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長廊里,沈浩風懊惱的將拳頭重重的捶在墻上??纯此几闪诵┦裁窗。∷鲋e就撒謊吧,只要她不離開他就行,從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寫的他竟然那么渴望找一粒后悔藥吃了。
等待的時間對他來說是那么的漫長,那么的殘酷。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他二次站在這個地方。上一次他送走了自己的爸爸,剛剛迎來的親情還沒來得及感受就灰飛煙滅。而這次呢?他的愛的小芽還沒來得及出土,難道就要夭折?心中劃過一絲尖銳的刺痛,讓他不敢再往下想去。
“怎么樣?”聲音一出,沈浩風發現里面竟夾雜著那么一絲顫抖。
“沈總,小姐急需血。”醫生唯唯諾諾回答,誰讓現在的沈浩風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受傷的虎呢,隨時都有可能把人撲倒殺死。
“那就趕緊給她輸啊?!鄙蚝骑L幾乎是吼完的,真是些廢物,這么大的點事都出來請示他,等過段時間他抽出空來一定要好好整頓一下這個醫院,沒用的醫生全部滾蛋。
“可是小姐是B型血,我們血庫告——告急。”小心翼翼的回答,大氣不敢喘一口啊。為什么倒霉的是他呢?為什么要讓他來匯報呢?天吶,他對生命充滿了熱愛,可千萬別一掌被他擊斃啊,阿門,上帝保佑啊。
“用我的,我就是B型”腳步先行于腦袋,話一出口,人已經向前賣出了幾步。
看醫生還佇在那兒,他一把抓起醫生的衣領暴怒的大吼“還愣著干什么,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陪葬?!闭f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可是卻帶著那么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是是”追上沈浩風的腳步,拭去自己額頭的汗,深舒一口氣,猶如正在執行死刑的囚犯,劊子手的刀已經高高舉起,突然來了一道“刀下留人”的圣旨將他解救了般。
殷紅的液體順著透明的管道從他的體內輸入進她的體內,他第一次如此感謝自己是B型血,想象著自己的血以后每天都可以在她體內流淌,他的心里劃過一絲興奮,她這輩子注定是擺脫不了他了。
修長的之間拂過她嬌柔的臉頰,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復雜。唐冰兒靜靜的躺在床上,蒼白失血的小臉上散發著一種少有的寧靜氣息,如扇般纖長的睫毛輕輕斂下,高挺的鼻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只是為什么她是B型血呢?眼眸陷入深刻的思考中,那個女人和爸爸都是O型血,按理說她也只能是O型血,難道她——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認識到這一點,他感到自己有些飄飄然。只是她終究是仇人的女兒不是嗎?剛才的如沐春風瞬時又變成了一彎寒譚。
熱烈的音樂劃破了安靜的病房,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說”,直接、簡單,卻透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馬上就到”。
公司里竟有人敢竊取公司機密,很好,敢在興業集團興風作浪就要有膽子承受應得的后果。
“看好了,不許出任何差錯?!笨戳丝凑诎察o沉睡的她,轉身對身邊的黑衣保鏢說道,繼而大踏步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