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風藍聞言好奇的站了起來,看向了素女。而其背后一枝樹枝悄悄的伸出,出其不意的碰了一下風藍的翹臀。
“誰?”被襲,風藍一個轉身揮劍砍了出去,但背后卻說空無一物,砍中的也只是一根樹枝。
又一根樹枝在背后伸出,再次碰向了風藍。風藍再次轉身,身后卻依舊什么都沒有。如此反復幾次,就是膽大如風藍的也開始膽寒起來。
見著風藍那模樣,素女終是笑出聲來。身上的威壓突如其來的暴漲,壓制了周圍幾里。頓時只聽得林間嗖嗖聲音響起。那細細刺耳的聲音如放大了般在風藍耳邊響起,一時風藍身上毫毛頓時全部豎了起來。一股涼氣自腳板底直竄背心去。
“主人。”終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風藍語音略帶了顫音。
挑眉,見玩大了的素女甩袖將風藍卷了上來。
“你看向我們走來的路。”放妥風藍,素女神秘道。
倚在素女身邊,風藍心總算是落地了。小女孩家家的,手上總算沾過血的,因此風藍很是忌諱那些不干凈的東西。若說是在暗閣之時,風藍尚且不屑這些東西,但自從跟了素女后,那些忌諱傳說,風藍是信了十之八九。畢竟妖魔都遇到過了,那些好兄弟什么的肯定也是有的。
定下心神,風藍抬頭看去。卻是險些嚇得掉了下來。來時的路是她一劍劍劈砍出來,但此時,哪還有什么路的,四周照樣灌木叢生,雜草藤蔓荊棘照樣交錯扭曲在一起。宛若無人走過般。
“這,這。”風藍張口結舌。莫非這吞天山的樹木都成精了?可是世上也沒有傳聞的啊。
“吃驚?”素女笑著躍了下來。雖然知道方才可能是那樹木作怪,但風藍心中卻依舊感覺別扭的不敢下來。
“不下來?不后悔哦。”再次壞笑著看向風藍,素女裝作無視風藍身后再次伸出的觸枝。
“啊——”慘叫聲再次響起,風藍一驚之下被那樹枝給嚇到直接跌落了下來。
經此一鬧,素女二人心中的郁結霎時煙消云散了。
“主人,不待你這樣的。這般看我笑話”知道了山精有靈,風藍不敢再次砍伐了。只得提了輕功在林間跳躍著。邊走還便埋怨著素女的看笑話。
“其實我也是才知道沒多久。”素女沒說慌,她確實是在風藍停下歇息時才發覺的。不提醒只是想調節風藍心中的郁氣罷了。
“這里的樹木是真的成精了?主人?”再沉穩終是小女孩,風紫走后風藍性子中的俏皮確實顯露了一點點,想是因為風紫在,平日風藍只是拿捏著的。
“沒有。”
“沒有?那為什么——”想其剛才那驚悚的一幕,灌木雜草猶如爬蟲般自動愈合伸張覆蓋。風藍想起自己剛還一路的砍伐。就更是毛骨悚然的。
“樹木成精比靈獸成精更為艱難,這里的樹木大多才上百年的。是不會成精的。”素女手刀一過,隨便扒拉了一截木頭遞給了風藍。但心里陰影的風藍卻是不敢接。
“沒事,剛才樹木的生長不是樹木成精。而是我們自身罷了。”
“我們?”風藍更是疑惑了。
“若是這吞天山天天這般,那民間早該傳遍了。不是嗎?”再次跨過一團灌木,素女解釋道。“我剛剛吸收過混沌石的靈氣,周身靈力波動了。而你剛剛拿過金丹,手上沾了仙氣。這里的樹木雖然會自動生長,但速度卻沒有這么快。這么快是因為吸收我們身上溢出的仙氣罷了。”
“小東西不跑了?”調笑的話語在那密林中響了起來,正是那追著小狐貍的粉衣公子。
“吱吱。”臟兮兮的小狐貍惡狠狠的瞪了那提溜著自己的粉衣公子,小爪子亂蹬,想咬一口這可惡的自戀的家伙。
“還想咬本大神醫啊?瞧瞧本神醫的細皮嫩肉,你知道本神醫那是花多少工夫才保養出來的?”屈指叩了一下小狐貍的腦門,隨著灰塵滿天飛舞,那粉衣公子嫌惡的將小狐貍提遠了些。
“臟死了,臟死了。還雪里紅呢,真真浪費你這么優雅的傳統。”粉衣公子邊數落著邊瀟灑的自要加抽出一把騷包的折扇搖了起來。
大爺這般臟還不是你弄的。再次瞪向這騷包的男人小狐貍眼中露出一絲嫌惡。一大男人整這么騷包。
“小狐貍什么眼神啊這是?”看懂了小狐貍眼神的粉衣公子鳳眼一瞇,頓時那清秀的臉龐顯出了一絲邪氣。將小狐貍提進了直視著小狐貍,輕描淡寫的話語自那粉唇中緩緩吐了出來,“聽說雪里紅全身是寶,小生學醫至今這還是捉的第一只,這狐貍眼有什么作用還從未聽人說起,你說——”
話未說完,就嚇得小狐貍直接暈了過去。
“切,膽小鬼。”見小狐貍被嚇得,那粉衣公子委屈的癟癟嘴,不好玩。不過,這小狐貍到是靈氣十足,看皮毛尾巴估計最少也得是五百年了。
普通狐貍是千年一尾,而這雪里紅令狐卻是百年可出一尾。而這只竟然有六尾。著實了不起,就是不知這雪狐不在自己大本營呆著,怎么就跑了這吞天山來了。
想不通就不想,那粉衣公子將問題全部拋擲腦后,快樂的提著小狐貍在林中行走著。沒走幾步,那粉衣公子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警惕凝神注視著四周,左手悄悄縮進袖中,暗暗捏住一包藥粉。
“笑公子。”一道人影自樹上躍了下來。來人白衣長笛,溫文爾雅的抱拳向那粉衣公子問好。
“長笛公子夜歸來?”打量半晌來人,笑飛神色暗了暗,挑眉詢問道。
“正是在下。”
“你跟隨本公子做什么?這荒郊野嶺的,莫非,莫非你見本公子花容月貌,你,你,你氣了歹心了?”起初那笑飛說話還有正形,轉眼間卻表情夸張的伸手捂住了胸口,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差點喊非禮了。
黑線布滿了夜歸來以及清醒過來的小狐貍腦門。
“傳聞笑神醫灑脫不羈,活得隨性。原以為只是江湖口傳,卻未料笑公子是人如其名啊。”
其實江湖中的笑神醫傳聞是此人瘋瘋癲癲,狂傲不遜,喜怒無常,而且超級潔癖。
“真的?真的?”那笑飛聞言,卻是喜的鳳眼瞇成了彎月,喜滋滋的跑到了夜歸來面前揪住了其衣角,“還說了本公子什么?是不是本公子瀟灑英俊不凡啊?快說,快說。說好了本公子有賞。“
丟臉。
小狐貍此刻深覺跟這男人在一起分外丟人。它堂堂一世靈狐怎么會叫這種白癡人給捉住了?難道自己比這個花癡男人還差勁?越是如此想,小狐貍越覺崩潰。現在給它一塊豆腐,它死的心都有了。
小木屋的氣氛此時格外緊張。
粉衣公子與白衣佳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美麗的畫。若是忽視了那粉衣公子唇邊掛起的莫名水滴就可以了。
盞茶功夫,鹿靈兒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一盤美味,而眼前的這個粉衣的公子則正虎視眈眈的瞅著這盤美味。嫣紅瞬間布滿了鹿靈兒的玉顏。有種錯覺,鹿靈兒覺得眼前這人嘴邊的水滴似乎更甚了。
這真的是江湖人口耳相傳的神醫笑飛?鹿靈兒深深的懷疑。
雖然神醫的口碑在江湖上不怎么好,性子很是惡劣。但至少應該得顯得比較穩重或者陰沉吧?怎么眼前這……,再次看向那莫名的水滴,鹿靈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求助的看向夜歸來。
“咳咳。”若非確定此人就是那神醫,夜歸來也必定會是自己認錯了人。清咳了一聲,沒反應。再次咳嗽起來。只差沒假咳變真咳了,那笑飛終于有反應了。一個藥丸飛向了夜歸來。
“嗯?”夜歸來伸手攔截住。挑眉看向了那雖回神仍不住看向鹿靈兒的神醫。
“治嗓子的。你嗓子不舒服。”大喇喇坐下,笑飛唰的一聲甩開了折扇,騷包的搖了起來。眼光瞟向鹿靈兒時再次花癡起來。“嘖嘖,瞧瞧,瞧瞧。這皮膚真是嫩啊。怎么會有人比本公子皮膚還好的?”說著又自懷中掏出那萬能的小鏡子,哀怨的照了起來。還不時一個殺人的眼神射向了僵硬在一旁石化掉的鹿靈兒。
“……”一室的沉默。
見笑飛又要再次沉靜到自己的思緒里去,夜歸來連忙上前道出了來意。
“傳言笑神醫醫術獨步天下無人能及。今有緣得見笑神醫,還望神醫能施以緩手。”說罷,夜歸來直接行了一大禮。
“若是你嘛,本公子還可以看看。若是這個女子嘛,拒絕。”上下打量了夜歸來,笑飛笑瞇瞇道。還不忘羨慕嫉妒恨的瞟了一眼鹿靈兒,鹿靈兒再次石化。
聞言,夜歸來一頓,再次施了一禮。“神醫玩笑了,在下無痛無病的尚不需求醫。只是在下這師妹自幼受這……”
話未完便叫笑飛無禮打斷了。“天妒紅顏。這個本公子是真沒辦法。另求高明吧。”說罷,起身欲走。夜歸來一個箭步攔在了笑飛面前。
“還望神醫莫謙虛。”
“莫非長笛公子還想向本公子討教一二?”笑飛一直笑瞇瞇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角落里兩只萌獸正在上演喜后重逢。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黑色的小山神一直無視著那臟兮兮小狐貍被捆綁的四爪。
“你說誰會贏啊?”看著那真打起來的兩個男人。小狐貍問道。
“不知道。”看了一會兒覺得沒勁的小山神看無人注意自己。悄悄的捅了一下看的精精有味的小狐貍,“我們乘著沒人,溜了吧。”
“去哪?”此時小狐貍明顯不在狀態中。
“找主人去。”
“什么主人,這個漂亮姐姐不是你主人?”小狐貍終于回神了。
“啪。”一爪子蓋了下來,“洛洛主人只有一個。”
“不會是……”想起那個恐怖的女人,小狐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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