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擺放尸體的地點都講究對稱，在連接村東和村西的那條路上的兩斷。這個麻繩痕跡也是一樣，纏繞兩圈進行收緊。他該是追求完美的，他要他的尸體是如機器般雕刻的藝術品。可這個，雖說都是麻繩，但在側邊時麻繩挪了下，看樣子兇手有過心軟。”

秦燼指著女人的脖頸，“讓法醫過來再次對比兩個脖頸位置的不同。”

老吳吩咐中隊長去辦，同時將駱洛和高萍的資料從車中取出，讓秦燼看。

警方以表格形式給秦燼展現出兩個人的信息。

駱洛：女，26歲。于三個月前被村民曹光明（備注：其為村長侄子）帶到吉祥村，后兩人在村中宴客成親，成為夫妻。于兩日前死亡。

高萍：女，30歲。于15歲來到吉祥村，后嫁入曹正仁家，育有兩個孩子。于兩日前死亡。

“高萍和曹正仁什么時候結婚的？”秦燼問。

中隊長：“沒有結婚證。”

“那曹正仁涉嫌強女干罪，現在被批捕了嗎？”秦燼又問。

中隊長頭上出現一層薄汗，他發現和秦紀這家伙在一起費心臟。

老吳點燃根煙道：“曹正仁家里也有他爺爺奶奶他還四世同堂，他，”

他話還沒說話，秦燼就打斷了，他淡聲問老吳：“所以他的四世同堂關高萍什么事？”

老吳吐了口煙霧：“秦燼，高萍這么多年都沒報警，她有孩子，她就算在也不一定..”

“喔。所以曹正仁在家。我建議你們先從曹正仁入手。以這個村村民的意識，他家唯一的女人不見了，他也不出來問也不鬧，總是能問出些什么的。”秦燼說完，中隊長就皺緊眉頭看他：“這些我們也能想到，你能不能說些我們想不到的？”

秦燼站定，低頭看中隊長：“塞約翰遜說，風俗可以造就法律也可以廢除法律。作為廢除心中法律的妥協者，我認為你還是聽我說的做就好。”

“你！”中隊長氣結又反駁不出。秦燼瞥向老吳：“沒有關系不用有壓力。我不在乎曹正仁能不能被以強女干罪批捕，我在乎他能不能被以故意殺人罪批捕。”

“期待兩位擁有盡可能多的線索。”

“臥槽秦燼你別太囂張太自信了！”中隊長又驚又怒，他怎么敢確認一個人是殺人犯的！

“這不就是你想不到的嗎？”秦燼頭也不回道了句。

老吳拍了怕中隊長的肩膀，“去曹正仁家。”

*

夜里食品街的燈光全部亮了起來，城市的煙火氣都在這里匯聚。

縣城里某小吃攤攤主正膽戰心驚地瞅著站在自己攤位面前的男人。

小伙子長得很帥，就是太…有氣勢了。大高個站在他面前本身就有壓迫力，他還一臉正色地盯著他的里脊。

“您好？請問，你是城管嗎？”攤主已經做好要跑的準備了。

秦燼搖頭。

攤主一下就放松了：“那你看什么小伙子？有錢想吃你就買，沒錢想吃你就一邊去。我是不會仗著你臉好看就讓你免費吃的。嘁。”

“太臟了，她應該不會吃。”秦燼輕喃了句，卻被攤主聽到。

攤主：哎呦我去。要不是看他高我打不過他，我非打他不可。

秦燼轉身，走了幾步又轉回來。

“夾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