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愛姬讓索菲雅離開,整個殖民大帳就剩下月迂和樸愛姬兩人,月羽躺在樸愛姬的床上,下面用的蒿草,墊的很厚實,雖然比不上席夢思床墊,但也夠柔軟,上面鋪著還是那種很奇怪的布料,聯想起精靈大祭祀月影身上穿的祭祀袍和精靈公主蕓雪身后的披風,好象這布料是出自精靈一族,看來有機會有必要和那個大祭祀了解一下。
布料很軟,卻很有韌性,夾雜著淡淡的蒿草香味和樸愛姬身上的女人香,沁入心肺,讓人安逸闊靜,索菲雅走了出去,樸愛姬這才羞紅著臉拿著椅子坐在床邊,嬌聲的問道:“大色狼,你沒事吧。”
月羽的胳膊是著了寸勁,傷了筋,胳膊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力氣,要不然剛才的時候也不至于只過過嘴癮,早就手腳并上,雖然不至于將其就地正法,但也絕對不過如此放過這么好的機會:“有事,這條胳膊怕是要費了,這英雄救美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月羽自嘲的道。
樸愛姬想起對方用手撐地,可能就是怕壓著自己,這男人雖然色了點,但心地倒不壞,看一個男人的心,只有在這細枝末節的地方最能體現出一個人來,在那個時候,只是那么一瞬間的工夫,所做出的動作都是潛意識里的動作,除非對方算準了一切,但好似自己是突然轉過身,這一點他根本就無法預料,樸愛姬對中國文化雖然沒許多向往,但也有些了解,對中國男人倒也沒有太多的偏見,雖然月羽給她留下的印象不怎么好,但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這種色到骨子里的壞,還真的很難讓她的心里對他念念不忘,那種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的沖動讓她都很難相信自己居然會為一個男人而徹底的失態。
與閨中好友說了,她們卻說,恨到及至也是愛的表現,你戀愛了,樸愛姬聽了直搖腦袋,和他,戀愛了,比起這個,她寧愿相信上帝是個神棍,這更讓人容易接受,但剛剛,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她的心里卻分明有一絲小甜蜜,不是那種幸災樂禍,而是被人溫心呵護的感覺。
樸愛姬雖然還不敢去面對這份讓她實在是刻骨銘心的恨愛,但心里的心思卻悄然發生著變化:“要不,我幫你揉揉。”
月羽哼哼著點了先頭,不過那雙帶著絲冰涼的玉指還沒有碰到胳膊,月羽就已經條件反映似的齜牙咧嘴起來,樸愛姬看月羽那樣子,竟咯咯的笑了起來:“我還沒碰到你呢?有那么夸張么?”
月羽愣了一下,眼睛瞄了下去,那手*離他的胳膊確實還有幾毫米的距離:“我提前疼一下,一會能少疼一會,不行么?”
樸愛姬看著月羽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撇了撇嘴,大手上卻更加小心翼翼起來,月羽突然沉寂了下來,猶如黑寶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樸愛姬,比不得對小日本的恨,高麗棒子雖然一樣可惡,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他發覺自己好象愛上了這個高麗女,那雙恬靜卻又溫柔的性子,好象海水一般包容著他的一切,愛與恨,情與怨,月羽又想起那個女人,同樣的恬靜,趴在她的懷里,會讓整個人都安靜下來,淡淡的體香,好似空谷幽離一般的安寂,但此時,那種感覺卻好似血色地獄般讓刺通著月羽的心。
大手抓住那雙宛若無骨的玉手,面上掛著淡淡微笑有些陰沉,往事不堪回首,每每想起,都會象針刺一樣的提醒他,不要在陷進去,那不是你能承受的:“我沒事了,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去了。”聲音很淡,站起身,竟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卻讓樸愛姬有些頓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月羽很是狼狽的跑了出去,甚至不敢有一絲的停留的上了木筏,站在海面上,看著平靜如鏡的海面,聽著耳旁的天堂鳥的鳴叫,總是有些東西永遠不可能去忘懷,而他卻是那種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男人,失敗了,就不會再去碰壁,說他軟弱也罷,說他窩囊也好,他總是小心翼翼的掩藏著自己的心傷,越是兇猛的獸就越不會將自己受傷的傷口暴露給別人,它們強大卻往往是最脆弱的。
樸愛姬站在一處哨塔看著木筏消失在海中,心里卻一絲的游離,他為什么會這樣,明明百般的調戲自己,自己剛剛打開心扉,他卻逃也似的跑來,為什么會這樣,樸愛姬有些想不明白,但她卻沒有過多的想,因為她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去做,而對這朦朧的甚至說不清是恨還是愛的情感,她只能拋在腦后,風雨欲來,她是不會退縮的。
“索菲雅,挑選50精銳士卒,我們晚上行動。”報復的行動沒有拖延,既然已經選擇了二留其一,那么接下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戰爭,至于那個家伙,樸愛姬沒有想下去,因為她的心已經亂了。
2月5日的夜晚,注定是一個不眠的夜,雖然美月合子已經做了很多的部署,在沿河一帶更是建了六座哨塔全方位的偵察情況,但在善射的精靈射手面前,哨塔這個沒有太多防御能力的建筑很是雞肋,黑暗下,能根據風來判斷位置的精靈英雄索菲雅和維麗亞沒費什么手腳就輕松的解決掉哨塔和幾個暗哨,50人的隊伍不動聲色的來到美月合子已經擴大了一倍有余的殖民地處。
兩個精靈英雄和五個普通的精靈射手,連續三輪火箭,瞬間點亮了整片漆黑的夜,一陣喊殺的聲音,猶如咆哮的大海發動了澎湃怒吼,安逸的殖民地,瞬間就雞飛狗跳,人仰馬嘶,比起樸愛姬的殖民地,美月合子雖然大力的整頓,但整個殖民地內卻因為大量人口的加入,而顯的有些混亂,而此時更加讓她頭疼的卻是她之前扁為奴隸的一群土著,這些土著本身野性未馴,說是桀驁不馴也可以,在平素倒還出不了什么麻煩,或者等時間久了,奴性刻在了骨子里,也許就不會出什么事,但恰恰,這些都只是如果的情況。
樸愛姬這邊打入殖民地,一路燒殺,主要以破壞為主,也不與美月合子慌亂間聚集起來的隊伍正面沖突,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五十人被分成若干小隊,按著她的想法,很快就將美月合子的領地給攪的一塌糊涂,而那些奴隸更是趁機亂了起來,這給美月合子的殖民地造成更大的混亂。
黑夜遮蔽著整片天空,清冷的月華灑在大海之上,美月合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十分狠辣,直接下了命令,鬧事者殺無赦,野蠻人英雄阿提魯仿若殺神,一根巨鐵棒揮舞著,發出颼颼的風聲,讓人毛骨悚然,死亡快速的蔓延,鬧事的土著奴隸們見勢不妙,紛紛的跑路,森林本就是他們的家,借著混亂,很快就消失在整個森林之中,阿提魯也不追趕,只是將在殖民地內制造麻煩的家伙通通砸成肉泥,混亂很快停止,但大火卻已經抑制不住的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