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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初戀在清朝

第二十一章隱情

我默默跟在胤禛身后,低垂了頭再不敢抬,我怕會控制不住回頭看。那腳步依舊沉重,每邁出一步都無比艱辛。

此時這小道上寂靜無人,只聽的我們二人匆匆的腳步聲,聽在耳朵里,有些詭異和尷尬。

胤禛走的很快,我快步跟在他身后,卻是總差那么一截,所以不得不小跑著跟隨,很是吃力。許是我的腳步聲太過匆忙,他有意放慢了些步子,又走了一段兒,輕輕說了一句:“你得快些回去。”

“是,還要勞煩四阿哥您將奴婢送回去。”我略帶乞求。他只回了一句嗯,便再無其他下文。

我的腦子里總是惦記著胤祥的傷勢,邊走邊想的出神,這府邸中到底是如何風(fēng)景我亦無心欣賞。走了半天沒有走到正門,竟與剛進(jìn)來相比,花的時間長了不少。我胡思亂想間,猛的撞到了胤禛的背部,硌的鼻梁骨生疼,剛想抬頭看是怎么回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jìn)了耳朵。“四哥,你也來看十三哥?”

“十四弟……”胤禛冷冷的說了這三個字,卻是再沒有下文,一把將我往后推開了些,似無意般擋在了我的面前。我偷眼去看站在我們對面的十四阿哥,只覺得那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一般,若是被他認(rèn)出來怎么辦?又若是他去告密怎么辦?此時我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完全沒了清明。

“四哥,十三哥的傷勢如何?”胤禎上前一步,問胤禛道。我見著那雙腳移近了些,更加覺得恐怖無比,無意間往后縮了縮,頭垂的更低。

“十四弟難道不曉得這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后果?”胤禛冷笑一聲,反問道。胤禎干笑了聲,道:“都怪弟弟今日嘴快,讓十三哥受了如此大的罪,弟弟實(shí)在該死……”說完,朝著胤禛拱手作揖。

“我們兄弟間,不要談死不死的,皇阿瑪不是倡導(dǎo)我們要兄友弟恭嗎?”胤禛依舊淡淡的道。我只覺得胤禛諷刺那十四阿哥胤禎很是厲害,若我是胤禎,恐怕早羞的無地自容。然我會有如此反應(yīng),并不代表胤禎會是如此,他大笑了兩聲,道:“是是,謝四哥教誨,弟弟這就去給十三哥賠罪。”

他說完便抬步往胤祥書房方向去,卻在走到我跟前時,又停下了腳步,有些好奇的向我張望,盯了好一會兒,冷笑道:“四哥的隨侍太監(jiān)長的好是瘦弱,我記得小五子還要再壯實(shí)些的……”

“他是新來的,你沒見過……”胤禛轉(zhuǎn)了身子略擋住了些,對胤禎道。此時我已嚇的動彈不得,那腳似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心中急切的祈禱讓這個瘟神快點(diǎn)離開,若是被他認(rèn)出來,我豈不是死的很慘?

“哦,難怪,原來是新來的,不過我怎么覺得有種一見如故之感……”胤禎笑道。那個“故”字拖了老長的音,而我聽著卻如同魔咒一般,在腦子里久久不能散去。我不斷的揣摩著這句話的意思,越想越覺得可怕,竟是將我被識破的各種下場想了個透徹。胤禛咳嗽一聲,我的神智立刻被拉回來,再看看旁邊,哪里還有胤禎的身影?

“快些走吧,我應(yīng)了十三弟的,保你。”胤禛淡淡的說完,又抬步往前走。

此時我的心中竟已五味雜陳,又恐又驚,還伴著一絲的悲切,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心悸一直延續(xù)到了乘上馬車。此時我竟想插翅一樣飛進(jìn)那個牢籠,起先想逃離那兒的想法早已在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胤祥那般的樣子撲了個滅,他是因我而受的罰,若是還有人因?yàn)槲医裉斓娜涡远芰P,那我便是罪孽滔天!

我怕死,怕被折磨,但更怕別人折磨我最珍惜和看重的人來折磨我!

“在想什么?”胤禛閉目坐在馬車上,問我。我抬頭看了看他,對他這副樣子生出些恐懼來,訥訥的回答:“奴婢在想回去如何受罰。”

“受罰?為何會這么想?”他又問。

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一會兒,才道:“因?yàn)榕窘裉焱低党鰧m了。”

“哼,若是早知道要受罰,你又何必執(zhí)著要出來?豈不是自討苦吃?”他冷笑道。

“奴婢不是怕受罰受罪,這些都是奴婢心甘的,奴婢說過,一切責(zé)任奴婢自己承擔(dān)。”頓了頓,苦笑道:“現(xiàn)在想想會有什么懲罰,回去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你想得倒是開。”他依舊冷冷的,語氣中卻沒有夾雜任何的嘲諷。他說完后,我們二人便又是一陣沉默,直到了地安門前,他將我送下車去,道:“回去后將這身衣服焚了。”我低頭看了看這料子還算好的太監(jiān)衣服,想了想他話里的意思,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又將腰間那塊牌子扯下來遞還給他,道:“謝謝四爺今天的幫助,奴婢感恩于心,這輩子必會報(bào)答!”

胤禛默默收了我遞過來的牌子,將它放進(jìn)了一個車壁的小木柜里,依舊坐在那兒,淡定如水,道:“你且記得今日我?guī)湍愕姆N種就是,日后我也必會向你討還的。”

進(jìn)的宮去,尋了個角落將太監(jiān)衣服脫了,埋好了地兒,想著等有空的時候再回來處理掉。這時匆匆趕回儲秀宮,已是下午時分了。初夏立在門口,臉上滿是焦急,來回張望。一見著我,立刻跑上前來拉了我的手,急切地問道:“你倒是去哪兒了?到處尋不到,急死我了。”

我對著她苦苦一笑,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往良妃那兒去,初夏忙上來拉住了我,道:“你這是去哪兒?娘娘那兒有人伺候著呢,我已經(jīng)向她說了你今天身子不爽,就到屋子去休息吧。”

呆呆了立了一會兒,腦子里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良妃沒詢問我的具體情況?那我偷偷出宮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了?心里頓時一陣竊喜,隨后又開始擔(dān)心起來,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宮女私自出宮要處以重罪,現(xiàn)在須得處處留心著萬不能再行將踏錯。

“不用了,我很好。老是稱病畢竟不好,咱們做奴婢的總不能沒了規(guī)矩。”我道。說完又推了推初夏,催促她進(jìn)去休息,她有些猶豫,拉了我的手問:“午飯用過沒有?你臉色瞧著很是不好。”

“沒事,等空了我自會去小廚房尋些東西吃。”我又推了推她,初夏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往自己的房間去。

我掀了簾子進(jìn)了花廳,良妃正端坐在那兒繡花,平時她吃過了飯總會到小院子里賞花、納涼、散步走上一遭,今天卻與別不同,這樣的她,顯得過于安靜和寂寞。

我靜靜走到了窗子邊上,將竹簾子打的更開些,讓陽光照進(jìn)來,光線立刻亮了不少。良妃抬頭看我,眼光中流露出一絲慈祥,微笑問我道:“身子可好些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透出一股暖意。走到良妃面前,道:“娘娘,外面太陽正好,何不出去散散步?”

“不了,這些天覺得乏力的很。”良妃放下針線,說。她瞧了瞧我,對我道:“你若是身子實(shí)在不爽,就回去休息吧,莫要累垮了身子,這兒有別人伺候著,沒事。你且下去吧。”

我見她一副堅(jiān)定的模樣,也不好違拗,只好說:“那奴婢告退。”福了福身子,告退出去。

我心里悶的發(fā)慌,只能在這儲秀宮中閑逛。儲秀宮的花廊很是漂亮,栽種的都是牡丹。現(xiàn)在雖無繁花盛開,但是那些花葉將枯未枯之時,也甚為壯觀。因著剛剛良妃如此對我,我的心里又很是矛盾,一半溫暖,一半感傷。溫暖的是許久未有人像姨媽那樣關(guān)心我,感傷的是她如此對我,我卻什么都不能為她,根本沒有盡一個宮女的職責(zé)……

腦子里雜七雜八,只是沿著那花廊一路直行,等的回過神來,見兩個人影在影壁上投放,看那架子,似是一男一女。我心中暗嘆,這大內(nèi)宮中眼線眾多,幽會竟然幽到這兒來了,可真是大膽。心中一面嘆喂他們這樣的行徑,一面又忍不住好奇想去看看到底是哪兩個人。遂躡手躡腳的靠近了,心已跳的沒了章法。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干偷聽這樣的事,難免緊張。我一面強(qiáng)裝了鎮(zhèn)定,一面屏住呼吸,輕靠在那墻壁上,半點(diǎn)響動都不敢有。

他們二人只是靜靜站在那兒并沒有說話,那個女子靠近了些男子,兩人的手?jǐn)v在一起。那男子嘆了一聲,道:“我去求十阿哥,等到你二十五歲便放你出去嫁我。”

那女子卻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那發(fā)髻上佩環(huán)叮當(dāng),影子隨著她的動作也輕輕搖擺,兩人這樣子,影子也凌亂不堪,倒是分辨不出他們二人的手到底是在做什么。因他們倆離我躲的拐角墻壁很是近,我不敢明目張膽偷眼去看,只一心揣摩著他們二人的影子,只覺得那女子的身材頗是苗條,發(fā)髻的樣式也很熟悉,雖在腦子里翻過了幾遍,卻是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我皺了眉頭,身子還是不敢動,此時竟已是進(jìn)退不得。那男子往拐角處挪了挪,離得我更近,只那半墻之隔,若有一點(diǎn)響動也會被他聽的清清楚楚。

心中無比后悔來做著聽墻根的事兒,此時進(jìn)退維谷,我已急的一腦門的汗,只能很慢很慢的往里面挪,生怕那踢踏的花盆底兒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響,為此惹出饹馇事兒來。那拐角處傳來女子低低的嗚咽聲,隨后漸漸低的聽不見。兩人耳語呢喃,大概是情話綿綿。提著的那只腳久久不敢放下。那邊卻傳來腳步挪的漸近的聲音,我想抬腳就跑,可又怕跑的急了被人當(dāng)場逮了滅口什么的,腦子里千條萬條的計(jì)策閃過,卻是沒一條合用的,驚慌失措之間,竟是定在了原地一般,我一只手緊緊攀附在了墻上,另一只手只能緊緊的揪住了腰間的帕子,只等著那邊兩人轉(zhuǎn)過身來瞧見偷聽的我。然我一咬牙一跺腳等著他們轉(zhuǎn)過來,那邊卻沒了動靜,只聽那個男人又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放心,你托我的事兒,我一定辦的妥帖。”那個女子“嗯”了一聲,再無其他話。隨后便只聽的二人遠(yuǎn)去的腳步聲,直到消失不見。

我那提在嗓子眼兒的心依舊懸在那兒,掉也掉不下來,生怕他們倆又回過頭來往這邊走。如今我再不管不顧,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只想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趕快回自己的房間吃飯睡覺。

我跑的太急,竟沒留意到一個拐角走出來的人。哎呦一聲,我的頭被來人的頭磕的生疼,兩人齊齊跌在地上,剛想看被我撞到的是何人,那人卻說話了:“亦繁,你做什么這樣毛躁?”

“初夏,原來是你……”我揉著發(fā)痛的額角,見著她跌坐在地上,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撿掉在地上的發(fā)簪。我看著她將那發(fā)簪插回遠(yuǎn)處了,剛要說有沒有摔壞,腦子里忽然閃過那個影壁上女子影子發(fā)型的輪廓……

此時我的心里,很是煩亂……

從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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