視里都有那種美女賣身葬父被強搶的情節,而且這時一般都會涉及英雄救美,對于這么惡俗的情節我向來嗤之以鼻。感嘆幸虧在現實之中,而不是在那些海誓山盟的言情劇里,況且還是在這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還真……有?

沒等我想完,一個彪形大漢忽然闖入人群,一把拉了那少女就走,嘴里還憤憤罵她:“你這個小蹄子,欠了我家爺五兩多銀子,不做爺的妾,居然還想跑掉?現在就跟我回去,有你好果子吃!”

那少女痛苦流涕,一邊扯著袖子求饒一邊用腳抵著地不肯向前走,周圍圍觀的人雖有氣憤的,卻沒有半個出來阻攔,竟在那大漢離開時自覺讓出一條路來!這是什么世道!

我情急,狠狠跺了下腳,一咬牙對著那大漢的背影大喊道:“哪來的腌臜混蛋!竟當街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

什么英雄救美都是狗屁!現在周圍只有一群狗熊,那幫狗熊都已做鳥獸散!這回竟要上演一出“美女救美女”么?

胸腔里硬是裝滿了一口氣,支撐著我的腿不發軟發抖。那大漢的身形是我的三倍大小,手臂比我的大腿還粗,這要是一拳打過來,恐怕會直接讓我駕鶴歸西,所以只得智取不可強攻!這道理我是明白的,可偏偏這時腦子里只剩了一片空白,混混沌沌的只是依照著直覺行止。

我就這么直挺挺的站著,聽著周圍一片的唏噓聲,有人小聲的勸我:“小姑娘,快別摻和這事兒了,這是東街有名的惡霸吶!”

看這彪悍的形態就知道這廝不是正道上的人,他仍舊拉緊了少女,回過頭來,輕蔑地笑了一聲,說:“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靠!還有沒有別的臺詞!

“哦?那你曉不曉得你姑奶奶我有誰撐腰?”我一手叉腰,豎了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鄙視的看著他,說。那大漢仍舊是一副輕蔑的模樣,根本不把我看在眼里,大吼一句說:“管你有誰撐腰!老子今天就要把這賤人帶走!”

“十三阿哥可是我朋友!總角之交!”我見那大漢要離開,忙上前一步又加大了聲音對他大喊,那大漢聽見我這么一說,果真停下了步子,回頭盯了我一會兒,露出個更鄙夷的笑容,說:“瞧你那寒酸的德行,若十三阿哥是你朋友?那皇上還是我拜把子兄弟呢!哈哈……”他這么一說,周圍都憋悶著笑聲。我氣的渾身發抖,一把抓住了那少女的衣袖,努力想拖住她,奈何我的力氣太小,自己也被拖著快走了幾步。那大漢見我拖住了少女,忙用另外一只手將我拉了開去,又狠狠的將少女往旁邊地上一推,伸腳就要來踢我,我急忙后退幾步,不想后面被誰扯了一下就跌倒在地,眼瞧著那只大腳正往我的肚子上踩,要緊了牙關準備忍受那一記痛,卻聽見誰慘烈的一聲嚎叫,周圍隨即靜默了一會兒,半天沒等到預期的疼痛。

緩緩睜開眼睛,只見那大漢倒在地上嚎叫,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腿,他的身邊還留了一灘血,原來是他小腿上被劃拉了好大一條口子。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只覺得那心臟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剛剛的那一幕還似乎在眼前,驚恐還繚繞在心頭不曾散去,此時腿已經軟的站不起來,只能繼續攤坐在地上,緊緊地摸著自己的胸口。

若是再晚一點,我的肋骨恐怕已斷了幾根。

人群忽然沒有了騷動,一個笑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慢慢地抬起了頭,陽光晃的我的眼睛澀澀的發疼,只見一個黑影坐在馬背上,背后暈出了燦爛的光圈,如同天神一般。我有些恍惚,只覺得心里慢慢的安靜下來。逆著光我無法看清那人的相貌,嘴角不自覺的帶了絲感激的笑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想要上前去道謝。

“謝謝這位公子!芯蕊這條命是公子救的,芯蕊愿意為奴為婢報答公子大恩!”少女比我快一步走到騎馬的人面前,跪倒在地上結結實實磕了幾個頭。“姑娘請起。”那人輕輕的叫起,卻沒有表態要那少女怎么報答。

“亦繁,你沒事吧?”一雙結實的手臂將我穩穩扶起,我回頭看,原來是扎爾圖,他帶了關心和微微的擔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我朝他笑笑表示沒事,又上前走近了些,才發覺那騎在馬上的人正是胤祥!他臉上還是那樣爽朗的笑,見我抬頭看他,笑道:“我的‘青梅’,你還好吧?”

他這么一說,我臉上一陣發燙,想著剛剛我說的話怕是被他聽見了,只覺得很不好意思,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可轉念一想,我也是救人迫不得已才這么說的,哪里能怪我?于是對他扯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福了福身子對他道:“托您的福,我很好。”

“芯蕊謝謝這位姑娘出手相救,芯蕊真不知道如何報答。”那少女上前來對我福了福身子。我擺擺手,轉身指著那躺在地上呻吟的大漢道:“這個人如何處置?”

“哼!他竟敢對當今圣上不恭不敬,叫人拉去衙門打三十大板才是。”胤祥說完,扎爾圖便要叫街上巡邏的官差來抓人,那大漢嚇得連連告饒,一時竟忘記了疼痛。他痛哭流涕的磕頭道:“大爺饒過小人吧!小人全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來要債,此事與小人無干啊!剛剛小人竟不知天高地厚對圣上不敬,小人嘴賤!小人該死!”他說完噼噼啪啪的打自己的嘴巴,招招打在實處,不一會兒他就滿口流血,吐了一地。

那大漢倒是會見風使舵,自己先處罰了自己,還算有自知之明。胤祥將身上的佩劍掛在了馬鞍處,冷冷地看著那大漢打著自己的嘴巴,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叫了停,冷冷的問他:“這個女孩子欠了你家爺多少錢?”

那大漢停了手,滿臉的鮮血,卻還努力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對胤祥說:“五兩!”

“給你!”胤祥從荷包里掏出一個小銀錠子扔給了他,那大漢接了銀子謝了恩,馬上踉踉蹌蹌地跑了。

那叫芯蕊的少女緊緊地盯著胤祥,眼眶里含著淚又是千恩萬謝的,又跪下來央求扎爾圖道:“公子,您行行好幫幫芯蕊,將我爹埋了吧,芯蕊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

扎爾圖安慰了芯蕊幾句,陶出三個銀元寶來遞給芯蕊,叫她自去棺材鋪定副棺木將她爹埋了,剩下的錢自己留著用。芯蕊眼中的淚水卻積的更多,哽咽的謝了恩,問扎爾圖道:“公子府上何處?公子就算是買了芯蕊了,今后芯蕊便是您的奴婢了……”

“不用了,你自去尋個活做,好好的過日子吧。”扎爾圖道。

眾人見已無熱鬧可看,便慢慢散了去。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也準備回家去。這么一鬧,倒耽擱了不少時間。慢慢的往回走,扎爾圖卻在后面叫我:“亦繁,我帶你一同回去?”

“不用!”我說。

到了側門口,剛想進門去,卻聽見后面有人叫我,原來是那個芯蕊。想必她爹已經埋妥當了,她手腳倒是利落,事情一會兒就辦完了。我半只腳剛跨過門檻,那芯蕊便叫住了我,怯怯地道:“小姐請慢走。”

“什么事?”我回頭問她。

“小姐是芯蕊的救命恩人,芯蕊理當跟隨小姐的。”她低頭搓著手指,顯得有些無助。我最見不得人柔弱的樣子,心就有些軟,不過剛剛是扎爾圖和胤祥幫了她,她要謝也應去謝娜兩位,哪里能讓我得了這個便宜?

“錢不是我出的,你應當去謝剛剛的兩位爺。”我說。

“若不是小姐出手喝止,芯蕊定然被那惡人拖走了,哪里會同現在這樣安全的站在這里?”她說。

我想了想,這里面果真是有我的一點功勞,套那句賣藝的話來說“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就充作了那個人場,盡了自己的綿薄之力,所以說當她這個謝還真當的起。

不過姨媽養我已是很費力,哪里還有錢養一個丫頭?既然扎爾圖出了錢幫她葬了父,便是她真正的主子,叫他收了去也算合理。他一個堂堂的少爺,養一個丫頭還是養的起的吧?這鈕祜祿府多芯蕊這一張嘴不多,少她一個又不少,九牛身上的一毛罷了。所以我堅定的要把這個“麻煩”丟給扎爾圖。

“也對。不過既然剛剛那位爺為你出了錢,我就把你帶到他身邊伺候,你就報答他去吧。”我對她招招手叫她進來,對門子上的人說了原委,將芯蕊托付給了管事的,自己便徑直往自個兒的院子里去。

從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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