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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藥香如故

024、爭執(zhí)

“姝縈!”堇南又氣又急,忍不住大聲阻攔她。心想,淳于容是自己的堂姐,萬事自己都得讓其三分,所以今天的事她才忍了。可姝縈跟淳于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完全沒有必要謙讓淳于容。

“容小姐如此猶豫,是看不上我這身衣裳嗎?”溫姝縈好脾氣地笑著,像是沒有聽到堇南叫她似的。

“這,好像不妥吧……”淳于容滿臉疑惑地看著溫姝縈,她在心里暗暗揣測,揣測對方到底是因為性子軟善而遷就自己還是因為另有所謀。可觀察許久,她只看到兩只溫柔似水的眸子,清澈得不見絲毫怒氣。

“那好吧。”她見溫姝縈是個比堇南還好捏的軟柿子,便道:“既然溫小姐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意思駁了你的好意不是?”

溫姝縈微微一笑:“那邊有家客棧,咱們?nèi)ツ抢飺Q吧。”

堇南愣在原地,一晃眼,兩人就已經(jīng)走到客棧門口。她心急火燎地正要追上去,忽然聽到“噯喲”一聲低吟,轉(zhuǎn)頭一看,只瞧阮娘正靠著馬車,手捂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阮娘,你這是怎么了?”她連忙過去將阮娘扶住,在她的印象中,阮娘身子很好就連風(fēng)寒也沒染過,可此時看到她痛得面孔都猙獰起來,堇南嚇壞了,又問:“阮娘,你胸口痛么?”

見阮娘點頭,痛苦得說不出話來,她突然想起在黎黍縣最后的那個夜晚,阮娘因為替她說話去和陳氏理論,最后反被陳氏狠狠一腳踢在心窩上。想到這個,她氣得都快語無倫次了:“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壞女人,阮娘……你才會……”

阮娘吃力地擺擺手,并不承認堇南說的。

“不管了。”堇南攥緊兩只小拳頭,“咱們現(xiàn)在就回府,什么賞荷會,我一點兒都不稀奇!”

阮娘擺手?jǐn)[得更加厲害了,意思是不要讓堇南為了她而掃興。

堇南見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不由分說地將她拉上馬車坐著。

“阮娘,既然你不愿意回府,那就得聽我的在這里好好歇息!”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溫姝縈在外面叫她。她下了馬車一看,溫姝縈果真和淳于容互換了衣裳,此時的溫姝縈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裙衫,正轉(zhuǎn)著圈問她好不好看。

她的目光停在先前被弄污的裙角上,只瞧那里干干凈凈的,一點兒污跡也沒有,她不由地滿臉驚疑地看著溫姝縈。

溫姝縈稍顯得意地裂開嘴角,道:“你堂姐比我個子高,我向客棧老板借了把剪刀將裙子剪短了些。正好,把那些臟了地方都剪掉了。”

原來是這樣,堇南正想說什么,突然看到換了一身藍衣的淳于容已經(jīng)站在一堆大家閨秀中,同眾人正在眉飛色舞地談笑什么。

真是惡心!她回過頭,看向溫姝縈,有些生氣道:“姝縈,你傻呀,為何遷就那丫頭!”

“我才不傻呢!”溫姝縈轉(zhuǎn)轉(zhuǎn)眼眸子,很是委屈道:“我若不遷就她,她會放過你么?”

“姝縈……”心里被一團溫暖包裹,堇南拉過她的手,臉上浮起一層紅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錯了,我還以為你是想和她做朋友才……”

“朋友?誰稀罕當(dāng)她的朋友。”溫姝縈一改平日的溫柔,頭一次說話有些尖銳起來,“那日在涼亭里我就發(fā)現(xiàn)她奸詐刁蠻,活像個流氓無賴。我才不喜歡她呢。”正說著,她看到什么,便拉了拉堇南,“咦,你瞧,阮娘像是要拿什么東西給你呢。”

堇南轉(zhuǎn)頭一瞧,阮娘將頭伸出車窗,正拿著一只紙鳶想要遞給她。

對了,林肆風(fēng)送給自己的紙鳶!她接過紙鳶,心情突然大好,“姝縈,咱們來玩這個好了!”

“真好看!”溫姝縈將紙鳶搶過去,喜愛得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堇南,你這紙鳶在哪里買的,趕明兒我也買一個去!”

“什么買的,林肆風(fēng)送給我的。”堇南想也沒想就說,看到溫姝縈拿著紙鳶的手一頓,她急忙解釋道:“他是送給我做生日禮物的。等你過生日的時候,他鐵定會做一個更大更好看的送你!”

“不就是一只紙鳶嘛,我才沒那么小氣呢。”溫姝縈臉一紅,抬眼往四周看看,小聲咕噥道,“奇怪,林公子去哪兒了?”

她這一提,堇南才回想起自打來了這孟夜池邊,就沒見到林肆風(fēng)的人影,放眼望去,只瞧孟夜池邊聚集著一堆又一堆賞荷的人,什么樣的人都有,唯獨不見林肆風(fēng)。

“什么荷花這么好看……”她瞅了一眼池邊由七八個姑娘聚集而成的最龐大的一堆,很是不屑道。

“不管他了。”堇南將線軸塞給溫姝縈,“姝縈,你拿著這個,我負責(zé)跑。”

“哦。”溫姝縈像木偶一樣拿著線軸,她一心想著林肆風(fēng),連做游戲都變得心不在焉起來。

堇南牽著紙鳶往后跑,突然撞到了什么,她轉(zhuǎn)頭見是阿福,不由地拉長臉,不悅道:“阿福,你今兒怎么回事,老是一聲不響地跟著我!”

“小姐……”阿福不敢看她的眼睛,“今兒我負責(zé)保護小姐。”

“我好端端地還會被人吃了不成。倒是阮娘身子不舒服,你去照顧她,可好?”

堇南的話奏效了,見阿福走了,她拿著紙鳶繼續(xù)跑,直跑得氣喘吁吁,她將手放開,紙鳶緩緩地飄向天際。

看著那只春燕飄飄悠悠、飄飄悠悠地越飛越高,她拍手呼喊:“飛呀,飛吧!”

還沒等她興奮多久,紙鳶很不幸地就掛在了一顆大樹的枝椏上。

“啊。真倒霉!”堇南跑到那顆樹下,雖然她平常爬樹爬慣了,可仰頭望著面前那顆高聳入云的樹,她不由地犯了難。

“不如,咱們?nèi)フ伊止樱屗麑⒓堷S取下來。”溫姝縈建議道。

“目前也只有這個法子了。”堇南心煩意亂地抓抓額頭,“可是,我哪知道那家伙跑哪兒去了。”

“我知道。”溫姝縈垂下頭,神情又似羞赧又似憤懣,往孟夜池便指了指,“剛才我就看見他了,他在那兒。”

堇南順著她指出的方向看去,好家伙!只瞧林肆風(fēng)如眾星捧月般被一群姑娘圍著,剛才她還想那些姑娘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原來是林肆風(fēng)這家伙!

她沖過去,一面喊著“讓一讓”,一面扒開那些有著不良企圖的姑娘,她的舉動引得眾人怨聲載道,充滿敵意的目光像利劍似的紛紛朝她刺去。

堇南重重障礙,終于站在林肆風(fēng)面前。

“林肆風(fēng),我的紙鳶卡在樹上了,你去幫我摘下來!”她知道自己的語氣太過蠻橫,她是故意這樣做的。較之面前這些姑娘,她覺得自己有一種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她和林肆風(fēng)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在一塊石頭上曬太陽讀書——他們共同生活在淳于府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這些涂脂抹粉的姑娘們所不能比擬的。

林肆風(fēng)坐在池邊,面對堇南的蠻橫,他兩眼微微瞇起,并沒有讀懂她的心思。

“你的紙鳶卡樹上了,關(guān)我什么事?”他并不打算給她面子。

“我……我……”堇南突然窘迫不安起來,她慌不擇路,又道:“我不管,你去幫我摘下來!”

林肆風(fēng)將手里的折扇收起,笑道:“大小姐,你就是將這塊地跳出了洞來,我也不會幫你將紙鳶摘下來的。”

圍在四周的姑娘們開始竊竊私語,不乏有人用“胖”、“可笑”、“滑稽”之類的詞來形容堇南。

堇南聽到那些對自己攻擊的言辭,她覺得面前的林肆風(fēng)就像是一個陌生人,根本就不是那個為她說情,替她擦眼淚的林肆風(fēng)。

她的眼里噙滿淚水。

“俗不可耐!林肆風(fēng)我討厭你這個俗不可耐的家伙!”她帶著哭腔怒喊道,話還沒說完,她就從人群中跑了出來。

站在外面的溫姝縈看到堇南傷心的模樣,連忙問她怎么了。

堇南不說話,捂著臉只顧往前跑。

“堇南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溫姝縈從沒見過哭得這么厲害的堇南,她緊緊地跟著她,想要拉住她問個清楚。

進到一條巷道里后,堇南總算跑不動了。

她蹲下身,依舊捂著臉,小小的身子因為不斷地抽泣而顫抖著。

“堇南,有什么事你就說啊,老是捂著臉也解決不了問題啊。”溫姝縈也蹲下來,拉著她的胳膊道。

“我的臉都丟沒了哪還有臉……”堇南抬起頭,露出一雙紅得像兔子的眼睛,哽咽道。

“噗。”溫姝縈被她的模樣逗得忍不住笑出來。

“是不是林肆風(fēng)欺負你?”

“除了他還能有誰!”堇南氣得直咬牙。

“我?guī)湍銏蟪穑胰ソ逃?xùn)她!”

“你騙人!”堇南瞪著溫姝縈,她那么喜歡林肆風(fēng),哪里舍得幫自己去教訓(xùn)他。

兩人正說著話,埋伏在孟夜池周圍的人卻亂了套。

遠遠的,鐘離看著堇南擠進人群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待人群散開,堇南卻突然不見了。

意識到情況不妙,他命令手下往四周退散,勢必要找到堇南!

歡無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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