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冰兒醒來后準備起身,無奈裹著她腰的那只手臂將她抱得太緊,無法抽身離開。
“再睡會兒”不滿意她的蠕動,沈浩風將她往懷里又拉了拉,胡子拉碴的下巴在她潔白如雪的肌膚上蹭出一點紅印。
“再不起床就遲到了”,唐冰兒努力掰扯橫在腰間的鐵臂,無奈力氣太小,任她怎么使勁,那條臂膀依然紋絲不動,她泄氣的說道,將希望寄予他身上。
她就不能乖點,抱著她睡個覺她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心里相當的不滿。
沈浩風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看向旁邊的可人兒,一時未反應過來她說的什么:“什么遲到啊”。
也許以前她喜歡逃個課、喜歡上學遲到,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上學啊”,唐冰兒有點惱了:“快放開我了”。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再任性下去的資本了,她必須珍惜自己唯剩不多的權利。
不滿她要逃離他懷抱的舉動,給了她一個熱辣辣的早安吻,霸道地話自他口中呼出:“不用去了,我已經給你辦休學手續了。”
“唔”沈浩風吃痛的悶哼了一聲,這丫頭竟敢咬他,怒不可遏的瞪視著她:“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是的啦,他說的一點沒錯,先是打他,再是咬他,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了。
“沈浩風你憑什么幫我辦休學手續,憑什么啊,憑什么啊!”一股火氣“噌噌”直竄腦門,唐冰兒像個瘋子似的朝他大吼大叫:“你太過分了,你讓我還債我還,你讓我干活我干,你要我身體我給,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沈浩風承認這一點他做的是有點自私,學校里喜歡她的男孩兒太多了,被多少女人傾倒的他在她面前是那么的不自信。
還有一條更為重要,他希望她永遠活在他的羽翼保護之下,這樣她就沒有足夠的能力逃離他,沒有足夠的能力在外謀生,他不介意她成為一個花瓶,一個只屬于他自己的花瓶。
待唐冰兒發完火后,沈浩風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攬過她,輕輕安撫:“再睡會兒吧。”
“我要去上學”她依舊堅持,一字一句堅定的吐出。
“我要去上學”
“我要去上學”
“我要去上學”
“我要去上學”
……
唐冰兒不厭其煩的重復著這五個字,然而回答她的是冰涼的空氣和頸間呼出的熟悉的男性氣息。
聲音由大變小,最后她沉默了。
為什么他要這樣的殘忍,難道她是還債的她就不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嗎?
緩緩閉上眼睛,一行清淚撫摸著她的俏臉,順著下巴滴落在他的臉上。她知道她再反抗也是無用的,她的抗議在他那兒永遠都是無效的。
側著身子,輕輕的吻掉她的淚,修長的手指在撥弄著她額前的碎發:“你不需要學那些,你只要學好如何收拾家、如何做飯、如何取悅我就好。”
他希望以后他們的家由她打理,每天看到她為這個家忙碌的身影;勞累了一天后回家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飯菜;每天能抱著她在清晨照進來的第一縷陽光時醒來,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給自己莫大的支持。
他可真夠殘酷啊,時時不忘提醒她還債女傭的身份,不但用勞力還,還有她的身體,現在連她的未來都不知在何方了。
兩個人,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想法,沒有任何的言語溝通,給各自內心帶來的痛苦是他們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