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久隨著士兵來到了那個洞口,身邊的侍衛馬上就下馬,然后把草撥開,很快,密密麻麻的草叢就變成了光禿禿的泥土地。
“陛下,可以下馬了,”侍衛兵的隊長彎下腰做墊腳的,讓魏久踩著他的背下馬。
“不用了,”魏久本身就身強體壯的,根本就不用脆弱到要踩著別人的背上下馬。
在士兵的帶領下,很快就進入了那個與世隔絕的村落。
“陛下,你看,在那里。”帶頭的隊長指著遠處硝煙裊裊的地方。
“噢,的確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這里山清水秀確實是個好藏身的地方啊,帶路吧,去看看。”魏久興趣正濃厚呢,他好久沒有那么興奮了,他出游的這一路來,都沒有遇到什么新鮮事情,除了玩女人以外就還是玩女人,什么勁都沒有,而且那些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完全沒有意思。
“是,陛下”帶頭的隊長,大聲的回答,
“陛下,微臣認為應該派人先去看看,還不知道那里住著什么山野蠻人,如果他們不懷好意的話,不喜歡外人的入侵,那會很危險的,陛下,還請三思而行。”那個叫熬塞的男人又一次冒死進諫。
“好了,好了,那,你們就先去探個究竟吧,然后回來再回來告訴我,”魏久一邊指著前面的幾個士兵,一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魏久雖然有些昏庸,不過,他還是很怕那個叫熬塞的大臣,熬塞的兩國元老,他對秋云國可是忠心耿耿的,這是整個秋云國的國人都知道的事,所以魏久才會那么怕他,熬塞雖然忠誠,不過,很啰嗦,做什么事情都喜歡瞻前顧后,細細研究了才去做,可魏久是個急性子,不止孤傲還驕傲自滿。
“是,陛下,”前面的幾個士兵異口同聲的回應。
魏久在士兵墊好的石頭上坐下,不耐煩的等待著,很不爽的看了熬塞一眼。
過了許久,去探風的士兵回來了,得知村莊里住的那些人都是一下普通村民,魏久才和他的近衛兵一起進村。
一進到村里,所有的村民都用異類的眼光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躲在一邊,大人趕緊拉住小孩子,這個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應該也有幾千個人吧。
魏久開始有些后悔了,他本以為這里面會有什么好玩的東西,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只是一般的村野鄉夫,根本就沒有什么有趣的東西。不過,這里的人雖然是山野鄉村,不過,這里的人相貌都還不錯,不亞于城里的人。
“去安排一下,今晚我們就住在這里了,”魏久和身邊的近衛說著:
“是,陛下”近衛小聲的回到,怕被身邊的村民聽見。
這時,一位差不多有八旬的老人走了過來,很友善的對魏久一等人笑了一下。
“請問,你們是哪里來的朋友,”老人家很好奇的問著,他在這里生活了進八十年都沒有見過一個外人來過,可現在卻是一大群的人,而且看樣子好像是支軍隊,他們在這里與世隔絕了幾百年,從未與外面的人接觸,也不會和外面的人有沖突或者什么深仇大恨,可現在居然跑了一支軍隊進來,老人家很迷惑,他們是怎么進來的?這里的人帶進來的嗎?不可能,族里的人都很相親相愛的,不會把不認識的外人帶進族里的。
“我們只是路過此地,想借個地方休息一下,等明天備足了糧草就離開。”熬塞見老人家很有禮貌的相問,自己也笑容滿面的迎上去。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是這里的長老,如果你們只是想借宿一晚,那請隨我來。”老人家倒是蠻熱情的,慢慢的走在前面帶路,他想既然是借宿的,就讓他們住一晚吧,好讓他們明天早一點離開這里,這里的人,不喜歡外人的打擾,他們在這里清靜慣了,現在進了一些不速之客,實在很不自在,村民們都躲在了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些外來者。
“那就有勞長老帶路了。”熬塞看了魏久一眼,魏久點了一下頭,示意可以,他才剛對老人家說到:然后跟隨其后
“呵呵”老人家笑呵呵的摸了一把臉上的胡子,沒有回頭的走在他們面前。
村民看那些人被長老帶走,個個就開始議論起來了,剛剛還縮在角落里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
“那些人是哪里的官兵啊?”
“是啊,他們是怎么進來的?”
“難道有人帶進來的??”
“不可能,”
“那他們怎么進來的??”
“難道,難道是出口暴露了?”
“怎么會?我們的出口可是很隱秘的,”
“隱蔽?那你說他們是怎么進來的?難道他們是幽靈,飄進來的??”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些軍隊到底是怎么來的?如果出口暴露了,那以后也會有很多人進來的,那他們幾百年的與世隔絕的苦心就白費了。
“這邊請”長老把魏久帶到了他自己的家里,他家里雖然簡陋,不過還是蠻大的:“這里是老夫的居所,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話,今晚就請在這里將就、將就吧”
“可以問一下,長老,難道,你們這里沒有住宿的地方嗎?比如是飯館之類的,酒樓啊,沒有嗎?”
“呵呵,官爺,你看看我們這里,你們進來的時候應該知道,我們這個村莊,是個與世隔絕的村莊,都不與外面的人來往相交,又怎么會有那些東西呢,我是這里的族長,以前我們家是入口比較多,所以蓋了這個大房子,后來,慢慢的人丁稀薄,所以,現在,就我和我的孫子兩個人住,也才勉強能讓你們落個腳,如果是以前,那你們可能就要露宿街上了,怎么會有房子空給你們。”長老邊笑,邊說,慢慢的推開了大門。
“寧兒,來客人了,去煮壺茶。”長老一進門就朝里面大聲的喊著:
“爺爺,您回來了?他們,”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孩,大概有十八九歲的樣子,男孩聽到爺爺的聲音,高興的從房間里走出來,可他一見到與爺爺一起進門的那些士兵,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馬上就褪下去了。
“寧兒,他們是路過這里的官爺,今晚要在我們這里借宿一宿,你去煮壺茶給他們喝,然后去把空的房間打掃出來,給他們今晚住。”長老慈愛的看著那個叫寧兒的寶貝孫子。
“可是,爺爺,我們哪來那么多被褥,”
“有多少拿多少,不夠,就去跟鄉親們借一借,快點。”
“誒,我馬上去。”
“哦,剛剛的小孩子就是我的孫子,來、來、來、坐,不要客氣,家里簡陋,別介意。”
“不會,不會,長老,您的這一番好意,我們真的是感激不盡啊!”熬塞向長老鞠了個躬。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平時只對王低頭的兩國元老,居然對一個山野村夫低頭鞠躬,魏久更是不解,他不禁叫了出來:“熬塞”
“少爺,我們出門在外,能有如此仗義的人相助,真是好福氣啊!”熬塞知道他的王想說什么,他馬上就打斷了魏久的話,怕他們的身份暴露。
“嗯,是啊,老人家,真是多虧您的仗義相助,我們今晚才不用露宿野外,”魏久也不笨,一聽熬塞叫他少爺而不是陛下,他馬上就會意了熬塞的意思。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舉手之勞,都不用那么客氣,坐吧,大家都坐吧。”長老笑瞇瞇的坐在了上方。
在一旁的將軍有點不爽的想出口,他心想老頭坐上方,難道要陛下坐他下面嗎?這樣怎么行,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天子,應該是陛下在上才對,可他看王和熬塞都沒有說什么,而且也已經坐在了客人的席位上,他也只好罷口,忍著,怒氣沖沖的瞪著老頭,只是老長老只顧著與熬塞寒暄,沒有去注意,不然,那種殺人般的眼睛,不把他刮死才怪。
“爺爺,茶煮好了,”寧兒提著一個大水壺過來,顯然有些吃力,大水壺很熱騰騰的冒著熱氣。
“哦,哦,你小心一點,別燙到了,”長老馬上站起,擔心的看著寶貝孫子,害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給燙了。
“沒事,爺爺”寧兒笑嘻嘻的看著長老,將大水壺放在了茶桌上:“我去拿碗。”
不一會兒,寧兒拿了一籃子的小碗過來,然后,從籃子里拿了幾個出來,放在茶桌上面,慢慢的倒了一碗,端到老人家面前,笑瞇瞇的說著:“爺爺,喝茶。”
“好、好、好、乖,”長老眉開眼笑的接過碗,然后走到熬塞面前:“還是客人先喝吧。”說著將手上的茶遞給熬塞。
“長老客氣了,”熬塞站起,用手將茶推了回去:“長老,您老先用,您是長輩,哪有長輩敬晚輩的道理,而且,你看,茶多的是。”
“是啊,爺爺,”
“還是客人先喝”長老執意要讓給熬塞,熬塞最后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將茶端過。
雖然熬塞表面很熱情的與長老交談,可他的內心還是設了一到防線,當寧兒把茶遞給魏久的時候,熬塞向前替魏久接了過來,然后迅速的把手里剛才準備好的銀針,插進茶水里,試試看有沒有毒,銀針沒有變色,他才安心的遞給了魏久,他的動作奇快,在場的人除了魏久和幾位將軍以外,都沒有人察覺到。